只是崔中石没料到这么快,徐铁英就来向他要钱了。
来接他下火车的人,是徐铁英的孙秘书。和方孟敖的弟弟,方孟韦。
整理好表情,笑着问:“这么忙,你们还来接我干什么?”
孙秘书也难得笑着:“我们局长本来亲自要来的,工作太忙,就委托我代表他。崔副主任,不会太在意吧?”
不会太在意吧?
催命的事,不会太在意吧。
曾可达的人装作无意走过。
“徐局长太客气了,向行长汇报完工作,我立刻就去拜遣他。”崔中石回答。
方孟韦说话了,一边说一边打开车门:“崔叔,上车。”
孙秘书在的副驾驶上,崔中石和方孟韦一起坐在后排。车子摇晃间,两人的身体时不时地接触。
方孟韦的脸色很难看,明显是生气的意思。
崔中石知道他是在生自己的气,方步亭应该已经把自己是□□的怀疑告诉给他了。
如果自己是□□,那么方家这么重用一个□□,而且自己还和方孟敖走得这么近,会拖累一群人。方孟韦很难高兴得起来。
但崔中石高兴。
过去的三年里,没几个人对他说真话。唯一对他真诚的,除了方孟敖和碧云,就是方孟韦。方孟韦最后甚至不介意自己是□□,说无论如何也要帮他,也要保他。甚至到最后他死,他都要来救他。
对这个人,崔中石是感激的,甚至是感恩的。
也许方孟韦年轻,但是他有自己的信仰,也那么去做了。
拿出表看了看,“六点了,行长等久了吧。”方孟韦转头看他,二人四目相对。
方孟韦眨了一眨眼。
崔中石肯定是要先回家里一趟的,这时在示意方孟韦,也是在询问,可不可以。
方孟韦很快领会了。
“孙秘书,你也一起到寒舍,陪崔副主任吃饭吧。”方孟韦说。
孙秘书扭过身来,俊朗的脸上展开笑容,但这笑容却和徐铁英的如出一辙的公式化,让人感觉不到温暖,取而代之的是僵冷。
“对不起,刚想跟方副局长,跟崔副主任报道。我们局长说先把崔副主任送回家,晚上九点,局长会亲自拜访方行长,到时邀请崔副主任一起来。有要紧事情要谈。”
“那我就先回家,”转过头对方孟韦说,“孟韦,你跟行长讲一下,徐局长的意思。行长要是有新的指示,我在家里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