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都没有睡着,乾隆无奈的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在奴才怪异的眼神中洗漱更衣,准备去上早朝。
☆、第十章
当乾隆冷着脸顶着黑眼圈在朝堂上绕了一圈引起流言无数,再转回养心殿后,奴才们脸上的那奇怪的神情还是没有褪去,反而更胜。
昨晚上皇上那可是孤身一人在养心殿里睡了一宿,还能睡出黑眼圈来,什么原因?
奴才们一个个都不知道怎么去回自己那些个小主了,难道说皇上自己手动了一晚?咦~,咦咦~~,莫非真是这样!可是为什么皇上会放弃令嫔,转而自己……那啥的xxoo呢?
太后和妃嫔们脑补了一会儿,错肯定不在皇上那,肯定是令嫔伺候的不好!于是,令嫔莫名的被惦记上了,连绿头牌都被太后命人撤了下来。
乾隆当然不知道自己额娘和妃嫔的脑补,此刻的他还在为了永璜的事而糟心。越想越心烦,乾隆恨不得冲到永璜面前去、去……好吧,其实他还真不知道做什么!
打?骂?永璜这孩子j-i,ng心给他准备了生辰礼,他有什么理由去责罚,难道就因为心里头那莫名的憋屈感?可什么都不做,乾隆又觉得浑身不对劲,心里好像有只猫爪子挠啊挠,痒痒的。
看着桌角上那个已经被清理干净的小木盒,和木盒边那个放置着破碎瓷片的紫檀盒,乾隆忍不住皱起眉头,他这到底是怎么了,几块碎片还当宝似的放着!
但一想到要把这些东西扔了,乾隆又觉得不舍上了。
最后一咬牙,还是决定去大阿哥府一趟,好歹去看看永璜吧,这都半年没见了。
半年了啊,乾隆这才想起他已经有这么长的时间未曾见到自己的大阿哥了,甚至连永璜的模样都有点模糊了,这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涌了上来。
当初放弃的决绝,现在却有点愧疚了。
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永璜这个大儿子,这半年来真是一次都未曾想起过,可永璜却还记得他的生辰,准备了礼物送上来。
乾隆说做就做,立马招来吴书来,换了身常服,就这么去大阿哥府了。
永璜这时候还不知道,就那么小小的一份礼,就把乾隆给引了过来,在他看来,就算乾隆一时对他的礼物上了心,也会转眼抛诸脑后,这次不过是打个头阵,他根本不想就这么见到乾隆。
于是,当小德子欣喜的跑到他面前说皇上驾到时,永璜愣了一会,想要做些准备却来不急了,乾隆已经跨进了房门,冷着一张脸站在了他面前。
永璜呆了一下,理所当然的将乾隆的冷脸看做发怒的前兆,心底忐忑了一下,就平静下来,小心的被小德子搀扶着跪下:“儿臣(奴才)恭请皇阿玛(皇上)圣安,皇阿玛(皇上)吉祥。”
乾隆细细打量着跪在地上的人,身姿挺拔,却难掩骨瘦如柴,面容惨白,脸颊泛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眼神低垂,让他看不起其中的情绪,乾隆的视线往下,就见永璜装作若无其事的将手塞到衣袖里遮掩住,那一闪而过时,他却分明看到那双手上的点点淤红。
动作比意识更快的,他已经蹲□,伸手将永璜的右手攒住,看着那只白皙的手上那一道道已经结痂的伤口,乾隆咽下了就要脱口而出的喝问,因为他已经知道伤口的来历。
这些细碎的几乎布满了手掌心的伤痕,让乾隆微眯起眼,竟不忍直视。
想起之前的那个猜测,想起那时自己嗤笑般的否定,乾隆这时竟然无言以对。
永璜小心的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出,却被抓得更紧,迟疑的叫道:“皇阿玛?”抬起眼看着乾隆,永璜的脸上仍然带着病弱的憔悴,昨日里大概是被冷风吹着了,身体忽冷忽热,现在还是不舒服的很。
这破身体!永璜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暗暗奇怪,明明也j-i,ng心养着了,怎么还是这般弱?眼底闪过一丝y-in霾,永璜感到右手被人拉扯,就顺势站了起来。
乾隆看着永璜略带喜悦的眼神,忽然心里一跳,就连这么小小的一次触碰都能欢喜成这样,可见他之前对永璜忽略到了什么程度,或许是根本当没有这个人了吧……
“手怎么这么冰,你们这群奴才怎么照顾主子的!”乾隆仍然握着永璜的手,注意到那不正常的冰冷,忍不住喝问小德子。
小德子原本就跪在地上没被叫起来,这下子听了乾隆的喝问,连连磕头求饶:“是奴才伺候不力,求皇上恕罪,求皇上恕罪。”
乾隆一皱眉,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大阿哥昨儿个在花园里散步,着了凉,今儿个就有些不舒服了,是奴才伺候不力,求皇上恕罪。”小德子说了经过,头还是埋在地上求饶。
着凉了?看到永璜身上单薄的衣衫,乾隆伸手覆上那光滑的额头,果然,滚烫的!
“着凉了怎么还不上床躺着!”乾隆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明明是带着关怀的话,却在之后看到永璜诚惶诚恐的跪了下来。
乾隆愣了下,手上失去了那冰冷的温度,心里也开始泛凉,即使是关心,永璜这孩子却以为他在责怪他,自己之前是这样的吗?
急忙伸手拉起跪着的人,乾隆冷着脸道:“快上床去躺着,御医来看过了?怎么说的?”
永璜还没反应,就被乾隆拖拉着坐到了床边,看乾隆伸手就要将他抱他到床上的模样,永璜急忙自己褪了鞋袜就这么缩进了被褥中。
而小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