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你糊涂!别忘了你也姓冷,这皇位怎么也轮不到姓穆的来坐!再说皇上是先皇的血脉,穆九他算什么?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有何面目面对列祖列宗?”
“你是不是疯了?”
其他几位王爷和郡王也吼了起来。
“穆老九,你快把皇上放了,你一个外姓人别痴心妄想了!”
“便是太子是先皇意属之人,但先太子已死,多说无益,本王绝不允许你们这群反贼窃了冷氏江山!”
几位王爷和郡王想的是,冷子翀坐这皇位总比穆老九好一千倍一万倍,毕竟冷子翀没有子嗣,他们还可以把家中儿孙过继过去,若是穆老九真颠覆了冷氏江上,这大好山河,这下届皇位可就真的与他们没有干系了。
怎能甘心呐!
元大人看着穆楚寒,又看着跟着他一道去西北的这群公子,愤怒是真的,心痛也是真的。
都是大朔的好儿郎,才干出类拔萃,穆楚寒行军打仗的勇猛,过于常人的计谋,都是他欣赏折服的。
他却从来不知道,穆老九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
“穆九,你现在收手,老夫保你一命!”
元大人走到穆楚寒面前,盯着他的眼睛:
“我知道你对旧太子的死耿耿于怀,但向来夺嫡之路险恶,他既然输了,便是输了,成王败寇,难道你没有听过吗?”
穆楚寒冷哼一声:
“大人都说成王败寇,今日各位就好好体会体会什么是成王败寇!”
在安郡王开口的时候,穆楚寒的身体已经突然掀起一波剧痛,他没时间跟他们废话,只要冷子翀不死,他们的心就不会死。
话音一落,穆楚寒手下用力,直接捏断了冷子翀的脖子,将他的尸体往上一抛,苟大人赶紧上前接住。
“皇上!”
一探气息,竟然死了!
“穆九,你杀了皇上!”
苟大人怒吼!
“皇上,皇上!”
殿中的王爷、珺爷,大臣全都围了过来,发现冷子翀真的断了气,怒不可恕!
穆侯爷不动声色的站到肃王那边去了,穆楚辉也跟着走过去了,一瞬间就表明了态度。
“穆楚寒!”
御史们愤怒了:
“你这个大恶不赦的反贼,我们绝对不会承认你,你有本事就把我们全杀了。”
穆楚寒忍着身体撕裂的剧痛,声音冷的骇人:“你以为爷不敢杀你们?”
元大人也彻底怒了:
“穆老九,你想得到大朔,休想!”
小谷傻傻的站在一边,盯着剑拔弩张的众人,他不明白他的三皇子殿下怎么突然变成了大朔人口中的穆楚寒,穆老九?
那又是谁啊?
穆楚寒不理殿中人的愤怒,一步步朝龙椅走去,小谷本能的跟着他走。
“孽贼,你胆敢?!”
众多王爷、郡王、苟大人、元大人等御史齐齐惊呼,却来不及阻止,穆楚寒一个转身,唰的一撩袍子,大赤赤坐上了龙椅。
张开双臂放在龙椅把手上,捏着龙头,微微抬起下巴,双眼骤然放光。
一瞬间从他身上释放出强大的帝王霸气,如强波冲进人心,肉眼可见的在他四周缭绕一圈紫气,身后似乎有龙啸。
这番景象看的人目惊口呆!
站在一边傻住了的小谷受不了这真龙之气,逼迫得退开几步。
御林军士手中的刀剑轻颤,几乎握不住。
孟景枫,穆非钰一行进来十来人抬头看着,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的穆楚寒,心中。
肃王也给吓了一跳,他从一开始就有自己的目的,知道穆老九此人手段了得,可怎会晓得他坐在龙椅上,就如天命该如此,是这般一番紫气云绕,震慑人心的模样。
反对派都傻了眼,元大人满脸怒色全给震惊代替,张着嘴,呵斥的话哽在喉头。
整个嘈杂的大殿,只留穆楚寒一人的声音。
只见他在一股莫名席卷般的强烈气势中冷声开口:
“有何不敢?”
“爷不仅要这大朔!”
他目光精光流溢,让人不敢直视,眉宇间紫气冲天,身后隐隐有真龙之气盘绕。
声音一字一字咬的狠,咬得重,强烈的击打在众人心头。
“漠北!”
“北燕!”
“羌国!”
“南楚!”
“皆是爷囊中物!”
不过十来个字,震得人肝胆具颤!
穆楚寒突然张开双臂,一举:
“此天下,不论南北,东西!”
“尽归爷脚下!”
孟景枫,穆非钰等年轻的一拨,顿时热血,全身的血液都往脑门冲,一双双眼睛被崇拜和狂热占据;
其余人都给穆楚寒此时的气势震骇得出不了气,何等狂妄的口气,他一说出来,却又让人心生信服。
几个极怒的御史呆呆的望着高高在上,一片紫气围绕的穆楚寒,只觉得胸口澎湃不已,有什么压抑已久的东西想要冲破。
站在地下大内侍卫、御林军、禁卫军,这些武将,更是全身血液都在,眼睛燃烧起熊熊烈火。
好似一片广域的版图放在众人面前,大好山河,连绵不绝。
全从这个坐在龙椅上的男人口中倾斜而出。
几位王爷、珺爷,还有反对派瞬间愣了神。
他们从未见过谁坐在龙椅上,能散发出此等强人的气势,让人膝盖发软,想要跪下!
穆楚寒那双眸子,比日月还要亮,逼得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