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起来,嘴角带着坏笑,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起身走到了房间东面的玻璃墙边。然后伸脚踩了一下地上的开关,玻璃墙上的帷幕就“唰”得升了上去,正在隔壁压着长腿擦润肤乳的秦梦阑感受到了来自灵魂的侮辱。
“梁!成!砚!”真的,秦梦阑气得只剩吼了。
擦完润肤乳,秦梦阑咬着牙走回卧室,想要好好收拾一次梁成砚。
可当她一只脚迈进房间,看见他背倚着墙面,一手拿着水杯,一手将药片扔进咽喉的时候,暴躁的心情瞬间消失了。
秦梦阑知道,她又莫名其妙得在心疼这个瞎子了。
药片苦不苦,尝一尝就知道了。
秦梦阑走到他身边,接过他手上的水杯,也仰头喝了一口。
梁成砚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跟她抢一杯水喝,蹙着眉看向她:“......我再给你倒一杯?”
秦梦阑搁下手中的玻璃杯,然后一个抬脚,站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梁成砚抬起头来,尽量将视线从她白得泛光的腿上挪移到她满含期待的脸上,很是纳闷:“站在椅子上干什么?升国旗吗?”
努力憋着笑,秦梦阑一脸严肃指了指身后的墙壁,命令道:“你给我站过来,贴墙站!”
这是要体罚谁?
梁成砚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两步,委婉得拒绝了自己极具诱惑力的女朋友,并给出了理由:“贴墙站,不符合我的气质。”
秦梦阑的脑子一定进了水,估计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知道气急败坏得要挟他:“你要是不站过来,我现在就回学校。”
这一招是真狠。
梁成砚也顾不上自己的气质了,规规矩矩得走到了墙边,站直了身子,舒展开双肩,硬着头皮准备来个五分钟“罚站”。
秦梦阑很满意他的配合,站在椅子上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转过身。
这还差不多...
背着墙罚站还可以欣赏美女,对着墙站能欣赏到什么?
混凝土的配合比吗?还是刷漆的分子结构?
梁成砚转过身来,身子还没有站稳,一个五十多公斤的白团子就从椅子上跳了下来,铺了他一个满怀。满怀的芬香,触手的丝滑,都亏了他后面倚着一面墙啊!
梁成砚背抵着墙,很给面子得抱住了他心尖上的小姑娘。
呼吸在彼此的耳鬓见缠绕,秦梦阑难得不要脸皮得猛扑了一回,而后伸出舌尖,如愿所偿得尝到了药片的味道。
秦梦阑蹙了蹙眉:药片真是苦啊......
梁成砚无可奈何得看着她:真是要人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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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到了下午五点,在教室里自习了两个多小时的王珊珊收拾了,拍了拍旁边罗静的肩膀,招呼道:“let‘r!”
罗静摘下了耳朵上的耳机,不满道:“模拟卷我才做了个听力。珊珊,能不能再等五分钟啊,等我做完听力了再去吃饭。”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二食堂的梅干菜烧肉过了五点半就连渣都不剩了,王珊珊继续阻扰:“不行,就得现在出发。你可以学习学习梦阑啊,一边走一边练习听力。”
罗静一脸苦闷得开始收拾书本,一边收拾一边抱怨:“我告诉你,梦阑是不想跟你讲话才在大马路上练听力的!”
“......”王珊珊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真这样。
但是又怎么样,王珊珊一巴掌排在罗静肩膀上,警告道:“哼,别以为挑拨了我和梦阑的关系,梦阑就属于你一个人的了!我跟梦阑是可以从舍友发展成妯娌的伙伴关系,你懂不懂?!”
眼看着罗静就要深究她怎么跟梦阑妯娌了,王珊珊又拍了拍桌子,补充道:“怎么不是妯娌关系了。将来我嫁给了毕弛哥哥,我就是她的妯,她的娌,她生生世世不忘的情!”
一个教室自习的马珊珊抬头扫了王珊珊一眼,真心觉得她有病。
罗静也觉得王珊珊有问题,但问题不在表面,而在腠里:“等一等,妯娌用英语怎么说啊?万一我们考cet6的时候考到了怎么办?是跟‘继父继母’那样翻译成‘sw’吗?”
王珊珊经常被难题问倒,但罕见的表情这么犯难:“我也不知道啊,要不我上个ter,问一下特朗普?”
“.....”罗静还没什么反应,后排的马珊珊实在忍不下去了,收就蹿出门去。
这么吵,她宁愿去音乐教室上自习!
md,清明节不回家扫墓,还跑到教室来打扰她自习。她们俩一定是故意、特意、蓄意的啊!!!
然而,为什么清明节她俩不回家扫墓,非要阴魂不散得飘荡在学校里...
秦梦阑特地问过她俩,罗静的理由比较充足:“我爸妈怕耽误我的学习,所以没有让我回家。”
“......”用三天的时间做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吗?
王珊珊是有苦衷的:“我爸是家里三代单传,然后信誓旦旦要生个儿子继承香火,谁知道生了我出来。我王珊珊一代天之骄女,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面基墓碑上的爷爷奶奶、太爷太奶。”
秦梦阑很沉默得看了她一眼:“我从没看到你自卑过什么。想不到,第一次看到你自卑,居然是为了性别。”
“......”也是第一次,王珊珊惭愧得低下了头。
爱学习的罗静和三代单传之女一前一后走出了教室。俩人刚出了教室门,就和折返回来上厕所的马珊珊来了一个擦肩而过。
王珊珊被这阵擦肩而过的凉风激起了一点儿肚痛,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