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让她伏在自己胸口。
“浅浅,倘若你不想我走…”
只要她留他,他可以不顾一切留下。
但她没有。
“你有你的事情要做,我都明白,你走吧。”
苏御浅坐起身,将眼泪擦干,望着他。
南玄卿身为摄政王,有些事情是注定的。
他是雄鹰是孤狼,必须浴血厮杀手握大权,才能活着。
而她,不能扯他后腿,不能自私将他留下。
自古摄政王与皇帝就是死对头,有摄政王,皇帝就会是傀儡,有皇帝,就绝容不下摄政王。
如今南凕情况如何她是不清楚,但历史上的种种她全知道。
而她要他活着。
“浅浅,江山于我而言并不重要。”
“南玄卿,你得活着,活下去,从你被封摄政王那一日就注定你无法闲云野鹤,无法独善其身,走吧,你放心,我会在炎麟等着你,多久都等着。”
苏御浅语气加重几分,而最后又平和下来。
南玄卿起身的动作微微有些发顿,苏御浅眉间皱了一下很快敛去疑惑。
下一秒,南玄卿一手托住她的脸颊,微微泛凉的唇瓣贴上了她的唇。
没有再多言语,浅尝辄止,屋内已是无人。
而南玄卿在关上房门那一刻,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南子笙赶紧上前扶住,快速带着南玄卿离开了相府。
苏御浅身子从紧绷,突然松软,倚靠在墙壁上,眨着眼睛胸口一起一伏,显然还没缓过神来。
☆、不要脸的苏老爷子
许久,苏御浅总算冷静下来。
想起方才南玄卿起身时的异常,将子夜唤出。
“子夜。”
“属下在。”子夜迅速出现。
“南玄卿他近来身体可还好?”苏御浅没有明问,而是试探性的开口,看向子夜。
子夜一怔,想来方才主子还是让小姐看出不便了。
“小姐,属下一直在您身边,不知王爷身体情况如何,但想来应该无碍。”
“子夜,你若不说实话,我这也就不需要你了。”苏御浅微微挑眉,起身将屋内蜡烛点燃,目光凌厉。
子夜身形微僵,刚打算继续否认,苏御浅又道“想好再说话,我方才说的不是开玩笑,你若不对我说实情,就哪里来哪里回。”
闻言,子夜马上抱拳半跪,眉宇皱在一起欲言又止,引得苏御浅心咯噔一下…
子夜还从未对她行过如此大的礼,看来是出了大事。
“究竟出了什么事?”
“小姐,属下…属下可以说,但求小姐听后不要离开王爷…”子夜其实根本没有把握说出来会怎样,毕竟南玄卿的情况委实不容乐观。
“说!”苏御浅听了子夜这话已经着了急,就差上前揪住子夜衣领再晃一晃了。
“小姐,其实王爷自从炎麟回到南凕那一日起,就被皇上囚禁,绑在密室之中,密室里日日燃着软骨香,而皇上还喂了王爷化功丸,使王爷武功尽废,这一囚便是四个月,就是没有回信的那些日子…”子夜一咬牙,最终说了出来。
苏御浅心被猛然一揪,沉声道“继续说。”
“后来属下察觉事情不对,而联系睿王,这才得以将王爷救出,但王爷被绑太久,又日日闻软骨香,连睿王都以为王爷四肢皆废,可王爷为了给小姐回信,一醒过来就拼命想去握笔…后来竟真的握住了,据说练光了府中宣纸,才写出您的名字…”
子夜越说,苏御浅心越沉。
子夜将事情全部说完,她的掌心也已被自己掐出了血。
“小姐,王爷对您是真心的,昨夜也是来过,但不敢见您,因为您心中难受,而王爷怕他如今的情况无法帮您,王爷其实…”
“别说了。”苏御浅声音喑哑,立刻打断子夜剩下的话。
子夜不由得紧张起来。
“我若真的因此会离开他,那便是不值得他的情深。”苏御浅红着眼眶在床边坐下。
子夜则满目惊喜的抬起头来“小姐?!这么说,小姐不会离开了!”
“怎么,你还巴望着我离开不成?”苏御浅故意逗子夜,可心情却很是沉重。
子夜赶紧摇头“多谢小姐!”
“下去吧,他既然想瞒着我便当不知道,以后常与我汇报一下他的状况,放心,不管如何,只要不是他离开我,我就不会离开。”
“是!”子夜赶紧应下,然后退了下去。
屋内瞬间只剩苏御浅一人独坐。
回想方才他的样子,抬手与起身的动作,还有那一封封写下的信笺,恨不得逮着他骂几句笨蛋。
若不是他身体情况不好,她定还要捶他两拳。
可事已至此,她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让他能安心处理政事,以后小心再不做出让他担心事情,免得他再不顾身体的赶来。
又是一夜难眠,天一亮苏御浅就早早起来洗漱去老夫人那请安。
而三夫人也已从祠堂放出,正给老夫人奉茶请罪。
老夫人自是不愿意喝的,苏老爷便在一旁苦劝,见苏御浅前来,当即道“浅浅,你三姨娘不是有意的,你就原谅她吧,来劝劝你祖母。”
苏御浅一听,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此文延伸姐妹文《权臣宠妻无度》
简介:
一代权臣苏御珩,万人之上权倾朝野,便是帝王也不惧,奈何却是个妻奴。
她一朝穿越进一本未完结的小说,被称作尚书府的二小姐。
沦落至盲婚哑嫁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