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想,也不愿管,伏在苏御浅床边,满脸忧色。
苏御浅缓缓睁开眸子,见自己果真在自己卧房,不枉刚才狠心撞向那桌角。
“妹妹,妹妹你醒了?!”
“小姐您总算醒了,奴婢真是要吓死了!”
纯儿与苏语媣一见苏御浅醒来,便赶紧握住苏御浅的手。
“让你们担心了…”苏御浅勾起唇角,方才她故意刺激三夫人,算准时间借势朝桌角撞,便是苏韶云也会以为是三夫人推的她,这下苏老爷倘若再偏袒三房,可就要跟着一起跪了。
只是这些她并不打算对苏语媣明明白白的讲出,只是一笑。
苏语媣当下明了。
“二妹妹,你,唉,再怎么说也不能…万一留疤…”
“倘若留个疤就能让三房杀人偿命,我倒是愿意,放心,这点伤涂点药就好了哪会留什么疤,三房现在怎么样?”
“跪着呢,老夫人震怒,爹爹想求情这次也求不了了。”
☆、相见
“嗯。”闻言苏御浅只是点点头。
“妹妹,方才祠堂内究竟发生了什么,若三夫人诬陷…”苏语媣此刻还是担心,三房那种人,岂会善罢甘休。
这会儿苏御浅在房中‘昏着’祠堂就只有三房,三房若是胡编乱造,恐对苏御浅不利。
“放心,三房现在不敢。”
“为何?”苏语媣不解。
“姐姐记得三夫人曾托你送的棉被和香包吗?”苏御浅笑了笑,看向苏语媣。
“自然记得”
苏语媣点点头,苏御浅便继续道“那棉被里面有一层麝香粉,香包里则是麝香,红花,朱砂,砒石,这些东西姐姐应该知道长期闻会如何,她想借我使我娘流产,再嫁祸于你,可现在她知晓我已有证据证明是她做的,所以不敢此时再有任何动作,而且…那碗助产药也与她脱不了干系。”
苏语媣闻言吃惊不已“什么!这三夫人可真是恶毒,断然不能放过!不过,那碗药已经被打了,妹妹你如何确定是三夫人下的手?”
“姐姐无需多问我如何知晓,到时候看戏就好。”
子夜就在她身边当暗卫一事,还是越少人知晓越好,所以苏御浅没有说出是子夜帮忙调查。
纯儿在一旁抿唇垂头,很是自责“小姐,奴婢无用,帮不到小姐…若当初奴婢护好那碗药,想来三夫人早就被休弃,哪还能嚣张至今……”
“纯儿已经很尽力了,没事的,好啦,姐姐你去歇息吧,纯儿也是,我只是撞了个头,没那么娇气的。”
更何况,这头还是她自己故意撞的。
其实她自己也没想到会撞的这么厉害…
“乱说,什么叫只是撞个头,你呀,你要再这般我可就生气了。”苏语媣抬手轻轻打了苏御浅嘴巴一下。
苏御浅赶紧讨好的甜笑“好姐姐,我错了我错了,不敢再这样了,别气嘛!”
“那这次就饶了你,万不可再有下次,你好好睡,我去祖母那边瞧瞧。”苏语媣指尖刮了刮苏御浅鼻尖,然后带着纯儿出去了。
屋内无人后,苏御浅才“嘶”了声。
方才撞的不轻,伤口隐隐作痛,只是一直忍着不想让苏语媣担心。
反正目的达到了,暂且可以安心睡一觉。
苏御浅躺正身子,不敢像以前那般侧躺怕压着伤口,缓缓入睡。
正赶往南凕的马车上,一只白色的信鸽停落在南子笙肩头,南子笙将信取下,看过内容后微微犹豫,但还是递给了南玄卿。
南玄卿看罢,浑身都散发着不悦的气息。
“调头,回右相府。”
这个丫头真是乱来,他这前脚才走,她后脚又去撞头,他如何放心得下!
“皇兄,我们已耽误了一日早朝…”南子笙想劝阻,奈何南玄卿语气强硬,不容拒绝。
“调头。”
三夫人与苏韶云被锁祠堂禁足,看着三夫人楚楚可怜娇弱的模样,苏老爷终究不忍,可任由苏老爷如何劝老夫人都不听,最后连着苏老爷一并被罚去了祠堂。
苏御浅一睡就不想起,纯儿也没有来打扰。
就这般一直到了夜里。
南子笙带南玄卿跃进了相府,再度回到浅苑门口。
南玄卿从轮椅上缓缓站起,他必须见一见她,但并不能坐轮椅进去。
他不敢让她知道他…
“皇兄,你…”南子笙动了动唇瓣,却知自己根本说不动皇兄。
只是,如今皇兄并不能久站,怕是走的每一步都是煎熬。
“无妨。”南玄卿抬手止住南子笙剩下的话,然后轻轻推开了苏御浅的房门。
南玄卿一步一步硬撑着,走到苏御浅床边,未敢坐下,只是伸手朝她额上的伤探去。
怎知手腕忽然就被一只小手抓住,四目刹那相对…
作者有话要说: 不行了,我也忍不住想让这俩见一面了!
☆、吻
南玄卿怎么也没想到苏御浅会此时醒来。
苏御浅握着他手腕,微微用力往下一带,南玄卿本就站不太稳,这下直接朝她倒来。
而她伸手紧紧搂住他,他本极力控制不要压到她,这下彻底压了上去。
“你回来了,这次还走吗?”
苏御浅曾想过无数次与南玄卿再见时要说的话,可话到嘴边,又变得那么简单。
他不说她不问,但都懂。
所以许多话,反而是没必要说没必要问了。
南玄卿微怔,头抵在她颈间…
“浅浅,南凕那边…”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