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肆意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根本不理会他。王之凡也不在意,侧过身介绍道:“这就是秦勇,我之前跟你提起过。秦勇,这是医馆中的另外一位大夫,宫四。”
“宫大夫!”秦勇抱拳行了一礼,他在刚才就暗暗打量着眼前的青年,这人看起来着实不像个大夫,更像个江湖人,尤其是刚刚打的那套拳法,招数之凌厉,就连他看着都忍不住暗自心惊。更别说拳风破空之时,那猎猎风声,足见其内外功力都很不俗——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屈居在这样一个小镇的医馆当中?
他心中生疑,面上便带了一二分出来,公冶肆意倒是并不意外,同样抱拳行了个江湖礼节,道:“当初救你的不是我,是王之凡,之后则是我义父出手相助,我不过是打打下手罢了,当不得你如此郑重的一声谢。”
“救命之恩岂能不郑重!”秦勇正色说着,又行了一礼,抬起头时视线恰好落在公冶肆意的肩膀上,透过被汗水打s-hi的白色衣衫,一眼就瞧见对方肩膀上若隐若现的几颗黑痣,心中顿时一凛。
这、这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收到新一波河蟹通知,突然庆幸目前为止我这文还是很清水的,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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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2月1日抓虫,感谢柒柒思时玖亲~
第一百二十六章 倌子30
看清那几颗黑痣,秦勇面上的震惊神色再无法掩饰,明晃晃地昭示在了脸上。好在此时公冶肆意正转过头去与王之凡说话,并未注意到他的神色,才让他险险将震惊的神色压制下去。
与公冶肆意见过礼,又郑重地道了谢后,回程的路上,秦勇终是忍不住向王之凡询问起方才所见。听他提起公冶肆意肩上的黑痣,王之凡并未多想,随口道:
“宫四的肩上确实有七颗黑痣,排列成北斗——也就是你们说的是勺子形状。我当初就觉得他这胎记生的有趣,加上他又是孤儿,没准有个什么坎坷身世,比如王侯将相的后代之类的?哈哈!”
他自己说着觉得有趣,忍不住便笑了起来。秦勇却笑不出,反而神色凝重的又追问了几句关于胎记的问题,见王之凡所知有限,这才悻悻然作罢,只是眼中神色闪动,显然正有所思量。
王之凡是个心大的,并未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加上秦勇善于掩饰,所以这事儿也就轻易被他糊弄过去了。
他将人送回去后,就忙前忙后的替他准备离开此处所需之物。秦永的伤虽然好了大半,到底并未完全好,只是他着急离开,王之凡也只得准备一些伤药,让他路上带着。
秦勇对他十分感谢,接过伤药后,便将之放入已经整理好的背包当中,又拿出几锭银子当做药费递给王之凡,神神秘秘地留下一句“我们还会再见的!”这才离开了有间医馆。
秦勇的离开对有间医馆并没有产生什么影响,王之凡虽然觉得有些寂寞,但小镇中总还有其他患者不时来求医,因此他神色低落两日后就恢复了正常。
至于公冶肆意和莫西南,他们两人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每日放出的虐狗气息,让王之凡对两人避之唯恐不及。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了半个多月。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这样的生活会就此继续下去时,一场突如其来的祸事,毫无预兆的降临到了秀河镇当中。
这天下了一整天的雨,到了夜晚,窗外仍淅淅沥沥的不曾停歇。雨天医馆中几乎没有患者,莫西南闲了一整天,干脆拉着公冶肆意去搓药丸,搓了一些常备药后,便早早就寝了。
公冶肆意自然与莫西南同寝,这几日他已经堂而皇之的进驻莫西南的卧室,还因此被王之凡狠狠鄙视了一番。不过公冶肆意在面对莫西南以外的人时脸皮厚的很,丝毫不介意好友的打趣,反正有福利在手,其他那都是些次要的。
y-in雨天气,两个人挤在一个被窝中睡起来最是暖和。窗外雨声未歇,到了亥时甚至打起了雷。听着外面雷霆大作,隆隆声响很是扰民,公冶肆意便翻身起来关窗,却在合窗的那一刻,隐约听到了一声惨叫。
那声音离的很远,又被沉闷的雷雨之声掩盖大半。但他毕竟是习武之人,五感敏锐,听到那声音后顿时一凛,关窗的动作随之顿住。
“怎么了?”莫西南正是睡意最浓的时候,见枕边人半晌不曾回来,迷迷糊糊撑起身问了一句。
公冶肆意回过神来,低声道了句:“我感觉不太对。”
莫西南霍地睁开眼,眼中睡意全无,他坐起身来伸手抓过旁边的外套,一边披上身一边站起来走向公冶肆意:“出什么事了?”
公冶肆意摇了摇头,侧耳仔细听着窗外的声响。莫西南只会比他更警觉,之前没注意那一声惨叫,这会儿凝神细听,很快便从雨幕中分辨出隐约传来的不祥声响。
“出去看看?”
“我去!”公冶肆意可不舍得让义父冒雨出门,匆匆取下挂在墙上的蓑衣披在身上,又嘱咐莫西南不要随意离开,而后便循窗而下,三步并作两步跑出了医馆,冲入雨幕当中。
莫西南怎么可能放心他一个人离开?刚刚听到的声音让他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他心念一动,手指在虚空中轻轻拨弄,很快周围的景象便转换了模式,密密麻麻的气运线顺着他手指所拨弄之处向外延展出来,很快蔓延到整个秀河镇。
入目所见让莫西南的瞳孔下意识紧缩。
只见一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