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跟公冶肆意亲热还是在四年前他们被追杀的那个晚上。对于早已经开过荤的男人来说,禁欲这么久实在有些不人道,尤其是恋人就在身边,偏偏还不能下手,怎一个憋屈了得!
难得对方如今终于开窍,也主动迈出了这一步,他不趁机做点什么,实在对不起自己。
公冶肆意哪知道义父这是故意的?他此刻只觉脑海中一片晕晕乎乎,眼前是瓷白如玉的肌肤,耳边是若有若无的浅浅呻·吟声。他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龄,面对的又是自己心动之人,早已被撩拨的欲·火·焚·身。偏偏他心里还惦记着之前与义父之间僵硬的关系,还不知对方是否原谅自己,丝毫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强自忍耐着躁动的心绪,一边在心底默念心法口诀,一边强迫自己视线不要乱瞄,努力集中在眼前。
他越是如此克制,莫西南就越想撩拨他——确切的说是一点点放纵对方心底的邪念发酵。他动了动肩膀,试着摆个更加诱惑的姿势,却没想到公冶肆意本就克制的很艰难了,他这一动顿时惊到对方,原本被勉强攥在公冶肆意手中的浴巾也随之滑落。
温热的手掌直接碰触到后背的肌肤,莫西南不但没有制止,反而示意性的向后靠了靠。
这是个暗示意味十足的动作。但公冶肆意却如触电一般的收回手,尴尬道:“浴巾掉了。”
莫西南当然知道浴巾掉了,他甚至能感觉到那条浴巾擦着自己的脊椎向下,滑落到浴桶底部,漾起的水波轻轻的拂在他的身上,挠得他心里有点痒。
他微微侧过身,偏头去看公冶肆意,眉梢一挑:“故意的?”
公冶肆意的面色顿时胀得通红,讷讷地盯着浴桶,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将浴巾捡回来。
见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莫西南都快被气笑了。他干脆整个人都转过身来,面对着公冶肆意,后背靠在另一侧的浴桶上,右腿一抬便将那条浴巾勾起,送到了公冶肆意面前。
“喏。”
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浴巾,以及浴巾覆盖下若隐若现的雪白足背;视线向上是线条优美的小腿,并不纤细,瓷白的皮肤下包裹着隐隐透出力道的肌r_ou_;再向上——
公冶肆意脑海中嗡的一声,下一刻他发现自己已经不由自主的扑了上去。
“哗啦”一声水花拍ji-an的声响在浴室中响起。莫西南只觉眼前一花,接着便被人按在浴桶壁上,狠狠的咬住他微翘的双唇。那动作仿佛择人而噬的猛兽,饥渴许久,终于捕捉到了可以饱腹的血食;又仿佛在沙漠中奔走数月,终于看见绿洲的旅人,带着喷涌而出的渴望与热情。
莫西南有些想笑,却又因对方过于生涩的动作而被咬破了嘴唇,顿时忍不住发出“咝”的一声。但他却没有后退,公冶肆意也没有后退,而是依旧相濡以沫,相互勾着对方的颈项,动作激烈且狂热。
一切都仿佛顺理成章一般:一个有意引导,一个热情且充满求知欲。两者叠加,足以燃起燎原大火。
“唔……轻点……”
“对不起,我……”
“蠢货!你往哪儿摸呢!”
“是这里吗?”
“……再……往下一点……唔嗯……”
“哈啊……”
“慢、慢点……”
“对不起,我控制不住——”
“你他妈……啊啊啊——”
嗯,唯一算是美中不足的,就是学生有点笨,还得靠老师来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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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莫西南醒来的时候只觉浑身暖洋洋的,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
小狼崽子初次开荤,折腾的有点狠,还不知餍足的转战了两回阵地。若不是他体质比寻常人好得多,这会儿肯定觉得身体要散架子了。
至于他么?空窗这么多年,终于得到满足,感觉还是很不错的。虽然某些人这一世的技术生涩了点儿,幸亏敏而好学,最后结果也算皆大欢喜。
不过,小狼崽子呢?
一醒来发现床边没人,莫西南的心情立刻不那么美丽了。他翻身起床,正低头找鞋子,忽听外面传来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而入。片刻后公冶肆意提着个食盒走入卧室内,看到他已经醒了,愣了愣,随即涨红了一张脸。
“义父,您醒了?”
公冶肆意说着将手中东西放下,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床边,伸手就要扶他。莫西南刚升起的那点儿气立即烟消云散,摆了摆手,示意他将放的有点远的鞋子拿过来,道:“何时起的?”
公冶肆意在旁看着他穿鞋,闻言讪讪然道:“早晨躺一会儿就起来了,想着厨房里还有些米,就煮了点粥。义父,你饿不饿?我端过来给您尝尝?”
莫西南挑了挑眉,他记得昨天他们睡下的时候,天空已经泛了鱼肚白。这崽子躺了一会儿就起来了,还煮了粥,看来是一晚上没睡。再侧目瞧了瞧对方的面颊,可谓神采奕奕,丝毫没有彻夜未眠的疲惫感。
果然还是年轻啊!
莫西南一边在心底调侃,一边顺着公冶肆意所指看向前方,瞧见刚刚被公冶肆意丢在一边的食盒:“你倒是有心。我先去洗漱,等等就尝尝你的手艺。”
“好。”公冶肆意笑吟吟的应了一声,扶着他到桌边坐下,那架势仿佛对待易碎品一般。莫西南有些好笑,却也纵容了他这些举动,随即又见对方将之前备好的热水倒入铜盆,打s-hi了布巾,动作周到体贴地要服侍她洗漱。
莫西南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