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闻言,笑了。
却笑而不语。
这世上,真真是人心最可怕。
陆景行明知她在说什么,却对她旁敲侧击的话语避而不谈。
这个男人啊!她该用何种心态来对待。
男人欲要在言语什么,沈清却出言断了话语,直接撂了电话,男人拿着手机站在总统府的小道上半晌不能回神,而后掏出烟盒,拢手点烟,就着路边石凳坐下去,拿着手机久久盯了良久。
良久之后,这个鲜少发短信的男人伸手给自家爱人发了条短信,其内容简短苍白。最起码在沈清眼里,确实如此。
这夜、沈清未归沁园,将就着在办公室睡了一晚,而章宜,随她。
清晨公司员工陆陆续续上班时,见章宜四个凳子一架睡在上面,不由诧异了番。
在看了眼紧闭的办公室大门,不由惦着脚尖,猫着身子回了自己工作岗位。
反倒是覃喧,伸手脱下自己身上西装外套,搭在章宜身上。
五月行走至今,有过狂风暴雨,有过阴霾之日,亦有过在烈日下暴晒的日子,而今日,沈清睁眼,窗外阳光明媚,明晃晃的,分外刺眼。
起身,抱着大腿坐在沙发上,正值回神之际,办公室门被人推开。
沈南风远远的站在门边,看着她慵懒的身姿,心头一颤。
“昨晚没回去?”他问,顺手将手中带过来的早餐以及洗漱用品摆在茶几上,动作熟悉而又轻巧。
沈清看了眼他摆在桌面上的洗漱用品及早餐,笑道;“明知故问?”
闻言,沈南风挑眉,“不识好人心?”
“算是吧!”起身,欲要拿着洗漱用品进卫生间,桌面手机响起,沈清侧眸看了眼,见屏幕上跳动的号码,直接调了静音扔进了抽屉里。
转身出去。
而沈南风见其出去,伸手将抽屉拉开,当看见屏幕上跳动的号码时,面色凝了凝。
这方,陆先生拨自家爱人电话屡拨不通,气的一脚踹上了驾驶座,惊得徐涵一个激灵。
而后,透过后视镜瞄了瞄,见自家先生面色极差,不敢在看。
这日,高亦安因有公事出差首都,郭岩相随,二人近段时日来来回回首都的次数颇多,换句话来说,首都与江城各占据其一半时间。
商场应酬避不可免,众人坐在一起除了聊及商场上合作案,更多的是聊一些天南海北的八卦事件。
但大多数男人们聊及八卦,抱着的都是一种看客心态
这厢,高亦安正在应酬中与极为首都商场老总闲聊着,对方聊着聊着就拐到了进来首都的这场子邪风上,说起来,还啧啧称叹。
“都说这陆少跟严家女儿好戏将近,也不知是真是假,最近传的神乎其乎的,也着实是吓人,”千百年来,政商自古一家亲,政治场上的动向自古影响她们这些商人赚钱的门路,若说不关心,是假话。听闻陆少这二字,高亦安端在掌心的酒杯不自觉晃了晃。
而后谦虚开口问道;“您说的陆少……。”“首都能有几个陆少,除了陆景行还有谁?”那人为其答疑解惑。闻此言,高亦安眉色一秉,原本斜靠着的身子微微坐直,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闻的话语,陆少与严安之?
而后,男人秉了心神听着一桌子人开始八卦。“要我说,我们就跟着陆槿言的步子走,准没错儿,陆家跟严家的事情我们也摸不准,猜不透,自古君王心思难测,我们耗费那个心神干嘛?”
有人说着大实话,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挣钱,对于那些什么所谓的豪门流言蜚语可不感兴趣。“话是这么说,但首都传的神神叨叨的,陆家跟严家这事儿到底有望没有?”那人似是想知晓个所以然,连带着话语中的含义都很明了。“一半一半吧!其一、陆少已经结婚了,若是离婚再娶严家对其未来仕途必然有影响,但反之,其二,严司令是谁?首都军队一把手,能与之交好,一切都不是问题,二者各占一半一半吧!”有人合理分析,自然也有人听得心颤。首都的风言风语尚未刮到江城,沈清是否已经知晓。
高亦安听闻众人对陆景行与严安之的闻的评价不由得替沈清捏了把汗。
此时,这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端着酒杯的手缓缓摩擦着杯面,薄唇紧抿,面露担忧之色,以至于在这场酒会中走了神。
听闻有人唤自己,才不动神色回神望向大家,而后语气淡淡问道;“首都那么大的绯闻满天飞,当事人就没做出什么澄清?”“要是人家澄清了,还有我们什么事儿?能让我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一番?”
那人一语道破,话语带着些许浅笑。
闻言,高亦安握着杯子的手近乎骨节分明。
绯闻满天飞,陆景行这个已婚人士不做任何澄清,无疑是在暗暗默许事态的发展。
“高董也是江城的,陆少正牌妻子不是江城的吧?这事儿江城人不知道?”
那人话语问出并未得到回应,高亦安淡淡一笑,并不想回应他如此话语。
反倒是起身,“去趟洗手间,你们先聊着。”
随后,男人伸手将摆在桌面上的手机拿着,拉开门出去,走的并非洗手间,而是另一个相反方向。
首都分阶尤为明显,在同一个地方,你能见到这个城市的达官显贵,就好比任何城市都有其规划的圈子,在一个特定的圈子之内,有钱人与平民几乎不可能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