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下午时分,沈清到沈氏集团时以临近下班时间,章宜见其面色不佳款款而来,起身相迎,话语之间露出担忧;“你去哪儿了?不声不响的。”
沈清前进的步伐稍稍一顿,而后伸手拍了拍章宜臂弯,强颜欢笑道;“一点小事出去了,有事?”
“上午董事会议你不在,沈董发了火,亲自下来将整个副办的人从头骂到脚,”上午时分沈风临亲自下来将整个副董秘书办的人狠狠批斗了番,最为厉害的属她和覃喧。“委屈你们了,”沈清伸手推开办公室大门。
章宜紧随其后进去,反手带上门,而后道;“你是不是有事儿?”
担忧意味尽显无疑。
闻言,沈清抬眸看了其一眼,清明的眸中带着些许感激,而后嘴角轻扬,露出一丝欢笑;“有事情耽搁了,不用多想,忙去吧!”言罢,拉开座椅,将将坐下去,内线响起,沈风临阴沉的话语从听筒传过来,“回来了?到我办公室来。”
该来的跑不掉,沈清起身,朝楼上而去。
沿路走去,整个二十五层的人皆对她偷来同情的目光,为何?只因上午时分的那场董事会,让沈风临心塞无比,于是乎,这个素来温文儒雅的商人在公司发了好大一通火,事务繁忙的董事长亲自下楼将整个二十四层副办的人从头骂到脚,可见其怒火。
沈清伸手敲门,里头铿锵有力的声响响起,推门而入。
一本厚厚的书籍朝她扑面而来,侧头,躲过,哐当一声,书籍与门板的撞击声在身后响起。
“沈清,一直以为你是明事理的女子,知晓孰轻孰重,现在看来却不见然,外人都说你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如今看来,也只是传闻罢了。”
沈氏集团董事会何其重要?稍有不慎便会被那群老东西拿捏住把柄,沈清何等聪明人竟然会缺席如此重要场所?如此做,无疑是将自己的尾巴伸出去让别人拿捏。
面对沈风临的质问及怒容,沈清依门而立,并未想着如何去解释。
许是她面容太过清冷,沈风临气结,再度抄起桌面上东西砸过来,这次,沈清未躲,反倒是伸出手将他扔过来的东西捏在掌心。
“你素来喜掌控一切,今日我缺席董事会,不过是未按照你的要求走下去罢了,何以劳烦您如此大动干戈,”言语落地,沈清向前而去,将沈风临扔过来的书籍摆放在桌面上,甚至帮其调整好方向。
“沈清,我以为你知晓我的用心良苦,”自沈清沈氏一来,沈风临将沈氏命脉交到其手中,足以代表一切。“你的用心良苦在外人眼里不过就是偏见,一碗水端不平罢了,一场董事会而已,不参加又能如何?”说着,她伸手抽出沈风临桌面上关乎此次董事会的文件。
欲要转身离开,行至门边时,缓缓回头,侧眸望向其道;“倘若我接受沈氏,董事会洗牌是必然,那群老东西,不听话,弄死好了。”此时的沈清,犹如一只刚刚被人激怒的财狼。
首都的事情尚且还未走出来,迎接而来的便是沈氏集团的事情。
影响?或多或少吧!
沈清满面阴寒离开沈风临办公室时,目睹的众人一个个屏息凝神,不敢大声言语,目送其离去。而沈风临,坐在办公桌后,久久不能回神。
她说,不听话,弄死好了。
多阴狠?
下班时分,沈清办公室大门依旧紧闭,秘书办众人数次抬头观望,老板不走,谁也不敢贸贸然往枪口上撞,章宜见此,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先行离开,她在此候着就好。
晚间,章宜敲响办公室大门,询问沈清是否需要晚餐,被拒绝。
她识相,退出去,不再问。
晚八点,沈清侧眸看了烟放在桌面上的手机。
九点,再度看了眼。
直至十点,电话依旧平静。
上午十一点到现在,过去了近数十个小时,而首都那人,自始至终没有一通电话,心中有气吗?
若说没有,太假了些。
晚间十点半,陆景行电话过来,沈清静静看了眼在桌面上跳动的手机,而后闭眼,深呼吸,接起。
话语淡淡;“忙完了?”
那侧,陆景行拿着手机的手一顿,明显觉得自家爱人情绪不对。
“阿幽在干嘛?”他答非所问。
“我啊?”沈清问了声,看了眼周遭环境道;“在公司处理事情,你呢?”
第二次,她开口询问。
“才回总统府,”陆景行回应了她的询问。
“首都今日天气如何?”沈清询问,伸手将指尖签字笔缓缓搁在桌面上,笔筒进进出出,声响不断,拿着手机的手始终贴在耳边,嘴角挂着轻嘲冷笑。
“阴天,家里呢?”陆先生问,家里呢!而不是江城。
多简短的话语,家里呢?
陆先生曾经不止一次说过,有爱人的地方才是家。
“阳光普照,没有丝毫阴风,”说着,沈清大指停在笔筒上,静候着那侧的言语。
而陆景行欲要出口的话语停顿住了,没有丝毫阴风,这话,不对劲。
夫妻二人,隔着电话线,用言语在试探对方,沈清的意思尤为明显。
而陆先生,谨小慎微,不敢有过多言语,言多必失的道理,他懂。
“添衣减物要注意,莫要被看不见的阴风伤了身子,”男人开口言语,话语柔柔,带着浓浓的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