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一阵笑声,其中不乏对花将军偏心的嗔怪。
夙白脸涨得通红,指甲都要钳进肉里。
花容月玩得酣畅淋漓,正想教教夙白那个木头怎样及时行乐,找了半天才发现人落寞地躲在角落里。这么喧闹的地方,身边竟冷清得不像话,对偶尔贴上来的姑娘也只是礼貌地笑笑。
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的样子让花容月瞬间失了神,喧嚣繁杂中,夙白就像个被保护得很好的珍宝,让人舍不得打扰,只想去珍惜爱护。
鬼使神差的,花容月丢下那堆美人,走到人旁边坐下。
察觉到身旁动静的夙白抬头看向人,黑黑亮亮的眸子里写满了疑问。
花容月尽量自然地把胳膊搭在人肩上,“怎么一个人在这?”
夙白摇了摇头。
看到人闷闷不乐的样子,花容月本想逗人开心,却在盯了人半响后,不由自主地说道,“真好看呐。”
夙白甩下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垂着眼道,“别让那些美人等久了。”
花容月看人不开心,自然没心情再寻欢作乐,当即拉着人回府。
一路上被夙白甩了无数次的手。
月光透过窗子撒了一地,夙白缩在床上,抱着胳膊失落地想,原来花公子一向会讨人开心,一向这么会照顾人,对谁都是那么暧昧,对所有人都那么温柔体贴。
这样一想,就心酸难受得抑制不住。
花容月枕在胳膊上,满脑子都是那人在角落里失落的样子,夙白的影子久久散不去,自己也迟迟睡不着……
第二天,两人都顶了双熊猫眼。
花夫人狐疑地想,有情况!
接着恍然大悟,激动地给夙白熬了一大锅汤。
花夫人满怀希望地等来等去,憧憬着夙白来给自己一个惊喜,最好是像皇上丞相那样有皇子的。没想到却等来了夙白来辞行。
花夫人实在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又没什么好办法,只好装作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我娘玩得真大。花容月坐在病床前无语地想。
夙白紧紧攥着小包袱,紧张地问道,“夫人怎么样?”
花夫人对夙白的反应很满意,我家媳妇就是孝顺!
花容月那臭小子,一定要家法伺候。
边想边诈尸一样地朝花容月挤眉弄眼。
花容月被他娘吓得不清,当即把夙白叫到门外,低声道,“没事,我娘只是气极攻心。”
“那么严重啊……”夙白垂眼,平心而论,夫人对自己真的很好。
“那个——”花容月讪讪地笑道,“你能不能留下?”
虽然哄的一手好姑娘,但那都是一时兴起,不走心不用意的,到了真正哄人的时候,花容月竟有些不知所措。憋了半天才说出句这,其憨厚程度不输村头的王五。
夙白低头不说话。
“丢了那么多宝贝,你哥不会放过你的。”花容月取笑道。
“是夙白太任性了。”夙白低声回答。
“那——别告诉别人那件事——”花容月朝人眨眨眼睛。
夙白闻言忍不住笑出声,当初是自己不知道,现在想想,堂堂花将军怎么会被恶霸欺负?
看到人笑了,花容月心里说不出的明媚。摸摸人头道,“我娘给你炖的汤都要凉了~”
看来花将军果然还是花将军啊,发挥正常哄起人来不在话下。
夙白笑归笑,但还是无动于衷。
花容月摸摸鼻子,活像一个因把饭烧糊了而给娘子认错的人,“我以后再也不去那种地方了。”
刚说完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等着人的反应。
夙白沉默了一会儿,或者说矜持了一会儿,嘟嘴道,“算了吧,回去我哥又要欺负我。”
说完蹦蹦哒哒地往前走,“还是夫人的汤好喝~”
花容月见状不禁失笑,心里像是被什么填的满满的。
接下来的第一天,花容月乖乖呆在府里,觉得自己很伟大。
第二天,花容月练了一天的剑,吓得花夫人以为府里有什么脏东西,急忙去庙里祷告。
第三天,花容月和夙白挤在一起看话本子,花夫人热泪盈眶,哭着去祠堂里给自家老祖宗上了好几把香。
第四天,夙白把厨房炸了,两人手忙脚乱地收拾残局。
第五天,府上的动物见了夙白就追,花容月拿着自己紫晶剑满院子的吓鸡赶狗。
第六天,皇宫里的苏珞忐忑不安,不是说轩辕诀已经来了?
第六天,轩辕宸百无聊赖地陪夜璟妍玩五子棋,话说我哥怎么还不行动,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于是第六天,苏珞住处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不告而别就这么好玩?”冷冷的声音响起。
看清来人后,苏珞顿时觉得日月无光,生无可恋。
“皇上您自然不会无聊,但我等草民就得时时找些乐子了。”苏珞毕恭毕敬。
“比如,”轩辕诀饶有兴致道,“调戏皇上?”
“草民当时无知……”
“无知?且无父无母。”轩辕诀靠近苏珞。
苏珞小心翼翼的后退了一步。
“孤苦零丁?家贫如洗?”轩辕诀步步逼近。
苏珞满脸苦逼:“草民知自己犯了欺君之罪,还请皇上责罚。”
“责罚是吧,”轩辕诀把人拉向自己,手非常自然的搭上某人的腰,两人距离近在咫尺,“不知小珞想要什么责罚?”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还真有点想念,竟然这长时间都没找过自己。想到这,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