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哥则手里拿着肖腾命进宝抄得一大堆礼节皱眉:“这些全部弄进戏里?”还真要提前过足洞房花烛夜的瘾呢!
“只许多,不许少!哎……可惜独独少了花轿!这要你拍的好……小爷再雇你去小爷府上再弄回更好的!”
肖腾笑得销魂:他又要成亲了,以后要是没事就能和墨儿多玩几遭,就是花再多他都舍得!
眼见这位肖“老叔公”一飘而去,莺哥没觉得自己有今儿这么疯过……不过谁让人家给加了银子不说,这里的女人对他们还没一点儿歹心,就连动手动脚都没有!当然……人家是自产自销!
莺哥看了看这长长长的繁文缛节,一跺脚,回去与老琴师们开始了新的布置,安排,权当给人家两“老叔公”办婚礼了——将来班里哥儿们出嫁,也算有个仿照的!
这边安排大致妥当了,肖腾又悄悄令人去十里香订上等女儿红十坛,汾酒二十坛,外比照他当日出嫁的酒席,好菜两桌。
肖腾忙得那叫一个欢喜,有了慕容嫣的先例,谁还敢微词,再是狐疑,也无一不敢不顺从。
于是这一下午,小小的画舫张灯结彩,忙得这叫一个不亦乐乎,不是孙墨儿拦着,弄不好连船外,也让他用喜鹊报双喜的大红字贴满了。
肖腾这高兴劲儿自是不消多说。
但被扔下湖,又半路捞上来的慕容嫣可是恨得咬牙切齿,但浑身湿淋淋的,虽是入夏,但夏衫最是经不住水打,一沾,七八层衣裳黏在身上,就是哪儿有颗痣也挡不住地往透,慕容嫣是个女人倒不怕被人看了去,但那一船的男人都是未婚的,只要她敢再上去,只怕扔她扔得更快!
亏得那宋玉小哥不顾男女之防,撇开脸将他带来的一件的外袍借来,不然她连件蔽体的衣裳都没有。
怎么办?
陈先红让男人们先回了船,自己陪着慕容嫣先就着这入夏的阳光,待慕容嫣衣裳干了七八层才会去呗!
于是,二人就只能巴巴地在下面,看着这群男人们,将这出尘的画舫,布置成了俗不可耐的喜字船:这是排戏?
还是那鬼谷书院的男人们想嫁,都想疯了?
陈先红顿觉一直娶不上相公的自己,与这群恨嫁的男人们比,真,算不得什么!
慕容嫣则不然,她又气又恼,那肖腾想嫁孙墨儿的心,她自是明白的,但……他想嫁孙墨儿,凭什么把她的北堂傲也拖曳了进去呢?
这洞房花烛是什么日子?
除了告诉外人、祖先亲众他是这家人外,还是他们由男孩变男人的……提到这个象征意义的日子,慕容嫣咽了咽口水:算了,北堂傲人都是她的了,不就是个仪式,等他们穷开心去,不然……她还能干嘛?拉着个疯子说这些?嫌他银枪不够快还差不多!
第217章 故技重施:独乐不及众乐乐
面对不可理喻的肖腾,慕容嫣气急败坏,却也只能满眼无奈,眼睁睁地看着肖腾穷折腾——
真是人如其名,怪道那孙家小姐不愿娶他,恶夫,谁爱?
这一忙二忙,肖腾还没觉得忙了啥,暮色就渐渐笼了湖岸,随着夕阳的依依不舍的离去脚步,而缓缓的走近了。
肖腾忙叫人将大红的莲花灯一盏盏点着,一一放上了画舫,远远看去,不是慕容嫣和陈先红想象瑰丽,着实是远远望去,真就想一艘冥界飘来的娶亲船,看得二人背脊发凉,更让那边岸上穷等的福娘等人,越看越觉得这是要……
吓唬她的意思?
“总管,她们不会又想弄什么鬼吧?”
下人有些胆怯,毕竟这孔雀湖好看是好看,只是……每年入夏就开始吞人了,想到这儿,她们不禁瑟瑟地赶紧往岸上又略微收了收脚,觉得此地不宜久留。
福娘也瘆的慌,但……她在那驿馆外守了数日,好容易等到他们出来,她岂能松口,要知道这画舫弄不好就能让她们今夜金蟾脱壳,水路上换了大客船!
“怕什么?知道什么叫做瓮中捉鳖么?你们也去悄悄弄条船来……快!”
想跑?
福娘嘴角一拧:一群不要脸的小浪货们,让你们使劲快活……以实际快活这二字,福娘的脑子里立刻浮出了一条,她过去弄过的一条计来,这计嘛……说起来,还艳福不浅呢?
福娘的脑中立刻浮现出了北堂傲与肖腾那两张销人魂的脸来,两个真正的尤物啊,想着就是心痒难耐,尤其又是这快入夜的光景!
“过来,我和你说……”叽叽咕咕、咕咕唧唧一条毒计就在她的嘴下潺潺而出。
仆人还是一吓,接着一愣,最后吓得有些哆嗦:“总……总……总管,那上面可是……还有那个……什么什么前相的……”小姐……
“什么前相不前相,老娘告诉你,就是个被上面打下来,翻不了身的老王八!夫人说,她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再贬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福娘提起这个就气,尤其为这个,她还又被柳金蟾又讹诈了六十两白花花的银子,六十两啊,上好的水田起码也能买上八九亩了!想起就跟剜她的心似的……
“可……”下人想说眼下也还是个官啊!
福娘怎么没想过这个?她可是跟了刘宣在县里横行了几十年的老人了。她冷冷一哼声,阴测测地笑道:“可什么?美人谁不爱?她巴巴跟着为的啥?这些官家夫人、小姐一撅屁股,老娘就知她们想拉的是什么屎!”没一个好东西!
下人吞吞口水,眨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