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不想独享?
“但什么?你说,她要也……那么着了,她还会连自己也一起告了?”要黑大家一起黑,她福娘还能让她独善其身了?反正小相公多一个人睡也是睡,她福娘在前,那慕容在后……
“老娘实话和你们说,就是那小相公要寻死觅活,告官去,老娘还多个帮衬的!”
话是这么说,但福娘的身边左膀右臂可犹豫了:“总管,这正经人家的儿子可是刚烈的紧,真要一个想不开,吊死了,官府一查起来……可得掉脑袋?”
“掉脑袋?就凭那沾花惹草的小书生?也不看看这衙门里谁家有人?”福娘可不怕,她经手的案子颠倒黑白的多了去了,只是这人命官司嘛……
“总管是个见多识广的,为夫怕就怕……那小相公家里的人不依饶。”毕竟是亲生才过门的儿子,生得又那么个模样,只怕全家都指望着他给家里带福气呢!
福娘一听……可不是,就怕这个,在大周什么都好,就是人命关天,无缘无故死了人,难保家里不会出个死心眼儿的,一路告上京。又或者拦了谁的巡抚大轿去鸣冤!
二人顿时犯了难,放手吧,福娘心里可惦记着老太爷说那一千两追不回,让她描赔的话……
偏巧她身边还有新近来的外甥女,早就等着机会冒冒尖儿,也要将来让自己姨母多提点提点,于是赶紧献计道:“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那小相公再三贞九烈,倘或咱们事后告诉他,是她妻主收了咱们银子,故意将他灌醉引咱们去……”未尽的话语,仅仅以一个眼神示意。
福娘面上一喜,满是赞许。
一得福娘赞许,她这外甥女更是得了意,忙又借着道:“他必是愤恨交加,哪里还会想着死?然后,咱们再提提他娘家若知他一晚上……让几个女人……他还敢去告?弄不好……嘿嘿嘿!”还成了她们的相好儿!
福娘顿时对外甥女刮目相看:“怪道你姨父总赞你最机灵,果然会办事!以后……就跟着姨母,有姨母的好儿就有你的一半!”哈哈,真是如虎添翼,天助我福娘也!
福娘赶紧去布置,她可不敢收那二美当小儿,这种尤物尝个新鲜就收收馋虫就好,他们那是她这等鼠辈消受得起的,京里大人还巴巴盼着呢!
福娘美滋滋地盘算着,大家尝过鲜之后呢,到时再诱之以利,哄他去京城伺候她家大人好吃好喝好养,指不定他以后开了窍儿,还不忘她帮了他一把,反过来给她美言呢?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福娘想得口水直流。
但她的左膀右臂眼见小丫头占了自己的风头,心里烦闷,岂能顺了这丫头的风头,她赶紧劝道:“总管,话是这么说,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福娘这数月来为那一千两早愁得把头发抓了大半下来,眼下外甥这主意不仅能让她不描赔一文,还能坐享两美人,随便再讨好她大人,指不定大人一欢喜,就把她又弄进京里去了呢!她哪舍得这机会?
左膀右臂的劝诫不禁听不进去,她还嗔怪这左膀右臂道:“亏你跟随我多年,怎得还跟男人们磨磨唧唧的,怕?怕能成大事?怪道你连个副总管都扶不上来?”
第218章 一件嫁裳:一针一线都是情
福娘昔日的左膀右臂脸上一红:“小的是怕……”
她欲表忠心,但福娘却嗤之以鼻地啐道:“怕?这种例子又不是没有过,当年那玉堂春多洁身自爱,说死就敢拿剑抹脖子!经老娘那么一挑教……而今如何?”有权有势的都能上,说白了,还不是烂货一个?
“这……”左膀右臂一愣,不想福娘竟然提起这桩旧事来!
“这什么?没老娘,他能有今日这么红?他不让她们一个个都睡舒服了,能在这苏州城半年来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男人们要想红,就得舍得!
“但……”
“没有但!好好学学!”
福娘白了她这旧日的左膀右臂一眼儿,转身就走,她为何能一下子挤掉原来刘府干了几十年的大总管,得她家大人青睐,凭得是什么?
就是,只有她有办法,让那自以为是的玉堂春乖乖扒光衣裳,屁都不敢吭一声地躺在她家大人的卧榻上,把清白交代了,至此成为她家大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姘头!
三贞九烈……哼哼哼!
福娘可不信柳家那小泼夫,能比当年“三贞九烈”的玉堂春还烈!只要她拿住了她的弱点,她照样让他乖乖就范——
柳金蟾啊、柳金蟾啊……和老娘斗,你还早了二十年……哼哼哼——哼毕,她脑中忽然滑过了柳金蟾隆起的肚子,心里微微闷了:这个可是祸害!
但转念一想嘛,只怕也是个好拿捏的好“孩子”!
福娘在暮色中暗搓两掌,她心里有一个更毒地计策,定叫那小相公事后求死不能,乖乖依从,只是……
柳金蟾,老娘我,定叫你家破人亡!夫离女散!
“阿嚏——”
一个大大的喷嚏自柳金蟾的鼻子打了出来。
北堂傲正在抬手理颈后的衣领,一听这声儿,赶紧放下要系衣襟的手,转过身来一面给柳金蟾拉被子,一面责备道:“跟你说,悠着点儿悠着点儿,你偏好,哪儿都敢来……这下吹了湖风着凉了吧?又不是晚上不回去!”这种事哪有在画舫上做得……多伤身啊!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