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皱眉。两边欢呼的百姓看着莫名陷入寂静的队伍,被这支队伍散发出的寒意镇住,一时之间,皇宫外的十里长街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回宫,谋
军队不动,在寒风中足足站了半个时辰的大臣们便动,中书令季伟胜带着身后来迎接的大臣上前,一边的太子暗自捶手,拂袖跟上,身后,老六诚王和老二勤王在后面半步。中书令看见太子上前,巧妙的把领头的位置让给了太子,一行人踩过,鲜花和着地上的泥雪惨败而萎靡,茶楼上的一众文人看见,不由得摇头。
“太子殿下亲迎,老夫愧不敢当!”夏侯因看见太子一行,顺势打马向前,在距离太子十五步的地方下马,以表尊重。身后的众将士也纷纷下马,落在鲜花的地面上,花汁杂着雪水从脚下渗出。边上的士兵微微动容,这场景似乎让他们回到了刚刚结束战争的战场。但是和战场不一样的气息让他们慢慢平静。
“元帅一路辛苦,且随孤来,孤在宫中给元帅和众位将士准备了筵席。”前面的道路并不算远,但是鲜花被踩坏后的雪地造成的冲击还是让众人内心有些不舒服。
进入大殿,鲜红的地毯装点下的大殿明亮艳丽,陈笒和宇文昌对视一眼,两人将司空翔推在前面。司空翔呀呀出声“啊,啊,好晃眼好晃眼,老子刚从战场回来。这血呲呼啦的干啥,换上褐色,啊不,换个殿,换个殿!”
司空翔身份特殊,就算是当今也要宽容三分,太子看着眼前的景象和百官的脸色,面带微笑但是紧握的拳头已经指节泛白。陈笒面色沉静,仿若眼前的一切和自己无关,眼神放空,神色有些紧绷,两腮上棱条状的肌肉隐隐可见。
中书令轻咳“司空将军,这里不是给你们预备的。这里是预备给十天后红鸢公主大婚用的。”
看周围人的眼神就知道这件事根本就没有通知到大家,季伟胜拢拢袍袖,看看燕王,陈笒微微点头,他撇撇嘴,得了,十天后前朝公主就能嫁出去了。
一个前朝公主,大婚与否无人关心,至于什么时候大婚,看当今什么时候公布便是。中书令想想陈煜下的文书,是不是算完成一项了?三言两语间,一个还在后宫中的西苑居住的妙龄少女就被定了终身,甚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被告知,十天后要大婚。
看着明显帮自己解围,乃至于理由如此牵强的中书令,太子并没有感激反而对中书令起了戒备。正所谓赵高指鹿为马辨忠奸,逆过来也一样明明是马,你非说是鹿,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是他做的事。偏偏这个亏,他不吃也得吃。
老六诚王突然发出一声嗤笑,“文弱书生,不过是一点布置便这副脸色,你这怀化将军,不如让给我算了。”
前面的人回头,看着面色有些僵硬的燕王,再看看神情鄙夷的诚王,虽然都知道诚王是在无理取闹,但是燕王的脸色也确实让大家认识到了这一点点布置对于将士们的影响。勤王微微皱眉,并不言语,他身体不好,迎接已经是勉力,现在他实在是不想参与到兄弟之间的争斗间。
无声的寂静似乎在提醒着一切的缔造者,甚至一时间行进的人群都已经止步,陈笒面色放松“六弟若有意,可在南蛮的战场上争一个,毕竟六弟年轻,锻炼锻炼也好。”东南的战场是众所周知的易守难攻,尤其是那边气候和中原大不相同,本应该是众军士唯恐不及之地,偏偏那边自己就可以乱成一锅粥,到那边去两年,捡个军功还是很容易的。
诚王似乎被燕王的讽刺给气到,“真男儿就去北边迎击匈奴,我明日便向父皇请命!”说完,诚王拂袖而去。陈笒嘴角微笑“小孩子家胡闹,父皇哪里舍得让他出战。”
一句话,在场的人脸色不一,最过缤纷的无疑是太子,最为最年长的皇子,没有参过军是他唯一的弱项,此时由陈笒影射,太子面容微微颤抖。
太子的尴尬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或者说,是大家都可以忽略了这样一个事实,但是司空翔的一句血刺呼啦已经印在了一众官员心中。
宫中举行宴席的宴客厅,其实就在太子布置的大殿后,边关将士分两边坐在席上,窈窕的宫女依次进入,手上端着时令的水果,琼浆,以及珍馐美味。宫廷的乐音响起,卢志涵等人脸上渐渐露出笑意。
温暖的大殿,丝竹的声音,舞女窈窕的身段,还有不同与边关烈酒不同的温暖醇香,渐渐让众人的神经开始放松。尖利的嗓音传来,陈煜的驾到让殿内的众人纷纷起身。
“恭迎圣上!”虽然饮酒放松,但是将士身上的兵气并没有丝毫消散。整齐肃然的气氛立刻冲散了大殿内的欢乐气息。
陈煜踏上主位,嘴唇微微颤抖。挥手示意周总管,周成吉拿出圣旨,“皇上诏曰,诸位将士接旨!”
几人跨步行至当中,以夏侯因为首,陈笒居于左下,其余众人依次下跪,周成吉继续宣旨,除了夏侯因加封了爵位,赐为护国公,陈笒晋为郡公,其余人均得到了官升一级的奖励。喜气萦绕眉间,众将士在领旨谢恩后才真正放松下来。参军之人,除了那份守疆护土的热情,便是为了这军功和奖赏。
而随后,在夏侯因献上的阵亡人名单上,太子看见了常连庆的名字,太子面色微变,看看下面的夏侯因,嘴角浅笑。
陈煜再次嘉赏了这些阵亡的功臣,宴席继续。“明德,你的身体怎么样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