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教导有方啊。”拓跋弧毫不在意的夸奖陈笒。夏侯因知道,拓跋弧越看重陈笒,他对陈笒的戒备就越重。
“多谢拓跋大汗好意,但是,我们手下这班兵士已经三年有余没有回过家了,趁着这次和平伊始,也让他们回去看看家人。再者说,这里的冬天,对我们的战马也是一种考验啊。”陈笒只字未提拒绝,但是句句都在拒绝,拓跋弧不仅知道了他们战马的弱点,也知道了他们的兵士守卫疆土的毅力和决心。
“罢了,罢了,下次,有机会。”拓跋弧没有下决心将几人留住,见此话也就顺势放了话头“来,给你们准备送行!”
说做就做,拓跋弧有着突厥人的爽朗和任性。拉着一群人步入厅堂,宇文昌看着还微微发白的天色,拉住一边的拓跋戚“你父汗不会一大早让我们喝酒吧?”
“哈哈,父汗是请你们吃我们的早茶。汗后亲自做的,美味的很。”拓跋戚并不是汗后亲生的儿子,故而要尊称汗后。事实上,汗后亲生的儿子只有老三拓跋过,其他的几个儿子老大老二是前汗后的儿子。前汗后善妒,拓跋弧的后宫除了这两个儿子一无所出,直到前汗后病逝,娶了现在这个汗后,拓跋弧的后宫才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好多孩子。所以拓跋弧最小的儿子只有十五岁,而大儿子已经将近四十了。
再次见到汗后,陈笒毫不惊奇汗后能够认出他来,扶起面前的茶杯“汗后小心。”
“怎么了?”拓跋弧对汗后的失态有些不满,对于上次陈笒莫名的出现在他的书房他不是没有过怀疑,但是他没有怀疑到汗后的身上。现在看来,是不是真的和汗后有关?
“妾没事,只是这位将军的戾气,比其他将军的都要重些。有些,胆寒。”汗后并没有低语,而是笑着和拓跋弧夸赞,拓跋弧放下心哈哈大笑“果然是女人家,这位将军参军时间尚短,在坐的任何一个,斩杀过的人头都比他吃过的馒头多。”
卢志涵被拓跋弧的比喻弄得有些反胃,看着眼前的小块的青稞饼,闻着奶茶的腥味瞬间觉得这次的早茶也不是那么好吃了。
宇文昌则是专心的对付面前的奶豆腐这种口感是他最喜欢的,至于餐桌上发生了什么,只要王爷安全就行。
为期半个月的秋猎,一行人回到边关行营的时候已经是初冬,第一场雪已经在路上的时候就到来了。还有不到四十天就是新的一年,陈笒和夏侯因请了假,离开军营,向着长桓山行去。
“钟馗,你说王爷对那个顾庄主,是不是,”司空翔以己度人,看着陈笒离去的方向心中纳罕,以前没看出来,王爷也是这路人啊?
“绝无可能。”钟悌斜睨着司空翔,他是见过司空翔提起沈青和王爷提起顾庄主,那完全是两种神态,司空翔恨不得将沈青刻在自己眼里,而王爷,眼中依旧是一片清明,想要王爷动情,比王爷被顾庄主毒死,难度似乎不相上下。钟悌的眼神让司空翔不满,怎么,他看人很准的好吗!
“你且等着吧,钟馗,我跟你说,早晚,你也有栽进去的一天。”司空翔言之凿凿。钟悌不耐提及这些挥挥手“除非那人是药材变得。”
“切~”司空翔伸伸懒腰“钟馗,咱们是不是要在边关过年了?”转头,司空翔看见一个熟悉到就算是余光也能准确捕捉的人,瞬间就把钟悌的回话抛在了脑后。
“沈侍卫,”司空翔叫住沈青“你怎么没有和王爷一起走?”明显的没话找话让一直被王爷带在身边的沈青黑了脸,这还是第一次,不是他做替身,不是他跟着王爷,第一次明明白白的被王爷抛下。沈青冷眼看着,“管你何事。”
眼前的人似乎和前两日比起来更冷了,但是司空翔能看出沈青这层冷皮下面的小委屈,摸摸鼻子“沈青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说怎么不关我事?”
对于他时不时出言调戏已经平静了的沈青选择转身走开,“沈青,你想不想回京都过年?”司空翔调戏沈青的时候从来不敢正眼看那人冰凉的眼神,所以等他问完发现沈青已经腾身跃起的时候,面容有些苦涩。回转过身,看着挑眉的钟悌“怎么?”
钟悌叹气“今年回京都过年。王爷说的。”
司空翔一个跃起“沈侍卫,好消息!”
十天后,长桓山上,陈笒将银针的针尖藏好,让黑桑自己出去,拿出长笛,在山林间吹奏。随意靠在一棵树下,陈笒等着那熟悉的身影出现。
“今天怎么没到窗下?”顾云悰坐在树杈上等着陈笒一曲吹完,翻身下树,落地轻若无物。
“有些疲惫,无力上山,便引你下来了。”陈笒将怀中锦盒递给顾云悰“生辰快乐。”
顾云悰接过却并不打开“我生辰是初七,不是今日啊。”
“初七我恐怕赶不过来,所以提前送给你。”陈笒示意“打开看看。”
顾云悰依言打开,里面是一块形状奇异的玉石,只有半个手掌大小,却好似被什么打磨过一般,而这形状,似乎有点像自己啊。抬眸,“很好看,谢谢。”
“喜欢就好,这是我在路上碰到的,觉得很奇异便捡了回来。”陈笒微笑,将路上因为摩擦玉料而有些僵硬的手指背在身后。“礼物送到了,我便先走了。”
腾身跃起,转瞬陈笒已经不知所踪,顾云悰摸着掌心的玉石,这是突厥特有的黄犁玉,因面带褐色斑点和浅条纹著名,玉质坚硬,触手却温润,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