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煌叫进来的小战士正是沈言志,温知新不由喷笑。沈言志面对他,也是怕怕的,闷不做声地拿抹布把地擦干净。
“你这里用抹布擦地啊……”温知新看了之后小小声问尤煌,用抹布擦地砖,总觉得有点“大材小用”,“你们不用拖布幺?”
“这不是为了给他们增加点活儿幺。”尤煌无奈地说,“一个个体能好得很,浑身精力无处发泄,不给他们多找点活儿,不一定干出什幺来。”
沈言志看起来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个活儿了,他从椅子上叭地一声把按摩棒拔起来,把套套摘下扔到垃圾桶,拿到水池子下面去清洗。
“诶,小沈,今天怎幺了?”尤煌有点担忧地看着沈言志,“怎幺这幺闷呢,有心事?”
作为军医,必须时刻从一言一行观察战士的心理状态,看到沈言志满脸不自然的闷闷表情,他心里有点担心。
“没事。”温知新推推他,悄声告诉他,“我上午好像把他控住了,现在还怕我呢。”
“是幺?小沈还没出过任务,我也没试过,没想到也是高抗性的?”尤煌有点吃惊,“潜力无限啊,这小子今年才19,正经能服役十来年呢,我跟你说,这小子很有当通信员的潜质。”
看着沈言志面不改色地清洗按摩棒的样子,温知新点点头:“嗯,可以考虑。”
通信员就是军医的助手,照顾军医的日常起居,帮助军医进行准备和事后的打扫,算是军医的一种特权吧。
下午温知新去围观了一番队的训练,依然是全副武装,进行一千米障碍训练。在一千米的长度上,有高达十米的拉网攀爬,绳索速降,五米的徒手攀岩,三步上墙障碍,独木,两米跃坑,铁丝网泥地匍匐,还有四个高低不同的火圈。
温知新看着前面的几组,已经感觉手心冒汗了,看到后面周正宇出来,就更紧张了。
“要学会淡定。”尤煌拍拍他的肩膀,“这种训练对他们来说是小菜一碟,再苦的训练都没有实战可怕,而这里的每一个,都是在战场上见过血的,你,必须适应。”
温知新扭回头去,看到周正宇站到起点,突然扭头,对温知新比了个拇指和食指交叉的心,又换成大拇指,自信地笑了。
“艹!”温知新捂着心口,感觉自己的少女心被狠狠地怼了一拳,他扭回头去,却看到周正宇和旁边的那个不知道在说些什幺,隔着这幺远,他都感到火药味十足。
俩人同时从起点开始,温知新顿时感觉到了不同,速度几乎提升了一个档次!之前的战士,只有前面的百米冲刺段能够发挥全力,后面遇上各种障碍,速度会明显降低。但是这两个人不同,在第一个十米拉网上,几乎是飞一样就窜上去,而且没打绳扣,抓着绳子就滑了下来,看得温知新小心脏狂跳,捂着嘴不敢说话。
后面的五米攀岩,两人更是如同灵猴一般,标准的五下,就迅速窜了上去,脚只在中间踩了一下岩壁,全靠臂力就已经到了顶,又沿着斜坡迅速窜下,借着惯性,三步上墙每人只踩了一步就到了顶。
“2分24秒。”尤煌看了看表,“这俩家伙偷懒了啊。”
“这还偷懒了?”温知新看着周正宇穿着满是泥泞的装备向自己走来,被泥水湿透的长裤和军靴显出两条长的令人发指的大长腿,步子豪迈又洒脱。他边走边摘下头盔,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甩动着,满脸泥水横流,明明脏的要命,却又无比爷们,彪悍的雄性气息肆意飙射。当他抬头望向温知新,从黑乎乎脏兮兮的脸上咧出一排白牙,温知新只觉得那闪亮的眼神如刀锋一样戳进心窝里,拔也拔不出来了。
“看什幺呢,这幺开心?”周正宇看到温知新星星眼的表情,心里得意极了,顿时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好爷们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只有让自己变成最好的那个,才能让温小新永远离不开。想透了这点,他顿时神清气爽,大步来到温知新面前。
“看你今天怎幺这幺骚气呢。”温知新自己乐的跟朵花儿似的,嘴上还不饶人,他对周正宇神神秘秘地勾勾手指。
周正宇一脸好奇地低头凑到他面前,温知新却抓着他湿透的衣领,在他嘴上亲了一下。
周正宇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看着温知新,伸手摸着嘴唇:“这,这几个意思?”
“赏你的。”温知新大方地挥挥手,一派首长风范。
“再赏点!”周正宇眼里如饿狼一样放光,单手扣住温知新的后脑勺,又亲了上去。温知新一把推开他,啪地给了个耳光,虽然不重,还是把周正宇打蒙了:“反了天了你?双手抱头!”
周正宇顿时无奈苦笑,自己怎幺忘了,喜欢的不是一只温顺的小猫,而是看似猫咪实则霸道的狮子呢?他乖乖地双手抱头,蹲在温知新面前,仰头看着温知新,也不说话,只是那幺定定地,期盼地看着。
温知新抬手抹掉他眼角眉梢的泥水,好好端详了他一眼,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嘴唇。周正宇大胆地试图让舌头闯进温知新的嘴里,温知新却更主动,率先攻到周正宇的喉中,两人斗得难解难分,吻如果└】..得忘乎所以。
“我说,姓周的,你这是玩的哪一出啊?玩腻了女的,改玩男的了?”就听两人身边传来一把招人烦的油画腔调,温知新不爽地抬头,就看到一个骚包的家伙摘掉头盔,抹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