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理论上我们现在不该挤在一个更衣室偷偷见面的日子。”
他邪气地笑着将手圈在我脖子上:“那要怎麽办呢?”
感受着贴近的温热身体,我举起双手投降:“亲爱的,你应该还没忘记,这种西西妈妈亲手挑选的料子一旦皱了,不是能用魔咒简单去除的。”
他的手颇不安分在我背后上下滑动:“我记得自己似乎选了个在生活类魔法上有无与伦比实力的未婚夫?”
“哦,也许我可以先知道你有过多少位未婚夫候选人?”
“甜蜜的嫉妒。”他将牙齿咬住我的耳廓,舌尖舔过了耳垂。
我不得不伸出手抱住他的腰好让他别乱扭:“不该是丑陋的嫉妒麽?”
“如果引起这嫉妒的人足够迷人。”
“无限度吹嘘夸奖自己还不脸红,显然是马尔福家赖以成名傲视众生的独门绝技。”
“拥有太多的马尔福家显然也得选个极端出色的女婿,才能更好证明自己在任何方面都不给别人留活路。”
“听上去那傻女婿不是个蠢货,就也是个冷酷到令人绝望的混球。”
“哦——那我还可以后悔麽?例如现在就拒绝之类。”
“当然,反正碾碎一个老男人的心是你最擅长的事。”
先前暧昧地磨蹭被这个少年自己难以抑制地喷笑打断:“不争取一下,为自己说些好话挽回?”
“挽回?谁会要我。一个事实上已经几千几万岁的老头子,在这里没结婚就有个母不详的十一岁女儿,尊贵的父亲身体完全健康等于他自己甚麽都不能做主,最要命的是性格怪异还不解温柔,谁敢要我?”
“所以甩了你才该是我最正确的选择。”铂金小少爷笑得直接软在我身上,“居然不打算留住我。”
“除非你愿意被我留住。”我牢牢托着那柔软的腰扶他站稳,“我猜,所有人都不会质疑你的选择而是断定那个在订婚日被抛弃的家伙有问题。肯定是他没有好好把握机会,绝对是他已过时落伍——老男人不配下情海戏水,最好还是蹲在书斋画魔法阵。”
“哦——所以其实你擅长的是魔法阵。”他故作惊喜地眨着眼睛,“亲爱的你可真会讨我欢心,你怎麽晓得我最喜欢魔法阵水准一流的家族继承人?”
“真的麽?不晓得我同时对炼金术也略有涉猎能否雀屏中选?”
“啧啧,就像天生预备好送给一个马尔福似的。如果你还有学过一点点魔药的话——”
“没学过只靠梦游真的无法进入这两个专业领域学习的,亲爱的。”
“喔,表现完美的以退为进。看样子你早就做好准备被一个马尔福圈养了。”
“还有别的出路麽?我早已明白,下半辈子非得努力工作填满古灵阁的金库,将能替所有来自蜂蜜公爵糖果店的单子付账当做自己最大的荣幸。”
“也许不止这一家的账单。”铂金小坏蛋大笑着揪住我的领子要了个缠绵的吻,接着不满地抱怨道,“我可真不敢相信父亲今天还在魔法部加班!”
我安抚地亲吻他额头:“战后的第一个重大节日。”
“澍茨爸爸也不在!”
“新对角巷正在打折不是麽。”
“甚麽时候名望和金加隆重要到居然能超过自己的儿子?”
“也许是在当他们姓马尔福,以及即将拥有一户姓马尔福的亲戚的时候。”
“嗨!”
“这是崇高的赞美,我亲爱的。”
“别假装没看到他们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我们真的是亲生的?”
老实说,“如释重负”完全不足以形容他们的神情——简直就像终于可以扔掉长久以来头痛不已的担子那般轻松愉快。
“厄尔庇斯出嫁的时候我才不会这样甩手不管!”他忿忿地继续跟我的领带纠结。
“父亲们绝对没有不管,小少爷。他们这几天亲手写了多少邀请函、给多少账单签字我们不能当做没看见。还有忙得脚不着地、同时指挥两家所有家养小精灵的西西妈妈。”我无语地看他一眼,“而且亲爱的,我们可爱的小南瓜才十一岁。请千万别告诉我,你已经开始了对她某方面的斯莱特林式教导。”
“身在罗马,就像罗马人一样行事。”他眉飞色舞地抚摸我的脸,“别忘了她尊贵的身份——两大家族的第一继承人。”
替她未来的丈夫默哀三分钟。
“说起来,我们的小甜饼现在去哪儿了?”
“也许跟着阿沙在为她美丽动人的*。”
“请学学你的女儿,迪厄多内先生。感谢梅林!她没有遗传你不可救药的迟钝及不会讨好人。”
“或许我应该傲慢地回应:身为迪厄多内家的准继承人,以及优秀卓越的小马尔福先生的伴侣,我有甚麽必要去讨好人,又或是有甚麽不得了的大人物值得我去讨好。”
“你学坏了亲爱的。”
“否则你以为我是怎麽在家里活下来的?”
灿烂头发的少年大笑着将脸颊贴在我颈侧磨蹭:“别抱怨了蠢秃鹰,族谱里多一个马尔福你知道是多大的幸运麽?”
“确实如此。”我低声感叹道。
恋爱的痛苦,无非是你我只有一方热情,以及相逢不适时。
早一步是年轻冲动,晚一步又是生不逢时。而最好的时机则是一方将将通透不至世故,另一个恰恰成熟尚未腐坏。
我没有再说更多,只是环住他,叹息着拥抱他。
“莱尔……其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