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也有两个人看著,不免又得竞价。
梁子弯腰走了,张成这边喊价已经喊到二十万。
傅城在一块毛料上灭了烟头,左手伸进的腰间,再一转身半眯著眼对著还在往回走的梁子就是一枪。
啪的一声,梁子的脑袋跟破瓜似得烂了,摇摇晃晃想转身转了小半就倒了下去。
在经历了刚才那一场狙击还没走的,大多都是有底子的人,对於梁子的死反应不过是保镖们护著雇主的包围圈更小。
张成听见枪声,回头看见倒在血泊里的人眉头就皱了起来:“傅哥!”
傅城的眼角扫过鬼爷对面的霍南山,勾了勾嘴角,把枪收了起来:“继续。”
毛料的价格加到三十万,张成知道其他两个人里面必然有一个托子,所以干脆站在旁边不开价了。
跟在鬼爷身边的顾旭阳脸色也变了变,又低头在鬼爷耳边说了两句,一直拿眼刀子看傅城的人才回过头继续跟霍南山走近。
张成这会儿也看见了霍南山,知道傅城的用意,又开始把目光放在这块毛料上。
少了一个竞争对手,毛料的竞价变得缓慢,托子看了张成一眼,嘴里动了动又把价钱加了一万。
张成老神在在,看著似乎是对这块毛料没了想法,甚至把目光放在了旁边的另一块儿上,还跟傅城指了指,低声说著那块毛料的成色。
最开始那块毛料的提价从一万变成了五千,从五千又变成了三千,张成在这段时间里看了好几块料子。
价格升到33万之後,另一个买家犹豫了,迟迟不肯再加价。本来就是玩一把,价太高血本无收就没必要了。
张成这才把目光重新放回到那块毛料上:“三十五万,最後一次。”
托子没再竞价,只是看著旁边的买家,那位买家看托子没想法了自己那点犹豫也变得坚决起来,跟著摇了摇头。
毛料之前只是被切了个边,在张成刷了卡之後开始完全切割,切到最後慢慢打磨,里面的玉色慢慢全盘呈现了出来。
连开玉的人也叫了一声,怕是赌赚了:“赚了!”
张成在旁边笑了笑:顺便看了眼周围的人。
另一个买家这会儿狠狠拍了自己大腿一巴掌,咬著牙问张成:“老哥卖不卖?我出八十万。”
张成摇了摇头,跟著傅城说:“至少也是百万的货,拿回去加工加工打散磨成形就得翻两番。”
傅城也跟著看了看,知道是买到了不错的料子,不过他心里想的却是身後靠近的两拨人。
“成子。”一道沙哑的声音传过来。
张成跟傅城对看了一眼,一个眼神就把所有信息交流完毕,这才转过身来一脸惊讶的看著面前的人:“鬼爷?”
“来买料子?”鬼爷笑著问。
张成恭敬的点头:“买好啦,就没事来看看选一块儿,赌赌手气。鬼爷您也来玩玩儿?”
鬼爷倨傲的点了点头,把目光放在了傅城身上。
张成赶紧跟鬼爷介绍:“鬼爷,我跟您介绍一下,这位是邵哥最近找的帮手,准备带来给您见见,打量一下。”
鬼爷裂了裂嘴:“魏邵那小子的眼光向来是不错的,我看枪法就准得很。”
张成脸上一下子就白了,但还算沈得住气,赔著笑说:“鬼爷,这里面可能有些误会。”
“误会?”鬼爷重复了一句,然後转过头问身边的顾旭阳:“这个就是当年你杀柯杨替你顶罪的那个?”
顾旭阳从跟著鬼爷过来之後就盯著傅城没说话,听见鬼爷的问话只是点了点头。
第六章
柯杨是柯卫国的儿子,独一个,当年就读於光汉市的北门中学。
光汉市那些年并没有多少贵族学校大多是公立中学,最出名的也就只有南门跟北门中学。
南门中学因为离军区近,军区附近又有不少军工厂,所以就读的大多是军人子弟,盛名在於会打,爱打的各个身手不错。许多孩子格斗、枪械私下里都有训练过,以傅城为最,号称‘南门傅二爷’。
北门中学因为离市区行政中心近,就读的大多是官二代,官二代们以成绩优异为傲,对南门的一溜子不学无术的一向鄙视。柯杨的父亲那时候是市公安局的刑警大队长,自然也是读的北门,号称‘北门柯少’。
南门的军人子弟嚣张在於手里有枪有炮,虽然不能带出来但放了假可以随便玩儿,遇见两个父亲是军工厂负责人的,见过的武器比当兵的还多。
北门的少爷们没什麽机会见著枪炮,但手里有钱,除了武器,什麽玩意儿都能拿钱买得到。而柯杨能在里面当上校园一霸靠的还不止钱,还有枪。
柯卫国那时候是刑警大队长,每年上赶著给红包的数都数不清,有钱是必须的。然後除开军队,也只有公安局里能有几把手枪,那种手枪想点门路就能带出来溜溜吓唬吓唬人。
县级以上的一把手二把手五年一换全由上面调派,所以走马上任的时候拖家带口的极少,除非是孩子很小或者是没孩子。当时市公安局局长的公子早大学毕业进了政府部门,这也就从各个方面奠定了柯杨在北门不容动摇的地位。
两所中学虽然隔得十万八千里远,但防不住消息的流通,老大见老大,惺惺相惜的感情肯定是没有,互相看不惯倒是真。
不过那些年两边的人虽然互相看不惯,但打起来的机会并不多。一是南门这边的实在是好斗,身手太好北门的那些深知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