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竭尽嘶哑:“毒品?”
顾旭阳点头,手中勺子又递了第二勺上去:“四百公斤。”
傅城歪了歪头,微眯著眼睛,嘴角勾著一个笑:“穆正辉现在倒是疯了,早之前怎麽没疯。”
顾旭阳把勺子又朝前递进了一点,傅城左摇右摆没办法之下还是吞了。
“穆正辉当著霍南山手下的面,把那一批海洛因全倒进了醋缸里,毁的连一点渣都不剩。”顾旭阳说。
傅城听了失笑:“这人死了,他发哪门子疯?还真跟霍南山死斗了啊?”
才注射了毒品,傅城的精神好了起来,几口将稀饭吃了干净,隐隐打了个饱嗝。
顾旭阳把碗放在一边,又端了水过来:“下次交易的时间是星期五。”
傅城心中算了算,不由得讶然:“今天星期一。”
顾旭阳知道傅城有一套自己计算时间的办法,所以并不奇怪傅城被关进不见光的地下室这麽多天还能分清楚日期,也只是说自己的见解:“交易频繁了点,穆正辉一直都没离开,霍南山不像是会冒这种险的人。”
“除非他有一笔比那批毒品还要大的交易。”傅城说出了两人都想到的地方。
顾旭阳坐在窗边没有说话,一点一点摩挲著傅城手腕上的链子,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目前局势下,他手里的海洛因就算被劫了只要线路还在随时可以再来。要是他能打开军火那一条路,後面的路要恢复也就容易得多。他手里有一批大货,比七百斤海洛因重要。”傅城面布红光,眼神也闪著光亮,看上去是身体里的毒品起了作用,但说话的语气还是有些懒洋洋的。
顾旭阳握住了傅城的手,在他手背上摩挲著,然後慢慢的移到不该碰的地方。
被毒品引诱出来的情欲让傅城软了身体乱了思维,把霍南山跟穆正辉的事情忘在了脑後。
顾旭阳低头吻上了傅城的唇瓣,细细的研磨吮吸著,将舌头伸进了温热的口腔翻江倒海,沈沦在yù_wàng的旋窝里。
身体被一次又一次的冲击著,被上方的健壮身体不停地侵犯,铺天盖地的快感笼罩著傅城,让他什麽都不能想。
隐隐约约里,大脑深处给了傅城唯一的警告──顾旭阳打著军火的生意。
这才是对的,傅城抬头重新咬住了顾旭阳的唇,在他口腔中游弋搅动,理智慢慢的连成一条线。
毒品再好也好不过军火,不管是从利润还是其他方面来讲。顾旭阳没有能力种植罂粟,而在鸦片成品的制造环节中他也占不了提取那一环,整个毒品销售线上最赚钱的只有在各大城市的黑帮,他们控制著一个地方的销售量跟渠道,这麽算起来毒品是赚不了钱的。比不上军火,一批下来的利润再少也动辄千万,就算是掌握不到某些关键的环节,光运输转卖环节的利润都比毒品高上很多倍。
一样是卖命,当然要朝著值钱的方向卖。难怪在穆正辉跟霍南山不死不休的这个当口上,顾旭阳什麽都没有做,反而天天没事跟他厮混。
只是军火线不比毒品线只要你有货就能找到机会开拓出来,它的每个环节都要比毒品的各个环节严苛得多。
果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傅城闭上了眼睛,纵情於情欲。
霍南山并不是纵情的人,就算是在监狱里呆了那麽多年也基本上没有找过发泄对象,好比现在身边依偎著的人妖有多漂亮,他也兴趣缺缺。
“不对。”傅翰跟著比尔说。
霍南山睁开了眼,把身边的人推开,示意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三个人:“什麽不对?”
他们之前说到的是傅城,傅翰并没有否认他跟傅城的关系,但也没有承认,只是让霍南山把他所知道的关於傅城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傅翰的声线很低,跟傅城的吊儿郎当完全不一样,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厚重,听起来性感带著磁性:“以他的性子,要真喜欢上个东西了,那得该是要跟他对著干,可没好心到替人蹲监狱。要麽把两个人都弄进监狱里去,要麽就是监狱里有他感兴趣的东西。”
霍南山心跳快了两秒,在监狱中傅城有意无意的挑衅,後来在赌石大会期间有意无意的试探跟挑逗,他一出狱傅城就跟著出狱了,种种迹象都表明了傅城感兴趣的对象不是个东西而是他。
只是,霍南山为人深沈,自恋这种毛病并没多重,他想的是傅城的身份跟傅城是否算计的是跟在他身边,还有带著的是哪一种目的。
“英雄难过美人关,虽然顾旭阳不是美人,不过感情的事情谁又说得清楚呢?”霍南山不甚在意地说,顺手把兜里的东西弹在了傅翰跟比尔面前的桌子上:“这里面的东西,我想你们大概有点兴趣。关於傅城的。”
傅翰打量了霍南山几秒,这才打开旁边的电脑,将芯片插了进去,之後不到一分锺,本来面无表情的人那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哪来的?”傅翰黑著脸厉声问。
常年行走在死亡边缘的人,身上都有著一股子煞气。霍南山也有,但在监狱里十年好吃好喝的供著,虽长得有些凶恶但身上那点才累积出来的煞气根本比不上傅翰那种杀了几百人的那种。
看见傅翰突然显露出来的杀气,霍南山的身体下意识的竖起了寒毛,只是老谋深算的人也不至於被这股子杀气所吓到。
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红酒,霍南山才淡淡的说:“你觉得是哪来的?”
根本无需问,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