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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微微皱起,心口起伏越来越明显,芮安挂断电话,确认号码之后再拨……
‘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挂断,再拨……
‘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
挂断,再拨,挂断,再拨……
……手渐渐松开了,电话掉在腿上,又滑落在沙发上,没有被挂断的电话里依然重复着机械的女声。
芮安呆呆的看着已经自行挂断的电话,心口仿佛一千只蚂蚁啃咬。
手不自觉的抓紧沙发上的外套,这件三叶草黑色运动外套是男人的,芮安已经在沙发上盖了三天了,上面还有男人淡淡的气味。
衣服有些脏了,大概是那天在树林里蹭的,芮安木讷的搓了搓衣服上的污迹,搓着搓着手就停了,因为他发现衣服的肩膀处有个破洞。
这个破洞很粗糙,但是并不像被树枝刮得,而且破口的地方摸上去还有些发滞。
“……”
似乎想到了什么,芮安腾地一下坐起来,拿着衣服跑到了洗手间,他打开水龙头,将衣服破洞的地方放在水中冲洗。
看着渐渐变得淡红的水迹,芮安的手有些抖,果然,他的猜测都是对的,男人受伤了。
而这个破洞正是被子弹打穿的,因为衣服是黑色的,所以血干了之后基本看不出来,但是,男人是什么时候受的伤?为什么芮安一点儿也没发现,难道被子弹打中了都不知道哼一声吗?那个该死的男人都不知道痛的吗?
又一次怪罪男人不该忍的时候瞎忍,芮安关掉水龙头,很显然单凭这些是无法判断男人的伤势的。
眸子一凛,芮安拿起钥匙直接打车去了之前曾去过的夜店,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个夜店能给他什么结果。
晚上九点半,芮安到达了【noil.club】,如他所料,此时正是人多的时候,但他已经不能保持原有的冷静了,至少他并不打算混进去再打听,而是直接站到一个安保面前劈头就问:“你们经理呢?”
“请问你是?”安保迟疑,这来人就找经理,他也不能随便就松口吧。
“你先不用管我是谁,我找你们经理!”
“这位客人,你这样我也很为难,如果有什么事请你先跟我说,我稍后会通知……”
安保说着打发人的场面话,听的芮安直烦躁,他抬手打断那人的话,再开口已经不耐烦了,“经理不行,那就给我叫敖川!”
“……”安保明显一怔,看着芮安的眼神都不对劲儿了。
“你去照看客人。”正当芮安咄咄相逼的时候,一名看上去管事的安保过来了,他支开无措的年轻安保,将芮安往没人的角落引了引,问:“不好意思,你刚才说找谁?”
芮安已经彻底厌倦了这种遮来遮去的质问,他狠着表情再次开口:“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你也别给我打什么马虎眼儿,现在立刻老老实实的回答我,阿胤,敖川,他们到底在不在这里。”
管事安保顿了顿,上下打量了一下芮安,又问道:“你找他们做什么?”
“做什么?我当然是要看看他们是活的还是死的!”
“……”
看着还在犹豫的人,芮安的瞳孔都收紧了,他猛地揪住安保的马夹肩带,拉近,低声:“如果你现在才开始判断我是友方还是恶方,那我告诉你,你离升职的日子还很遥远。”
说完,芮安放开安保的衣服,等待安保再次开口。
芮安说的话没错,如果芮安是恶方,也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打探,甚至直接就找人,可是,等安保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已经几分钟过去了,他整了整被芮安揪皱的马夹,低声说:“抱歉,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
芮安深深的看了男人一眼,已经不想再浪费口舌了。
“……因为他们在四天前就已经离开了。”
“四天前?”
“是的。”
芮安皱眉,四天前不正是敖川约他去树林野餐的那天吗?难道那之后敖川就没有回来过?
“那你能联系到他们吗?”
“我只是个小小的安保组长。”男人无奈的耸耸肩。
“……”
“抱歉,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就去忙了。”
安保说完盯了芮安一会儿,见人没什么动静他就回去忙了,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回头看了芮安几眼,发现人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过,他该说的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
人一旦失落,所有的负面情绪就都会扑面而来,现在占满芮安大脑的,都是敖川遇到了意外。他一边警告自己或许是什么地方他想错了,一边想着如何才能冷静下来。
冷静,芮安最拿手的就是冷静了,他缓步走到夜店的对面,坐在阴影里的墙沿儿上,眼睛看着对面人来人往的门口,脑子里努力的想着下一步该做什么,是像以前一样就此放弃,就当男人再一次不告而别,还是想办法打探到男人的消息,确认那人的死活。
他专心的思考着,连那位安保什么时候走的他都没发现。
“欢迎光临noil.club!”
对面迎宾安保的声音悄然钻入耳朵,芮安的视线条件反射的看向夜店的牌匾,那是非常低调的装饰风格,白框黑字,如果白色围框灯不亮的话,完全不知道这间夜店的名字。
“noil.club……”芮安喃喃,一瞬不瞬的盯着noil这几个字母,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他并不知道,这对只会日常英文对话的他来说是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