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凝视着星空,自从玉环、玉如意重回女娲像身上后,天地间便产生了明显的变化,就好象一切善恶可以轻易的被感受到,彼此间一面倒的拉扯,殷司苦笑,他无意毁灭这个世界,是世人自己步向败亡。
殷司费了不少功夫才找到这座传说中的女娲像,在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就明白四件玉器跟长生石真正的归属便是她,而他心底也清楚,当女娲被唤醒后,便是这个世界的审判日。
他无意毁灭这个世界,是世人自己步向败亡,看这天地间善恶一面倒的拉扯,殷司为世人感到悲哀,但不同情他们,一切皆是自找。
「剩下的玉器在哪里?」胸前挂着翠绿色长生石的固伦和静公主,踩着旗鞋走到殷司身边,即使行动上有些不方便,但她还是固执的穿着张显她尊贵身份的服饰,就算她的朝代早已过去,她始终如一的高高在上。
「玉牌的下落还在调查,玉葫芦在何弼学身上。」殷司温柔的望着她,张口叫唤何弼学的名字时显得特别轻,这种情况让他感觉有些不妙。
每当夺舍时,他总会让原本的身躯影响,如果是平常人或许还好,但像拉旺多尔济、殷坚这类人,情感强烈到足以影响他,情况就有些糟,他原本就对固伦和静公主有好感,加上拉旺多尔济的迷恋,自然一发不可收拾,现在又多了殷坚对何弼学根深蒂固的羁绊,他实在耗去太多心思在情爱上头。
「何弼学?」固伦和静公主眼神一亮,顽皮之间隐隐约约藏着凶残,她记得那个大眼睛的男人,如果玉葫芦还在他身上,那事情简单许多,把人杀了,抢走玉器,一干二净。
「这事我会处理,妳不必费心。」殷司柔声说着,语气却意外坚定,他知道固伦和静公主打什么主意,唯独这件事他不希望最后的结局太过血腥,也许他打从心底有些瞧不起这些平凡人,但这不代表他得用残忍的方式去捏死一只蚂蚁。
「是我多心,还是你对那个叫何弼学的男人特别不一样?」
「是妳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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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急被call回电视台,他的新成员陈湘慈果然跟他的顶头上司卢晓惠吵了起来,两个女人的战争没什么人敢介入,标哥打的如意算盘是想推何弼学出去当炮灰,一个是他手下、一个是他学姐,总不能让那个男人置身事外吧?不过外貌纯良,其实内心非常险恶的何弼学,硬是拖了快一个镜头才「急冲冲」的赶回电视台,就算发生核爆,世界末日也早发生了,这家伙非常无济于事的坐在太平洋会议室里纳凉。
「标哥会杀了你的……」张正杰一直在强忍笑意,何弼学则是一副「他如果还有命来杀我,让他杀吧!」的得意表情,要安抚卢晓惠那头母狮子,标哥绝对要比猫还多九条命。
「嘿……妳是小湘吧?我是何弼学,妳跟着他们叫我学长就可以了!」何弼学友善的伸出手,眼前那个留着一头棕红色卷发的年轻女子,用力、坚定的回握。
「没想到老板这么年轻哩!」小湘嘻嘻笑着,何弼学注意到她的牙齿矫正器,前者俏脸微微一红,现在的年轻女孩很肯花心思来维持自己的外貌。
「再年轻帅气也是别人的,不要打学长的主意喔!」张正杰好玩的调戏着新人,陈湘慈则不甘示弱的回瞪他一眼。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何弼学高举右手,陈湘慈俏脸快跟她的棕红色卷发一样红的点点头,她还没遇过像何弼学这样的上司,年轻、帅气还十分可爱。
「我们部门很黑啊!为什么还想转调过来?」真正发问的是张正杰,语不惊人死不休,虽然是事实但说出来还是挺伤人的阐述法,何弼学凶狠的妄想用大眼睛瞪穿他。
「学长你知道前一阵子的捷运谍血案?还找不到凶手是谁的那件案子……」陈湘慈深吸口气之后神情一暗,制作小组的其它成员互看一眼,全都围了过来,他们比谁都更清楚捷运隧道内发生了什么事,何弼学命大,遇到那件事竟然还活着。
「怎么了?」同是女生,张英男坐到她身旁拍了拍肩膀安慰。
「书宇本来不会死的,我如果不约他……」说着、说着眼眶一红,陈湘慈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会议室里那些大男人全都尴尬不已,何弼学他们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孩子掉眼泪。
「我知道他是混黑社会的,但他只是个小会计,怎么可能遇到江湖仇杀?还死得这么惨?我不相信!我知道……遂道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不愧是记者出身,陈湘慈的新闻触感非常灵敏,一双大眼睛闪着坚定的光芒,她一定会将背后的真相挖出来。
「小湘……」何弼学微微一叹。他当然记得那个陌生人,只是没想到世界竟然这么小,那个陌生人为了和女友约会惨死在遂道里,而他的女友竟然是自己的下属。
「学长,请让我继续追这个案子!拜托……」泪眼汪汪的大眼睛攻势,何弼学没想到自己也有惨败的一天,现在终于明白殷坚以前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个性太过善良又容易心软,何弼学真的为了陈湘慈的请求去跟卢晓惠据理力争。据张正杰事后转述,那对学姐、学弟在办公室里大吵的那一架,火力足以将本市炸翻好几回,最后非常意外的竟是何弼学得胜,卢晓惠那种铁青着脸色答应他开专题的神情,让人不禁感到背脊恶寒阵阵,深觉得她半夜会跑去钉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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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