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
刚出医院,肖以默的电话及时的打过来,问:“怎么回事?有大问题吗?”
田园笑着回答:“没大事,心肌炎,要养。”
电话那头的肖以默明显松了口气,刚刚还有些紧张的语气马上就放缓了,带着笑意:“那就好!不过心脏里的问题还是要注意!”
田园应:“嗯。”
“下午怎么安排?”肖以默问。
田园已经计划好,吃完午饭后,带田母去染个头发,他把计划说给他听。
肖以默听了笑。
田母知道电话是肖以默打来的,默默的站在一边,听着田园轻声细语的跟对方讲话,眼睛里的温柔与开心,挡都挡不住的。
有电动车骑过来,她拉着田园往道边靠了靠。田园忽然低头问她:“要不要跟肖以默说话?”
他问的自然,田母没反应过来,电话就塞到了她手中。肖以默也被田园突然的举动弄傻了,在电话里结结巴巴的喊:“阿姨,好!现在,感觉怎么样?”
田母瞪田园,田园早把脸别向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心里已经擂起了鼓。
田母和肖以默客套了几句,就把电话还给田园,电话还没挂。
田园刚把手机放到耳边,肖以默就咬着牙齿骂:“你疯了吗?”
田园偷瞄着田母的表情故作镇定的回答他:“没有。”
肖以默叹气:“别乱来。”
田园没吭声,就按挂了电话。
肖以默听着电话里的挂断声,叹着气的同时祈祷田园不要冲动。
田园牵着田母的手往前走了一段,两人都沉默着,一边的马路上车来车往。走到一处十字路口,等着红灯,田园开口:“妈,我有事儿想跟你说!”
田母抬头看他。
两人目光对上,几秒后,田母别开头,指指前面的行人绿灯,道:“可以过了吧?”
田园拉住她,喊:“妈!”
田母挣开他的手,往前走,边走边道:“你自己的事儿自己知道就好,该怎么做你也清楚,不用跟我说,我也不想听。”
就算已经预想到她的态度,但是被当面说,田园还是胸口痛得呼吸都不顺畅了。他站在原地,看着田母快步走到对面,红灯再亮起。田母走到马路对面,转身。两母子隔着六车道的马路遥遥相望。车流滚滚,耳边都是车鸣。
田母看到田园抬手擦泪,他的脸别向一边。再回头,已经换上了满脸的执着和倔强。绿灯再次亮起,她看着身体笔直的走近,站到她身边,想要重新牵她的手。她躲了下,田园揽上她的肩,细声道:“走,我们去吃饭!”
两母子一直沉默到吃饭的地方。
餐厅的服务员见两人面色都不好,小心翼翼的问他们点什么菜。
田园都点了印象中田母爱吃的,然后给她洗餐具,倒茶。他做事仔细,连筷子都是仔细烫过,再擦干。
田母看着他慢腾腾的动作,心里很堵,有骂人的冲动。她捂住胸口,呼吸加重。
田园看到她的异样,马上关心的问:“怎么了?胸口痛是吗?”
说到底还是亲母子,就算再混账也不会放着亲妈不管。
田母深呼吸几口后,喝了口水,平静下来。
田园见她舒服许多,悬着的心放下来后冲她道:“对不起。”
他低着头,田母伸手打他脑袋,一下又一下,虽然不重,但田园的头被打的一点一点的。田母打着打着眼泪就往下流,她恨她难过,她太清楚,不是她骂他或者打他就能改变什么的。
“我现在特别后悔,你爸对你太严。”田母找不到田园和一般人不同的其他原因,只能把所有的一切都归总到田园和他父亲不好的原因上。缺什么,所以才会想要什么。老妇人按照自己的经验找到原因,这个原因使她更难过。手劲不自觉加重,田园的头被拍得差点磕到桌子上,她这才停下。
田园不敢抬头,怕看到田母的泪脸。田母也看到,他脸下的桌面,一滴一滴,跟下雨一样。
服务员默默的过来上菜。
两人都没动,等了很久,才听田母喑哑着声音道:“你觉得好就好,我们管不了你。”
田园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你在这边安家,今后就不要回去了。家里那么多张嘴,我堵不住。”田母又道。
这话跟断绝关系没两样,田园抬头,一张脸跟水洗过一样,他哀哀的喊:“妈!”
田母叹气:“你别怪我,我老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懂,也理解不了。我不想被人指指点点,这也是为你好。”
田园知道田母的顾虑,在乡下,闲言碎语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可是心理上还是没办法接受她的建议,哪怕曾经预想的情况比这个还要糟糕。
田母给他递纸:“我看你和小肖把家安在这里,也挺好。”她心里清楚田园找她要的钱干嘛了,她不想点破。
叹了口气,田母继续道:“我不是不准你回去,你回去看看我和你姐,没人拦你。只是你要回去,就一个人回去,不要再带小肖了。我知道小肖是个好孩子,对你很好,但这也没办法。”
田园擦干泪,哽咽着点头:“嗯。”起码,田母没说一句让他和肖以默散了的话。
在理发店染完头发,在理发师建议和田园的鼓励下,田母又做了卷烫。等她做完头发,理发师称赞:“年轻十岁!”
田园细细看了看,也觉得田母一下子年轻不少。他带她去商场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