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储物间露出了身后的马尔斯。黑发男人鼻间凝着血痂,侧脸有些红肿,尽管衣着整齐却看上去反而比裸着上身的威廉还要狼狈。
“他有病。”威廉向后比了比马尔斯,对凯尔西说。
“众所周知。”凯尔西觉得这不足为奇。
威廉顿了下,看向她,“不,我是说,他的呼吸系统出了问题,或者是心脏。最好赶快送他就医。”
马尔斯面无表情按着自己的胸口,“是的,我又开始胸闷了。它这段时间发生得有些频繁,我是不是该担心下?”
“你从希斯培鲁回来以后,在心脏科室呆了一个上午。”凯尔西提醒他。
马尔斯不是很能理解,“你的意思是,我呆的时间太短了?但我做完了所有检查。”
凯尔西翻了翻眼睛,“我是说,你的非常完整的体检报告显示你健康得过于超标。所以别再为那颗傻乎乎的心脏操心了。”
“你用‘傻乎乎’来形容心脏?”马尔斯看着她的表情像是在看一个怪人。
我被一个神经病当做了神经病。再翻她的眼睛会抽筋,但凯尔西还是这么做了。不然她会憋死的。
“他真的没事?”警探的语气竟然有些担忧。
凯尔西决定给这两个恋爱白痴免费上一课。“我保证他百分百的没事。但如果你一定想知道,好吧,就让我问一个问题——马尔斯,为什么每次你的胸闷只会在纽约这个特定地点发作呢,你有思考过么?”她着重地咬在「特定地点」这个词,并且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一旁的警探。
凯尔西虽然说得含蓄,却自认易懂非常。
纽约有谁?——威廉·莱昂。马尔斯这几次的气息不畅都是在莱昂身边,或是因为莱昂相关的消息,他所有的情绪波动都给了警探先生。
这答案太容易了。就算是个弱智,稍稍动动脚指头也都能猜出来。而就她所知,不管是马尔斯还是莱昂,这两个人都智力正常。
马尔斯和威廉低头思索,然后同时露出了一脸的恍然大悟。
凯尔西得意洋洋。是吧,不过是个恋爱小问题,没有什么是天才凯尔西解决不了的。
她刚这么想着,就听见警探和马尔斯以一种诡异的默契异口同声说出了这句话——
“他(我)对纽约的空气过敏?”
凯尔西:“……”
耳机那边的爱莉:“……”
耳机另一边的西蒙:“……”
“有道理!”马尔斯一脸解开了大脑深层工作原理的表情,“我是德克萨斯人,对纽约的土壤不适应再正常不过。”
而对面的警探则是满脸的理解。“我刚到剑桥读书的时候也适应了一段时间。”
这是一个纽约警局的警探和中情局特工的对话,而他们以前分别是麻省理工和宾大医学院的学生。
他们凭的什么?因为愚蠢过人?
凯尔西面无表情地在心里给这两人贴上智障的标签。
排风孔“嗡嗡”作响尽职工作,抽出麻醉气向医院里替换着新鲜空气。而这声响下的沉默就显得有点尴尬了。
“我去找件衣服。”威廉摸了摸鼻尖,他开始觉得有些冷了。
凯尔西示意了旁边几间紧锁的屋子,“那里面躺着几个活人。”全是之前被警探打晕的黑衣杀手。凯尔西不得不赞叹下莱昂的卓远前瞻,就算是她,从死人身上扒衣服也会觉得膈应。警探先生不杀他们一定是早就料到了这点。
——如果威廉听得到她的心声,他一定会感慨下中情局就没个正常人。
马尔斯的目光跟在威廉深邃性感的背脊线条和翘臀后面飘远。
“别看了,再看眼珠子要掉出来了。”凯尔西语气戏谑。
“真的?”马尔斯赶紧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他思考着厕所的位置。难道威廉刚才的一拳真的那么厉害?“我得找面镜子。”
凯尔西无力地望着天花板,抬手拦住了他。“你就是不肯在该认真的时候认真对不对?假的。人们说这句话是出于调侃。”
“噢。”马尔斯眨了眨眼,“我以前在医院里见过你说的发生,还有入伍后。所以如果你用这种话打趣我,我是不会认为你在开玩笑的。”
是的,凯尔西早该想到。她就不该用正常人的思维来判断马尔斯,因为关于这个男人的一切都不正常。
“爱莉有话对你说。”凯尔西惨不忍睹地把一个新耳机递给他。
“晚上好,爱莉宝贝。”马尔斯对凯尔西挑了挑眉,后者对他的幼稚翻了个白眼。
“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而你会爱不释手。”耳机对面的o语气神秘。
马尔斯马上联想到了下午聊天室里那些愚蠢的照片。“当你们说‘我会喜欢’,我通常觉得这是反义。”
“不,这回是字面意义。”o说完,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打,然后一段旖旎惹火的熟悉嗓音贴着马尔斯的耳膜窜入了他的大脑——
「马尔斯……停下来……啊……马尔斯……」
警探先生不久之前在他耳畔低喃的话语被原原本本重现。
那个低沉的嗓音带着些微弱的哭腔,因为急促喘息的混杂沉淀得更为沙哑火辣……
马尔斯的脑袋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他对于身体反应更为熟悉。心跳的加速让更多的血液在体内翻涌,特别地直直冲向了某个地方。一低头望向裤裆,他果然看到那个地方迅速鼓胀了起来。
凯尔西顺着他的视线瞥了一眼,“我挺佩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