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似乎很兴奋，期待的声音随着欢呼此起彼伏，秦皓努力让大家安静下来，不要打扰到别人的表现。
什么时候可以摘下面具呢？他自己也想知道那个答案。
希望那一刻到来的时候，没有人会因为他是秦皓而转身离开。
◎
直播还是一如既往地进行。
做直播的时候，偶尔秦皓会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他除了必要的日常行为，几乎很少出门，想到了就直播一会儿，常常被粉丝们惊呼“饭桶大大神出鬼没”。
秦皓自己才觉得奇怪呢。哪怕是上午的工作时间，只要一开直播，收看人数很快就能破5万，他有一回直接问道：“你们都不用上班上学吗？”
弹幕里立刻一片刷屏的：上课啊！所以都不敢开声音，饭桶大大可怜可怜我们，露个脸给看看呗
秦皓：“……”
主播火了，干什么都有人看，周五晚上秦皓是必定要看《地表解码》的，有一回评论区就被刷屏说“明天要考试，今天还不能看到饭桶大大直播，好伤心啊啊啊！”
秦皓想了想，打开直播，把自己看的综艺放了上去。他以为大家很快就会发现这是个小玩笑，没想到看完后切出全屏一看数据，当晚居然有十几万人陪着他一起看完了最新一期的节目。
看都看了，索性聊聊天吧。
秦皓：“你们平时看综艺吗？”
弹幕a：看啊，老喜欢看《地表解码》了
弹幕b：以前都是电脑看你直播，电视看综艺的，以后就这样一起看也蛮好hhhh
秦皓：喜欢看哪个嘉宾？
弹幕：白川川！
弹幕d：白川
弹幕e：白川和王岗
弹幕f：白川川住院请假那五期我都没看，就喜欢看他呆萌地跑来跑去哈哈哈
弹幕g：什么叫呆萌啦？我们白川很聪明的好伐ww
弹幕h：别光问我们，饭桶大大呢？
秦皓：白川
弹幕i：哈哈哈哈这个马屁我们收下了
大家都以为q在附和自己，开开心心地刷了一波礼物。
饭桶主播喜欢白川这件事就这样成为了秦皓主播间里的一个小梗，大家有事没事拿出来说笑，没人把它当真，只是没话找话的时候逗个趣。
日子过得悠闲又平和，秦皓偶尔会觉得，以前夜夜笙歌的生活像是一场梦。
他对现在的日常没有太多不满，只是每一天在灿烂的阳光中醒来的时候，他仍然想要站在十万人的舞台上引吭高歌，还有……想要能在更靠近一些的地方看看白小川。
而机会，总是在猝不及防间就忽然出现的。
88|防盗章
随着粉丝数突破六位数，秦皓每天在后台收到的私信数目也在不断激增。
私信内容发什么的都有。
——饭桶大大，可以认识一下吗？(*＾＾*)
——我实在太喜欢你的作品了！饭桶最棒！（以下省略500字）
——这位朋友，接不接商演？
——咱们组p吧？
——你跟我之前的一个爱豆唱歌声音有一丢丢像耶
——请问，up主接不接商业广告的歌曲创作？
商业广告？
秦皓脑中的小灯泡“叮”的一下亮了。
给商业广告写歌的事，许多歌手都曾经干过，不过这种歌曲通常在风格上会受到品牌方的掣肘，秦皓过去蹿红的速度极快、加上心高气傲，居然一次都没有写过。
然而不能否认的是，商业广告歌确实也能算作是帮助他重回职业圈的一块敲门砖。没有了经纪公司的庇护，秦皓从此就要开始重新积累人脉，为了能遇到更多像冯海一样正直的人，多一次机会总是好的。
秦皓没有太多犹豫，就回复了那条私信：接，请留下号码详谈。
第二天一早，同一个id发来了联络方式，请秦皓尽快与他们联系。
那么问题来了，他难道还能带着面具去和广告公司谈合约不成？
想来想去，秦皓给赵志学打了个电话过去。
“皓哥，欸你等等，我在抢单哈，稍后回给你。”
赵志学的专车生意似乎很忙碌，到下午才给秦皓回了电话，秦皓问他午饭吃了没有，他只笑说还没空。
“专车司机的工作这么忙吗？”秦皓问道。
“其实也还好啦，”赵志学的声音有点哑，一听就是缺水，“只是作息有点不规律。”
“你喜欢吗？”太复杂的沟通方式秦老板实在学不好，索性直来直往了。
“欸？”赵志学似乎有点惊讶，沉吟了片刻才道，“也没有什么喜不喜欢啦，总归要吃饭的嘛。”
“那比助理赚得多吗？”秦皓依稀记得赵志学说过当司机挣得多，他不太懂这一行的行情，但如果真的压力小又挣得多，那自己还是别妨碍赵志学过舒坦日子了。
这一问，倒把赵志学给问住了。
网约车如今数量巨大、国家监管的力度也大，早就过了随便开开月入几万的黄金期，赵志学之前那么说，只是为了让秦老板别太担心他，现在秦皓突然又来问一遍是什么意思呢？该不会老板吃了上顿没下顿，也准备来当专车司机了吧？
“皓哥，这个我觉得……不是很适合你欸。”
秦皓一阵无语，“你想象力越来越丰富了。”
老板不是来问行情的吗？赵志学有点懵，“皓哥，你想问什么就直说吧，我从早上六点开到现在，脑子有点转不过弯啦。”
秦皓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