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死马当作活马医,问道:“云止!你能感觉到外面的情况么?”
“外面?我说祁寒啊,你要知道,我能感知到的东西全都是依附于你的,虽然说我确实是你的前辈啦,但你也不能太过依赖我的哦?”
祁寒翻了个白眼,心说自己刚才在天真什么,刚想调动地宝,却发现在这个茧自己的经脉中的灵气运行晦涩,根本无法使出那火焰。
他轻轻“啧”了一声,实际若宴仙不出现的话,本来按照他的计划,只要那师无涯敢对他夺舍,他便有九成把握让对方魂飞魄散。
先不说他体内的地宝那诡异的火焰,还有尚未发现使用方法的天材,更有一个虽然疯癫却强大的鬼修驻扎在此,区区一个师无涯想夺舍他简直是天方夜谭。
云止沉默了一会,忽然道:“其实我本来嘛……”
祁寒:“?”
“……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既然我猜错了那对你是件好事。”云止道。
祁寒皱眉:“你不要跟我打这种马虎眼,想说就说。”
云止“唔”了一声,想了一番后又放松了下来:“也没什么,就是我原先还以为你那师兄和宴仙是同一人。”
祁寒听了先是一愣,然后斩钉截铁道:“怎么可能,师兄是师兄,宴仙是宴仙,他们怎么不可能是同一人。”
“这么笃定?”云止笑道。
祁寒不语,修士体内的灵息都是独一无二的,而他在那思过崖底擒住宴仙之时曾检查过他的灵息,自然知晓不是同一人。
更别说那面具下完全不同的脸孔,虽然不知宴仙为何要遮住。
一阵无言。
焦急的等待着外界的动静,祁寒简直感觉度秒如年,他期待师兄和宴仙二人联手能对付得了师无涯,但内心深处还残存着不好的预感。
万一……他们两个联手尚且对付不了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上方忽然被人撕拉打开,露出了一个口子,光从里面照射/进来,祁寒眯起眼,在看到师无涯的那一刻顿时心头一凉。
师无涯看到他目露仇恨,嗤笑一声道:“放心,我可没把你那好师兄怎么样,我改变主意了,你的身体我现在已经没兴趣了。”
祁寒一脸不信,师无涯之前态度有多坚决,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
师无涯懒得跟他废话,直接让那蜘蛛将丝茧啃噬干净,祁寒忍着不适,等到能够自由活动立刻看向玉栖弦所在的地方。
却是看到他躺在地上,双目紧闭,不知生死。
“……”
祁寒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那一瞬都停了摆,师无涯见他面色惨白,整个人好像被天雷轰了一百零八道一样,竟意外的生出一点善心来,对他道:“你那好师兄并无事,现在只是闭过气了而已,喂一颗回气丹就行了。”
祁寒这才面色转好,但看向师无涯的表情仍存着怀疑,同时他也看不到宴仙,不知那人是去哪了。
师无涯心里藏着心事,也因为约定在身无意和他多说,只是道:“我身上的束缚已解,自然也不稀罕你的身体,身体嘛,还是自己的最好,马上我就要离开大宇去游历寻找机缘,之后也不会再与你相见。”
“不过在走之前么……”师无涯转头看向不远处躺在地上口鼻处都有血流出的奄奄一息的祁宇,露出了一个冷笑:“我还得留一个礼物给这人不是么,毕竟他‘关照’了我这么多年。”
说着屈指弹出一道小小的黑影,落在了祁宇的面上,是一个背面有人面花纹的甲虫,不待师无涯说什么,那甲虫自动从祁宇的耳孔内爬了进去。
祁寒冷眼旁观师无涯在祁宇脑内种下虫子,经过方才种种,他已对自己这名义上的父亲失望透顶,现在对方无论死活他都不会再有半点波动。
“本该直接取了他狗命,不过看在这大宇数百万百姓的面子上,就再让他苟延残喘数年吧。”师无涯语带不屑道,那祁宇仗着他受他控制,常常命令他暗中帮他解决一些阴私,臂如某个大臣说了不合他心意的话,而他又为了名声不好直接责罚他,便让师无涯暗中去给那大臣家中带来灾祸,然后再假惺惺的安抚一番。
祁寒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而那师无涯在说完便乘上法器离开此处。
他走进玉栖弦旁边蹲下/身体,手指搭在他的腕上,送出一缕灵息到他的体内确定师无涯说的属实,祁寒原本吊高的心这才落了下来,但是看着玉栖弦的模样,他又感到了为难。
回气丹不是什么珍惜的丹药,或者说它太过普通,所以祁寒身上反而没有了这玩意儿。
犹豫一会,祁寒心想还是应该先将师兄带离这乱七八糟的地方才对,至少先找个清净点的客栈什么的。
然而就在他刚要将手碰上玉栖弦时,有一道暗光猛地向他的手指射/去,祁寒猛然缩手,一把暗器已插在了他身后的房柱上,暗器末端还在微微的颤动着,昭显着使用它的人用了多么大的力气。
“谁!”祁寒喝道,内心却并不紧张,方才那暗器他并没感觉到灵力或魔气,应当只是某个好身手的普通人做的。
没有应答,接着又是数十把暗器向他疾射而来,祁寒皱眉打落那些暗器,转头时却看到玉栖弦已到了另一人手上。
祁寒眼瞳一缩,身上杀气迸现:“放下我师兄!!”
那人深深的注视了玉栖弦一眼,并不回答祁寒的话,反而纵身跃出了这大殿。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