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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张陌生却好看的脸。
解开了疑问,祁寒顿时感觉心头一块大石移开,先前对于玉栖弦的怀疑已经打消。
他现在由于一些难以出口的原因,并不是很想怀疑玉栖弦, 他内心深知这样并不好,因为过于感性可能会置自己于死地,可感情往往是理性难以控制的。
祁寒将白玉面具重新置于宴仙面上, 然后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如果没错的话,他现在应当是在思过崖的下面,只是怎么也无法想象那寸草不生的思过崖下会有着一片桃源。
周围的灵气十分充裕,树荫茂密, 不时有鸟雀的喳啾声传来,祁寒稍微转了转甚至还发现了一眼灵泉, 他用泉水洗了下脸,顿时五感都清晰不少。
这里的空间似乎不小,祁寒看了眼仍旧未醒的宴仙,杀还是不杀的念头在脑中轮番转了转, 最终还是决定留下他好问个清楚。
若宴仙只是个棋子,杀了他那针对他的幕后之人必会带来更多麻烦。
祁寒知晓没有无缘无故的仇恨,倘若没有仇恨,那想必是有利益在背后驱使, 祁寒生于皇宫,见过许多尔虞我诈,后宫的妃子为了争风得宠往往用尽了手段,这也是铸就他多疑冷漠性格的源头。
他随便找了个平坦一些的地方打坐开始吸收空气中丰富的灵力,他晋级的太快,境界虽上去了但灵力却是不足了,现在反而因祸得福有了个稳固根基的好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那被缚起的红衣人轻轻哼了一声,然后睁开了眼睛。
祁寒入定之时还留了点注意给外界,宴仙一醒他自然第一时间便发现了,当即出了状态,站起来拍拍衣服下摆的尘土,仍带着点稚嫩的脸上身色却是一派老派。
再装也还是个十七岁的小孩。
刚醒来的宴仙心中如是想。
他微微动了下手,手腕处传来的剧痛就令他的眉头狠狠挤在了一起,身体也控制不住的颤了一下。
祁寒见他露出痛苦的神色来,内心毫无波动,只是看他尝试挣脱那由自身布料制成的绳索,等宴仙挣的累了他才慢悠悠道:“那绳子是我用特殊手法注入灵力做成的,你还是少废些力气吧。”
宴仙停下了动作,温润的黑色眼眸静静看着祁寒。
祁寒被他看得莫名烦躁,因为宴仙不嚣张得意的时候的安静模样竟有些相似他的师兄,他沉默了一下又从宴仙身上扯下一条布料将他的眼睛也蒙上了。
宴仙:…………
他感觉自己的腿有点凉飕飕的。
祁寒这货到底撕了他身上多少衣料?
天道无语的声音响起:“玉栖弦啊,我怎么感觉你这个样子,咳,怎么看怎么的不和谐呢……”
披着宴仙马甲的玉栖弦不是很想理他。
眼下的处境,实际玉栖弦心里还是有一点准备的,甚至他一开始前去思过崖也并不是为了害祁寒。
思过崖下面有一个灵气充裕的秘境是他某一次重生中得知的,说起来也讽刺,他那次也是因为“顶撞”了苏净水这才被关进思过崖里,而后又阴差阳错的下去这才发现思过崖内别有洞天。
说到底,他不想欠祁寒什么,既然祁寒因他而被关了禁闭,那他也会还他。
如果欠祁寒什么的话,玉栖弦觉得到那时自己可能……会下不了手。
蒙住了宴仙的眼,没了那双眸子的注视,祁寒顿时感觉自然了不少,此时宴仙侧躺在地上,柔顺的黑发散开,红衣旖旎,□□在外的肤色雪白,让他想起了那时皇宫中有一位极受皇帝宠爱的于美人也是这样,最爱穿一身红衣散着黑发,而每当皇帝召她临幸之时太监便会将洗净的于美人包裹在被单中抬去龙床……
可惜于美人也没能得到多情的皇帝过多的停留,在皇帝的兴趣转到宫里的另一位嫔妃身上后,原先倍受宠爱的于美人很快无声无息的死去了。
祁寒摇摇头,将发散的思维收回,目光落在了对方相比男子显得略纤细消瘦的手腕上,那里盘踞着一只石龙子,不细看还以为只是一个手镯。
他伸出手,那只石龙子立刻动了起来,示威一般的朝祁寒张嘴,似乎是想要威慑他。
祁寒:……
他绝不会说就石龙子那小小的脑袋小小的嘴,嘴里面连颗牙齿都没有,这副模样不像威胁反而像是在撒娇求投喂。
他控制力道用手指戳了下石龙子的脑门,那小蜥蜴立刻受惊一般的蹿进了宴仙的袖子深处,引来对方不安的动了动。
祁寒原本一直处于平均值以下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他对宴仙道:
“现在我为刀狙你为鱼肉,你要不要考虑说一下你一直以来针对我的目的?你是受谁指示而来的?”
宴仙笑了一下:“好啊。”
祁寒愣了一下,对方答应的太痛快,反倒让他心生疑虑起来。
宴仙道:“你如何是这副反应?”
祁寒拧眉不语。
宴仙艰难的坐起身来,以这种状态一直躺在地上总让他有种莫名的尴尬不适,虽然并没有表现出来,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顿时身上又出现了那种令祁寒感到厌恶的好似早已掌握了一切的气场。
“你这小毛孩也是挺有两把刷子的,现在我们两个都陷在这里,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祁寒沉着脸道:“你应该搞清楚,现在你可是处于下风。”
“不,你错了,处于下风的从来都是你。”宴仙嘲弄的笑道,他这一笑身上原先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