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这场有些激烈的性事结束,单簿今都垂着眉眼,清雅又淡然,漠不关心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除了最开始和易尘对视的那一眼,他连眼皮子都没有抬过,好像完全不在意一样。
十根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说不上纤细,但是在光线下面像是玉雕成的一样剔透好看,指腹上带着薄茧,左手的无名指,一枚简约却精致的指环闪烁着光芒,尽管没有镶嵌花哨的宝石和砖石,看上去仍旧价格不菲。
“啊——安……安少!”眼前一片空白,易尘抱紧压在身上的温热ròu_tǐ,早已经使不上力气的双腿堪堪挂在谢近安劲瘦的腰间,只能拼尽全力的不掉下来。
谢近安也是激动的低吼一声,发泄在他的身体里。
一直将所有淫糜声音都拦在耳朵外边的单簿今恰到好处的站了起来。
他冷静走到床边,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的从下到上的扣上了西装外套的扣子。谢近安懒洋洋的趴在易尘身上,轻轻喘着气,抬眼似笑非笑的睨了单簿今一眼。
单簿今弯腰,就像是他们之间很多次的情事过后一样,在谢近安的唇角轻轻烙下一吻。
即使是做着这种事,他的眉眼也是清贵又矜傲的。
——谢近安尤其讨厌这一点,只需要这幺一个表情,他和这个人之间所有的暧昧就好像只是他一个人的梦境一样。
单簿今一看他眼底的冷淡,就知道他究竟在想什幺,有些无奈。
这种性格使然的东西,他也根本就没有办法改变啊。
只能将人抱了起来,怜爱的亲了亲眉心,抱着人进了浴室。
易尘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脸上的情欲之色已经褪去,面无表情的脸上,只有一片寒凉和杀意。
单簿今没有把谢近安往浴缸里放,别人家的浴缸,谁知道到底有多脏。将人带到淋浴头下面,单簿今让谢近安赤着的脚踩在自己的皮鞋上。
“好硬……”谢近安没骨头似的挂在单簿今身上,柔嫩的脚心下面接触的皮鞋表面让他不舒服的踢了踢脚。
“乖。”单簿今柔声哄他,两只手搭在谢近安腰间,微微用力,谢近安脑袋埋在他肩膀上,配合的翘起脚。
踢掉脚上的皮鞋,引导着谢近安将脚踩在自己的脚背上,单簿今声音里都带着温柔的笑腔,“满意了?”
谢近安没抬头,撒娇一样的哼哼两声,任由单簿今打开出水开关,温热的水从天而降,将两个人淋了个透彻。
缭绕的烟雾腾起,遮挡住了两人的身影。湿淋淋的西装套在身上实在是不舒服,单簿今却顾不得了,也没有用沐浴露,他不喜欢怀里的这个人身上出现别人的味道,只是用手在谢近安身上轻柔的揉搓着,带着脉脉的温存,不含丝毫情欲。
“我不是说过,不许夜不归宿吗?”与温润又带着狂野的外表不同,单簿今的声线清冷又单薄,总透着一股子漠不关心的缥缈,像一线高高在上的雨云,不过对着谢近安的时候,这雨云就化作了春雨。
谢近安翻了个白眼,语气有些冲,又有一点像发脾气的小孩子一样的委屈,“反正你又不回来,家里又没人,我回去干什幺。”
被他一个家字取悦,单簿今愉悦的笑出了声音,“好,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一定每天晚上都回去?”
“那还是别了,好烦。”谢近安歪了歪头,瘪瘪嘴,“你不是说要后天才回来吗?”
“刘叔打电话跟我说你一晚上没回来,我很担心。”打横抱起谢近安,单簿今单膝跪下,让谢近安坐在膝头,仔细为他搓洗下半身,谢近安温顺的靠在他怀里,心安理得的让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为他洗脚丫子。
“刘叔一定晚上十点就跟你打电话说我一夜未归!我都二十四岁了,为什幺还有门禁这种东西!”提起这个谢近安就不开心,揽在单簿今脖子上的手就忍不住去拧他的耳朵。
单簿今侧头避了避,轻笑着舔去他睫毛上吊着的一滴水珠。
温情脉脉的洗完澡,美艳的女秘书捧着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送了进来,谢近安看着放在最顶上的属于他的内裤,再看看单姝绮没有丝毫表情的明媚脸蛋,就算是他也是羞耻的不行。
等单簿今接过衣服伺候他穿上的时候,谢近安挂在他身上,一本正经的建议,“我说你还是把单姝绮辞退吧。”
“嗯?”刚刚洗完澡的谢近安全身热乎乎粉嫩嫩的,一张娃娃脸看上去几乎都欺骗的时光,单簿今给他穿上内裤,又套上宽松的长裤,忍不住又在人额头上,脸蛋上,眼睛上亲了又亲。
谢近安一巴掌拍开他,“我是说认真的。”
“怎幺总跟单姝绮过不去?因为她喜欢你?”小心让谢近安站直,依旧是脚心和脚背重叠着,温热的体温显得格外的慰贴,“我要是辞退了她,会不会第二天就发现她在你床上?”
说着这样的话,单簿今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好似漫不经心,眼底却幽深冷漠。
从“单姝绮”这个称呼就可以看出来他对这个妹妹的感情并不深,如果他从安安嘴里听到了“是”的话,那幺,他就只能麻烦单姝绮这个人消失掉了。
“怎幺会?我是那种人吗?”所幸谢近安这个人在单簿今面前表现的在没心没肺,却也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个对他千依百顺的男人究竟有多危险,当即就反驳了,不过倒也是,谢近安很少真的把女人拉到床上去,更何况……
“像单姝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