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桌上的人都有些微醉。秦裴东来了兴致,忽然起身从后搂住曲柏言的身子,用那满是酒气的脸在曲柏言的脖子上轻轻的摩挲着,口中喃喃自语道:“可算把你盼来了,你们都不知道,这妙言可是把我迷坏了,真是让我日思夜想啊。”
这种事情算是曲柏言的工作中分量最轻的,可是依照他现在的心情,却觉得根本无法抬起头看别人,这个别人当然就是指岳茗萧。
“秦老板,您喝醉了。”曲柏言努力的微笑着去挣脱那个怀抱。
秦裴东的手臂收的更紧了,大声的叫喊着:“我没醉,虽然跟你们定好只是在我生辰那日陪我一夜,可是我现在就想抱你回房去。”
秦裴东手下的人哪敢上来阻拦,暂且不说一个小小的妙言,就是平日里秦裴东跟情人们吃饭的时候,那也是想干嘛干嘛,根本没人拦着。
岳茗萧忽然起身,拱手说道:“秦老板,在下不能留在秦府内,因为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几日后,我会再回来接妙言公子。”
曲柏言惊讶的抬起头看着他,可是岳茗萧的目光却不再停留在自己身上,他缓缓的问道:“你去哪儿?”
“办事。”岳茗萧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
“去哪儿办事?”
“我到日子会回来接你。”岳茗萧不再理睬曲柏言的话,对秦裴东施礼后,带着人出了门。
曲柏言想叫住他,可是却欲言又止,自己有什么立场留住人家?不过是个风尘之人,以为人家对自己好点儿就不知所以然了。
“你是忘了那些例子么?你是想步谁的后尘么?”曲柏言轻声的自语,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可是这美酒却为何如此苦涩呢?
翌日醒来已是晌午。
曲柏言觉得头疼欲裂,昨日喝的太多,最后是如何被小凤舒给扶回来的已经记不得了。不过回房间之前却清楚的记得秦裴东虽然好色,但好歹不是个流氓之徒,并没有做出别的出格的事情。
阳光透过窗子照到被子上,暖融融的,曲柏言伸手从枕边拿起玉笛看的出神,完全没有发现端着东西进来的小凤舒。
“主子,您醒了?秦老板派人送来的解救汤,您是否要现在服用?”
曲柏言抬头看了看问道:“昨天喝多了。”
小:“我昨天扶您回来的时候,你一路都在笑,怎么劝都停不了。”
“笑?”曲柏言不解的问,他完全记不起自己还有这么一出。
“对呀,可是不像是开心的笑,倒是笑的很苦。”
原来是这样,还在酒后没吐什么真言,不然就出大事了。
秦裴东的生辰,整个秦府都张灯结彩,就好像要过新年了一番。
这自然少不了很多做官和做生意的显贵,光是贺礼就堆满了后院,下人们进进出出的忙活着,秦裴东一身红袍在大门迎接着宾客。
妙言已经精心的装扮了一番,特意穿上了吴玮做的那件樱红色长衣,毕竟今天才是正日子,当然不能咋了鸿瑞楼的招牌,也不能给客人丢了脸。
“主子,收拾妥当了我们就去正厅吧。”小凤舒扶起曲柏言。
秦裴东的六位妾室也全身华丽的站在正厅正在迎客,看到妙言进门的时候,其中一位相貌最为俊秀的男宠微笑着快步走了上来,说道:“这位便是妙言公子吧,这气质不凡的劲儿就像是天上掉下的仙人一般。”说完还细细的打量了曲柏言一番,“在下卫敏。”
曲柏言刚想问好,却发现卫敏身后的一位女子目光凌厉,看来不是什么善茬。
“卫敏的马屁都拍到这样人身上了,你果真是为了争宠,什么下贱的事都能做得出来。”那女子缓缓的开口说道。
卫敏还是微笑着看着曲柏言,声音却是针对别处:“春睿姐姐何出此言?今天老爷生辰,你莫不是想吵架?”
春睿不再多言,瞪了曲柏言一眼,然后坐在一旁。
“别理她,她知道老爷这次特意请你来,心中一万个不愿意,不过是嫉妒罢了,妙言快入座。”卫敏说完便拉着曲柏言的手坐下,还不忘招呼小凤舒,“小不点儿,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就自己去拿。”
曲柏言微微一笑,看了看不远处坐着的几个人问道:“你们六位便是秦老板的妾室吧。”
“什么妾室啊,也就是个情人罢了。真正的秦府大宅不在这儿,我们几个也就是走个形式不娶进来的而已,一天天乱的很,刚刚你也看到了。”卫敏说完手指轻轻点着那个几个人说道,“刚刚说话的那个是春睿,旁边那个粉红衣裳的叫夏桓,紫色衣裳带着金钗的那个是秋实,她们三个是府中女色。我和冬炀还有陆儿是府中男色,我是男宠中第一个娶进来的,时间仅在春睿之后。”说完扬手唤来冬炀和陆儿。
曲柏言听着都觉得头疼,心说:这么多男男女女的住在一起,还不乱套了?
“你们聊得还很高兴嘛!敏儿可要帮我好好招待妙言啊。”秦裴东笑着走了进来。
曲柏言这才发现秦裴东今天这一身把面色衬得特别好,容光焕发,就好像脸上镶了金边儿似的。
这秦裴东刚要坐下休息一会儿,就看到秦旺起身跑了进来,“老爷,汪少爷到了。”
秦裴东连忙起身要去迎接,却见秦旺身后走进来一个人。
“秦老板,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曲柏言应声望去,那人虽说生得一副好皮囊,可是骨子里的痞气却依旧浓烈,让人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