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总算明白了。
“好一个私下呵护,”虞挽浓漾起一摸调戏的笑,故意往对方身上打量,“席少是想要坐享齐人之福?也不知道你这小身板受不受得住,怎么,是想上半夜在我这,下半夜回去,还是干脆把你切成两半儿?”
面对渣男,虞挽浓不是深爱他的原主,说话自然没了顾忌,眼瞧着对方一噎,脸色变青,她眼皮子一翻偷乐,只当没看到。
“你一时半会儿想不通是正常的,”席域打了个寒噤,过了半晌复又开口,“但是面子不能当饭吃……”
难道霸道总裁都这么自以为是?
还是说席域根本是选择性耳聋,听不懂人话?
虞挽浓手一扬,不耐烦打断对方的喋喋不休,“谁想不通谁傻.逼,我可是需求量很大的,我看席少自顾不暇,还是别妨碍我重新找一个了!”
够不够简单粗暴?
虞挽浓好笑凝视对方彻底变黑的脸,来不及得意,心理突然一阵绞痛。
这原主躺了半年,身体功能还没恢复,昨天一折腾,自然各种后遗症发作。
虞挽浓还没反应过来,一阵急促的绞痛辐射四肢百骸……
这可能就是身体的自动反射,原主是主动追求的席域,对对方用情之深日月可鉴,对她来讲,要能洒脱地对席域说拜拜,那才有鬼了!
她一个激灵,差点从床上跌落下来,冷不防捂住胸口,苦不堪言。
一双手及时揽住了她,“你没事吧?”
席域神色担忧地将虞挽浓扶稳,他没想过虞挽浓在说出绝情的话之后,情绪起伏竟然会这么大!
这恰恰印证了他的猜测,虞挽浓只是嘴硬,其实心里根本放不下他。
“挽浓,”他嗓音低沉,面露无奈,“你这又是何必……”
话未说完,虞挽浓已经从对方的眸子里窥见难以言喻的不赞同……
虞挽浓气得想捶胸顿足!
席域神色了然,一把将她扶正躺平,“你何必这么逞强,我即使和苏苏结了婚,你的事,我也不会坐视不管。”
虞挽浓一听直翻白眼,然而嘴唇煞白,语不成句,说话都困难……
多说无益,她索性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席域见她这副充耳不闻的模样,只得将未说完的话吞了回去,只道。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改天再来看你。”
身后的门被轻轻关上。
虞挽浓从被窝里大力呼出一口气。
这弱成渣渣的身体,一定要早点养好它才行!
虞挽浓暗自心道。
门外,席域刚走到拐角,看见眼眶微红迎上来的秦苏苏,不由一怔。
“阿域,你刚才说即使我们结婚也要照顾虞挽浓的话,都是真的?”秦苏苏的声音天生自带绵软,即使是质问,也仿若在撒娇。
席域不知道秦苏苏到底偷听了多少内容,不过她此刻能出现在这里,只怕是一大早就随着自己来了。
席域唇角不悦地抿起,刚要回答,一名中年妇人的身影出现在了两人的视线中。
“方……方伯母?”
方敏莉是虞挽浓的母亲,席域也见过几回,自然认识。
场面有点诡异,方敏莉不动声色瞥了眼前的两个年轻人一眼,目不斜视,脚步未停走进病房。
席域神色尴尬,对着秦苏苏说了句“回去再说”,率先大步离开。
将一束满天星插在花瓶中,方敏莉轻轻探头,低头打量女儿虞挽浓。
虞挽浓突然转醒本是大喜之事,可醒来就直接面对残酷的现实,也不知是不是上天有意磋磨。
不过到底是否极泰来,方敏莉不做多想,只想静静照顾女儿康复。
不像那些一惊一乍的普通妇人,虞挽浓对原主的母亲方敏莉颇有点好奇,看到对方姿态优雅,神情自若,不禁莫名地生出自然而然的好感。
不愧是大学教授,即使坐在病房之中,也能感觉出她与周围格格不入的书卷气。
其实原主并未和方敏莉同住,虽然母亲条件也不错,可虞挽浓从小就判给了条件更佳的父亲。
不过因为虞越海常年各处考察,虞挽浓时不时被放到方敏莉那,由她亲自照养。
方敏莉在与虞越海离婚之后,一直独居未嫁,一心扑在工作上,还拿到了国内某个科研项目的国家补贴,平日里喜欢到处旅游,也有一帮子自己的姐妹淘。
生活虽然比不上虞越海那种大富大贵,却自给自足,颇有一种现代女性的潇洒肆意。
因此原主平日里和方敏莉并不生疏,比起母女,更像是朋友般的相处。
方敏莉习惯使然,这次来也不忘从学校里给女儿带来好几本书,打发时间。
虞挽浓一看封面,哭笑不得。
——《好命女人智慧集》、《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做个心平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