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回事。”
阵内否定了二塀的说法。他认为自己能射中箭靶全拜二塀的指导所赐,但这样的想法对二塀来说却是烫手山芋。
尝过一次的甜头很容易食髓知味。要是下次遇到瓶颈又跑来找二塀求援那就伤脑筋了。他不希望对方抱有过多的期待,也不想跟他继续纠缠不清。
“多谢你把功劳给了我,但我希望你今后能够自立自强,别再想依赖我的力量。”
这样的说法或许很无情,但总比采取暧昧不清的态度要仁慈多了。他受过被棉花勒住脖子的折磨方式,不希望别人从他身上尝到同样的痛苦。
“……这是什么意思?”
跪坐在二塀张开的两脚间,一脸茫然的阵内声音微颤地问道。
“就是话中的意思。我是社团的顾问,而你是社团的社员。我会在社团活动中指导你,也会给你建议,但我拒绝像这样私下给你做个人的指导。”
“为什么?”
阵内间不容发地逼问二塀。搭在肩膀的指尖陷进肉里,从指尖传来的热度和疼痛把二塀的心搅得一团混乱。
“为什么?这还用问吗?我不是慎重告诉过你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吗?”
“可是……!”
不肯表示同意的阵内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拼命摇头后,将脑袋顶在二塀的肩口。刚才感觉到的汗味再度刺激着二塀,那股鲜明的感觉让他的身体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阵内!”
不想被对方察觉的二塀推开阵内,呵斥他。阵内如梦初醒般全身一震,接着垂下了头。
“你要扔下我不管吗?”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这怎么能算扔下呢?我们本来就是顾问跟社员的关系,就算没有个别指导,在社团练习时还是会碰到面,你问我问题的话,我也会给你回答啊!”
可是,阵内还是不断摇头。
搭在二塀肩膀的指尖渐渐收紧,痛得二塀咬紧牙根。
“老师你……”
阵内低沉的声音颤抖着。
“你根本什么也不懂!”
透露着绝望的眼睛被泪水濡湿,黑色的瞳眸游移不定。他的眼神凄切地诉说着什么,二塀却听不见他内心的呐喊。
“我是不懂。”
就在他下最后一道通牒推开阵内的时候,阵内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扯过二塀的肩把他揽向自己。
“阵……阵内!”
惊呼声被阵内的唇吞噬。阵内如狂风骤雨般印上二塀的双唇,掐住他的下巴不让他逃窜。
“你……疯了!你干什……么!”
二塀拼命甩头想逃开,阵内却不容分说地追上了他的嘴唇。他仗着自己体格的优势蛮横地把二塀压倒在地,用舌头撬开他紧闭的唇瓣。
二塀双手猛推阵内的胸口,两腿又踢又踹试着摆脱少年的身体,然而他的抵抗根本无济于事,顶多只是稍微挪动了位置。阵内更趁机挤进二塀的两腿之间,立起膝盖刺激他的下半身。
看似敦厚的阵内竟发狂似的侵犯他,二塀不由得方寸大乱。
“阵内……住手!”
昨晚的记忆在脑海浮现,仅仅是轻微的碰触便让二塀的身体几乎起了变化。可是,回到脑中的理性告诉他不可以随波逐流,于是他开始认真抵抗。
“你闹够了没有!”
他咬牙切齿,用尽浑身的力量粗暴一挥,幸运地打在阵内的脸上。
阵内喊了一声“好痛”,把手按在嘴边缩起身体,压制二塀的力量瞬间减轻了。二塀趁机撑起上半身,上气不接下气地用臀部移动到墙边站了起来。
“你在想什么啊!”
“我不说。你就不知道吗?”
阵内用手覆住的嘴角渗出鲜血,细细的血痕应该是二塀的指甲留下的划痕吧!说话时可能牵动了伤口,阵内的脸孔皱成一团。
摇摇晃晃地坐起来盯着地面的阵内,把下巴顶在立起的膝盖上抱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