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又道:「……另有一事,此行仪琳和弟子失踪乃因被田伯光掳去,」见定逸脸色大变,利眉竖起,秦笙赶紧加快速度道:「幸得华山令狐冲……令狐师兄相救才得以逃脱。」
「仪识!」定逸眉头凝着。
秦笙低下头,「弟子知错,请师父责罚。」
「你可知错在哪?」
「恒山五戒,四戒持身不正,弟子偷窥、偷听他人谈话才推敲出刘师叔一事,此为错一。弟子没立即告知师父田伯光一事此为错二。」
定逸看着仪识恭谨的眉眼,如此生疏陌生,是她太过忽略大弟子了?
定逸的怒火彷若漏了气的轮胎,一下子消了去。她有些意兴阑珊的道:「你和仪琳无事就好。你说的事为师会同你刘师叔商议,你先下去吧。」
「是。」
定逸揉了揉眉间,瞧着仪识退出去的姿态脑中不禁浮现仪识才刚学会走路的那时,那时恒山弟子不若现今多,仪识也常被她带在身边……
她眼神暗了暗,心道:田伯光,若见了你,老衲必不饶你。
☆、笑傲江湖iv
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
(以下部份摘自金庸笑傲江湖第六章)
……
刘正风惨然一笑,道:「刘某结交朋友,贵在肝胆相照,岂能杀害朋友,以求自保?左盟主既不肯见谅,刘正风势孤力单,又怎么与左盟主相抗?你嵩山派早就布置好一切,只怕连刘某的棺材也给买好了,要动手便即动手,又等何时?」
向大年朗声道:「刘门弟子受师门重恩,和恩师同生共死。」
米为义刷的一声拔出长剑,说道:「哪一位要害我恩师的,先杀了姓米的。」
外号托塔手、嵩山十三太保之一、左盟主二师弟丁勉面露不屑,左手一扬,嗤的一声轻响,一丝银光电射而出。刘正风一惊,伸手在米为义右膀一推,内力到处,米为义向左撞出,那银光便向刘正风胸□来。
向大年护师心切,纵身而上,银针正中心脏他气绝而亡。刘正风探了探他鼻息,惊怒:「丁老二,是你嵩山派先杀了我弟子!」
丁勉森然道:「不错!是我们先动手,却又怎样?」
定逸不妨嵩山派突然动手,不禁怒道:「此等行为,小人行径!刘贤弟已经答应远离中原,不再见魔教中人,丁勉你出手做什么?」
见嵩山派如此咄咄逼人,又拿着刘家家眷逼刘师叔就范,令狐冲忍不赘哼」了一声就要出口大骂,谁料他身前的岳不群好似后脑勺长了只眼,手负在身后摇了摇,令狐冲怔了怔:「师父为什么不要我说话?是了,刘师叔是前辈,前辈的事我身为晚辈的不好开口,一不好弄巧成拙,反惹长辈不快。」他瞪了瞪嚣张的嵩山派弟子,才转眼看向另一头的仪识,见她冷眉竪目显然也对此事不满,只是碍于长辈在场,她不好动作。令狐冲回想仪识在客栈屋顶上说的话,心道:「莫不是左冷禅真想要统一五狱剑派才对刘师叔如此?」
令狐冲本性桀骜,喜欢四处交朋友,平日因师父和华山门规才约束着性子。他听刘师叔神情恳切的说曲洋和他只因音律而结交,便觉得这是真的。他以己渡人,想:「若我也认识了精通酒道的朋友,才不管对方是哪门哪派,坐下来便先喝三大碗了。」
他转念一想:「如果魔教居心叵测呢?那左冷禅让刘师叔杀了曲洋也不算错。可万一刘师叔与曲洋只是单纯知己,那左冷禅不就冤枉了好人?」想到这儿,他眼角余光看到被点了穴的刘门弟子和已死的刘门大弟子向大年,又想到方才从屋顶上、大门外、听角落、后院中跳出来的十余名嵩山弟子,觉得嵩山派实在太欺侮人了,手段非常不光明磊落,便张口道:「你们嵩 ……」,才说几个字便见师父厉眼满是警告的看着他,话音便嘎然而止了。
事情越演越剧烈,定逸师太有心助刘正风,却因所带弟子量少不愿以寡敌众,加上恒山客舍还有她昨日夜探刘府同刘正风商议后带出来的一名刘氏弟子、刘芹、刘菁还需她庇佑,是以她在同丁勉对掌受伤后便怒气冲冲的带恒山派弟子离开会场。
定逸师太昨日夜探刘府提醒刘正风要小心洗手大会会有变故,可彼时已有嵩山派的人在监视,她仅能带出一位年纪较小、较不为人知的刘门弟子和刘菁、刘芹姐弟二人。她已修书少林方证,此番回程会路过少林寺。
恒山派一行人匆匆的赶回客舍,却发现刘菁不见了踪影,想是她担心父母,去了洗手大会会场了。
秦笙悄声对定逸道:「师父,现在嵩山弟子都集中在大会会场,您先带刘氏弟子和师姐妹们离开吧,徒儿去找刘菁。师父不必担心,找回刘菁后弟子定会尽快赶上您。 」
定逸凝视秦笙好一会儿,想到这几天来仪识的表现,犹疑之下还是点点头,「好,你便去吧,有事便向分庵传信。」
这时,金盆洗手大会已进行到它悲剧的尾声。
只见丁勉转向刘正风,下达杀令:「刘正风与魔教勾结,自古正邪不两立,丁某奉左盟主之令,铲除魔教妖人。」
刘门弟子一位位被杀,刘夫人、刘家长公子也不例外。
曲洋终于现身,他一挥便刷刷刷的一阵黑血神针,他借着飞针掩护,抓了刘正风臂膀便要逃离,临前却受了外号仙鹤手、嵩山十三太保之一、左盟主三师弟的陆柏和丁勉一掌。
刘正风和曲洋来到一处瀑布岩石上共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