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安将这句话在脑海中过滤了千次,心口无法抑制地激动,“你别惹火上身,我怕我真的控制不住。”
李令月仅是笑着,似是激励般欺身上前,轻轻吻了她的嘴角,刚想开口说话,但见司马安俯身下来,以吻封缄。一时间天昏地暗,不是没有过亲密的接触,不是没有过亲吻和抚摸,但此情此景,是越烧越旺的火,无法扑灭。
二人紧紧贴合在了一起,隔着衣物感受彼此灼热的体温,辗转往床榻而去,司马安将李令月压在床榻上,听得对方吃疼地一身轻哼,心知是床榻边角咯到了她,于是便使力反转了过来,牵扯衣物,腰带尽松,衣裳半解,红罗暖账,司马安的心内有一团火在烧,滚烫到差点将自己燃尽,李令月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抚着对方光洁的背指甲嵌入她的肉中,直到身无寸缕,直到坦陈相见,直到亲密契合,香汗淋漓,那样的放肆无度,那样的畅快淋漓,贯穿过身体的疼,只在呼吸间停顿,稍后便是一次又一次的云端徘徊,只感觉到身子轻了,感觉到一切都在朦胧之中,感觉到自己的声音不像像自己的,感觉到欢愉的轻盈所在……
就让世界在这一刻沉沦,即使天地幻灭,那又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d bx......
☆、几回眸
张天经过内翰林的时候未见到婉儿,问了紫宸殿的宫女也都推脱不见,张天想了一想,一路小跑着来到那口枯井边,果然见到一抹淡色的身影一动不动矗立在杂草之中,缓下了步伐,张天微喘着气,平复了心情,走到她的身边余光看了她一眼,见她面色平静这才少许放心了一些。
“张天,听说宋昭慧是你在这里抓住的,她没有死?”上官婉儿问。
“是。”张天回,其实她想开口问婉儿,昨夜武则天究竟有没有动她,可又怕触及了婉儿的心事,于是只能作罢。
“我刚进习艺馆的时候,除了会一些诗词外什么都不懂,宋昭慧有和别人不一样的风骨,她的心思无人能够猜透,她可以毫不留情地责罚被太后宠上天的太平公主,也可以不惧怕得罪任何送进来的王公贵族家的小姐,无论何人到了她的手中,都是待调教的样子,她身边总带一柄小刀,却从未见她拔出过,她看我的视线时而柔和,时而带着怒火,原先我以为是我不够仔细小心让她失望,却不想,完全是因为我是父亲的孩子,同时,我也是母亲的孩子,因此她对我是又爱又恨……”
“嗯。”张天淡漠地回应,眼睛望向了远方。
“我竟然忘了,你也是她的学生,”婉儿苦笑道,“我们得空的时,一起去天牢看看她吧,再怎么样她都是我们的启蒙师傅,我对她终究还是敬仰的。”
“好。”张天知道婉儿所说乃是客套话,婉儿去见宋昭慧,一定是想让她供出萧景,宋昭慧当初奉命自尽替武则天除掉碍眼的人,谁都没想到她竟然假死,暗自躲在别处,袁叔娇死的最惨,她不过是恰巧在井底,见到了原本就该死的宋昭慧,因此死前才会露出那样惊恐的表情,闹鬼的事情也好解释,根本就是一个该死的人为了掩盖行踪而弄出的拙劣诡计,她又不甘心婉儿和郑氏一路攀升,于是便借着萧景的手压制婉儿,谁能够想到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会在背后推波助澜?
“萧景现在已经成了惊弓之鸟,我早上去紫宸殿的时候,听宫人说她卧病不起,已经告假,”婉儿顿了一顿,转身面向张天,轻描淡写道,“你没有问题问我吗?”
张天见她如此,索性启口问:“昨夜,你为何不跟司马安走?”
“你觉得我和她走,后果会是如何?”婉儿反问,似笑非笑。
“那你……”张天实在问不出口,她听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太迟,司马安挨了板子神情恍惚,自己则只能潜到紫宸殿前便被一群暗卫逼退,但这群暗卫并非武则天的,而是井底见过的那一伙人,他们是太平公主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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