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原本是喜服,本宫走的匆忙便没来得及换。”李令月也知不妥。
司马安邪邪地笑道:“索性都脱了我也不介意。”
李令月送她一记眼刀,手掐在司马安腰间的细肉上,狠狠一扭威胁道:“若是再轻佻无礼,本宫便以牙还牙。”
“先放手,先放手好不好?”司马安身上的伤还未安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来。“我倒愿意你以牙还牙,还的越多越好。”
李令月见她面色不妥,迅速松了手扶住她的双肩关切问:“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灰败?”
“没事,摔了一跤。”司马安强扯出笑容,扶着腰道,“跟我来。”
李令月一路担心司马安,仔细观察之下果真见她动作怪异,脚步一瘸一拐,有时候疼的眉头皱起,见到自己瞧着她又迅速换上笑脸盈盈,李令月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已经料定她有事瞒着,等司马安领着她到了一处陌生的院子,她才忍不住开口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她原本以为司马安会带自己到她坠谷养伤之处,却没料想是另外一个天地。
“我的地方。”司马安一边说着一边走入院中,里面花红柳绿,弥漫着胭脂水粉味,形形□的人穿流其中,不同风貌不同打扮的姑娘在招徕客人,李令月的出现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注意,有几个甚至还不怀好意地往这边走来,司马安将她护在身后,直直瞪着来人,那人只得悻悻走开,不一会儿,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女子走了过来,亲昵地依偎在司马安的肩上,瞥了一眼李令月道:“公子,您怎么又带了个人来?”
“给我找间干净的房间,东西全都要最好的,再拿一身干净的衣裳。”司马安和颜悦色吩咐道。
“好。”女子又多瞧了一眼李令月,那一记狐媚的眼神和亲昵地姿态让李令月心中不悦,她暗沉了脸色,默不作声地跟着司马安入了房间,坐在圆桌后头以指节扣着桌面道:“这里是怎么回事?”
“我和青姨开的院子赚了些钱,于是就想办法拓宽了途径,这些日子下来生意好上不少,也越做越大,所以你见到的都是我名下的东西。”
“多少家?”李令月问。
“大约八家这样的院子,五家其余的生意。”司马安一手倒茶,一边回话。
李令月略微吃惊,但又皱眉道:“没想到你一人竟然占了如此大的产业,但树大招风,更加需要小心谨慎。”
“我如今可是比你富足,”司马安笑意渐浓,“某些人被罚了三年俸禄,若是不开源节流只怕要撑着腰喝西北风喽。”
李令月非但不生气,还带着诡异的笑道:“本宫的花销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只要本宫开口便有人排着队来送,再不济也可去卖官鬻爵,若是还不行只能扒了你皮给本宫充作家用。”
“强取豪夺?”司马安挑眉,拿着外头送来的衣裳交给对方道,“如果你真那样,不怕我到你母后面前告御状?”
“就算你敢,母后会听你的吗?”李令月接过衣裳比量长短,回头见司马安一脸促狭地盯着自己看,于是又羞又恼道,“还不出去?!”
“去哪里?”司马安耍赖。
“本宫要换装。”
“好啊。”司马安巍然不动。
李令月望着她,知道她是成心与自己耍赖,又回想起方才那女子依靠在她身上的娇媚姿态,心念一动,转身往司马安面前而来,伸出手一点她的眉心道:“你既然要看,本宫便让你看。”
“啊?”司马安隐约觉得不妥,她只是打趣,没想真的亵渎她。
但李令月已经开始解腰间的带子,她此刻穿在身上的是红色交襟叠领裙装,原本便是用作喜服,里面必然一片大好春光,纤细的手指滑到腰,随手将带子甩落在地上,手抬到侧边,将绳结轻轻一抽,李令月美目流转,似是毫不在乎地看着别处,但却又都能将动作无限遐想地展现在司马安面前。她背过身去,打开了衣裳,手稍微一顿,似乎有些颤抖,司马安的呼吸伴随着一窒,便见到那件大红色的喜服笼罩在了眼前。
“喂……”司马安闻见了来自于那件衣裳的属于李令月的味道,心神一凛,意识渐渐地涣散,揭开罩在面上的衣裳,司马安看见了一抹碧绿色的影子,李令月迅速地换好服装,但动作再快也有不完善的地方,比如此刻的右肩微露。
司马安情不自禁地走近她,双手环住她的腰身,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微微叹息道:“你原本有一个盛大的婚礼,有一个疼爱你的人,如今都被我破坏了,日后想来你可会后悔?”
怀中的身子一抖,声音幽幽而来。
“你可曾后悔过?”
“我无悔。”司马安摇头道。
“本宫也是,无悔。”她轻飘飘地说,声音似假似幻,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着司马安,双手绕过她的脖子微抬下巴望入她的眼中,“你欠本宫一样东西。”
“嗯?”司马安一时无法反应,只觉得她的身子滚烫,她的眉目传情,她白皙的批肤质染上了红晕,司马安无法控制地想起了溺水时候见到的光影,又想起了活在那个世界的李师青。
“你欠本宫一个洞房花烛。”李令月说罢,嘴角勾起一丝魅惑的笑,双目有神地看着司马安,似乎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