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将手中的枯枝送到正在掀轿帘的朱悬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补充下:
1.其实一切都是沈已墨的障眼法,朱潇的骨头并没有碎,只是大家都听到骨头碎的声音,便觉得骨头碎掉了,朱潇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不是不能动弹,而是认为自己不能动弹。
2.这个术法,凡人也可实施。
下一章腊梅花妖和朱悬的孽缘
第45章 番外三·花妖amp;朱悬
腊梅花妖长于一处深山,花了两百余年的功夫,终是修出了人形。
但他道行浅,每次化出人形,都要耗尽气力,睡上数日,方能转醒。
一日,他转醒时,入眼的不再是熟悉的花草树木,而是一间书房,彼时,他尚且不知甚么是书,更不知何谓书房,连人他都未见过几个。
书房中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在念书,少年唤作朱悬,念的是《诗经·召南·草虫》:
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觐止,我心则降。
陟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见君子,忧心惙惙。亦既见止,亦既觐止,我心则说。
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既见止,亦既觐止,我心则夷。
他听不懂着朱悬念的是甚么,但打在耳畔的朱悬的嗓音却分外悦耳。
他被植在了朱悬的书房门口,朱悬有时念书累了,便会与他说话。
入了夜,他偶尔会化出人形,在朱府游玩。
这夜,正是盛夏时分,他坐在一座假山顶上,卷起一截裤腿,白生生的小腿随意地荡着。
还未荡几下,却见朱悬竟不知何时立在下头,含笑地问道:“你是府中新来的小厮么?”
花妖从未与朱悬说话过,也从未以人形出现在朱悬面前,一紧张,手脚都不知该放到何处,竟从假山上翻滚下来,人还未站稳,便撒腿跑了。
花妖第二回 被朱悬撞见时,正在弄了根鱼竿在池中垂钓,池中的锦鱼皆被甫入府的朱歇喂得肚皮滚圆,无一上钩。
朱悬从小被教导要好好念书,以继承家业,是以垂钓这样无用之事,朱陈氏是从不允许他做的,他凑到花妖身旁坐了,好奇地道:“你的鱼竿可借我一用么?”
花妖被朱悬吓了一跳,几乎要跌进水池去了,好容易站起身来,便抬腿要跑。
朱悬漂亮的双目望着花妖,可怜兮兮地道:“我生得很丑么?你躲我作甚么?”
花妖未见过多少凡人,但他认为朱悬定是凡人中顶顶好看的,见朱悬一副可怜模样,他索性也不跑了,摸了下对方毛茸茸的脑袋,柔声道:“你生得一点都不丑,可好看了。”
朱悬得寸进尺地一把抱住花妖的胳膊,讨好道:“无人愿意同我玩耍,你陪我可好?”
花妖无奈地点点头应允了。
自此之后,朱悬得空时,便在府中寻找花妖,若是寻着了,便缠着花妖与他一道玩耍。
日月转换间,花妖已开了八季,朱悬亦抽长了不少,端是一个俊秀的少年郎。
这时,已有不少穿得一身喜气的媒婆来为朱悬说媒,媒婆口中的少女个个温柔娴淑,宜家宜室。
花妖本以为自己不过是喜欢听少年念书,喜欢少年同自己玩耍,但他却突然发现自己对媒婆口中美好的少女厌恶万分——他分明是对少年生了占有欲!
这一认知,令他迷惑不已,他虽修出了人形,但人妖殊途,他为何会喜欢一个凡人?且他与朱悬皆是男子,世间万物,只阴阳才是相配的,他又为何会喜欢上一个男子?
朱悬既已长成,便时常被朱父带着去应酬,应酬自然免不了吃酒。
这日,朱悬被朱父带着去了青楼,回来时一身的酒气也就罢了,脂粉气更是甜腻得惹人心烦。
朱悬由小厮伺候着洗完身,便斜躺在床榻上,一睁眼,见花妖立在他床头,遂向着花妖伸出手去。
花妖眉间尽蹙,到底还是顺从地握了朱悬的手。
朱悬一用力,花妖便跌在朱悬怀中,鼻息间尽是甜腻的脂粉气,他愤愤地推了朱悬一把,欲要站起身来,那朱悬却一下子贴住了他的唇瓣。
花妖从未与人这般亲密过,顿时怔住了,待他回过神来,朱悬已解了他的衣衫,轻轻柔柔地吻他的心口。
花妖挣扎着要起来,但与朱悬裸身相贴的滋味着实太过醉人,他一点点地沉醉了下去,甚至主动回应起来。
朱悬醉得紧了,双眼朦胧,但花妖的眉眼他却看得清楚。
他凑到花妖耳畔,一面噬咬着柔软的垂耳,一面含含糊糊地道:“我明日便去母亲那儿将你要来。”
花妖又不是朱府的小厮,哪里是能向朱陈氏要的。
花妖方要开口拒绝,下身却被一物进入了,一时疼得厉害,拒绝的言语也就化作了痛吟。
这声痛吟入耳,朱悬便不动了,低首去吻花妖咬得死紧的嘴唇。
待花妖适应了,朱悬方动作起来。
次日,花妖醒时,发觉自己仍在朱悬怀中,登时红了脸,同时浑身僵直,不敢动弹,怕惊醒了朱悬。
朱悬却早已醒了,将花妖揽得更紧了些,用鼻音道:“再睡会儿罢。”
花妖合上眼,但哪里能睡得着,他以额头蹭了蹭朱悬的心口,闷闷地道:“你可否不要向你母亲提起我?”
朱悬抚摸着花妖的后脑勺,问道:“你不想一直待在我身边么?”
“你与我皆是男子,逆了l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