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没有谈判的资格。
“二十天。”
他斩钉截铁出口,眯起了眼锋光寒恻似不容反驳。
袁小棠恨恨咬着牙,心中吞了一口又一口怨气,终究有求于人,只能极为艰难地点头,“十天……就十天!到时候你若骗我,我必杀了你。”
季鹰哼笑了声,挑起袁小棠下巴,目色里没多少温度,“就凭你?”
少年沉默了半晌,“箭在弦上便再没有后路。这一点,季大人想必比谁都明白。”
鱼死网破玉石俱焚的确是袁小棠会干出来的事。这点倔强倒是和他母亲如出一辙。
季鹰眸里溶了半笑,待反应过来自己想了什么时,立即收敛起了所有情绪,冷冰冰的依旧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凶煞模样。
他揉了揉袁小棠的头发,眼神淡漠,声音暗沉,“我先去办事。夜里洗罢,在榻上等我。”
袁小棠耳根泛红却依旧是一副恼怒神色,直盯着他,像只随时要张嘴咬人的幼兽。
“要滚快点滚。”
季鹰瞥了他最后一眼,起身来往外走去没再停留,关上门后似是对守在门外的仆人交代了什么,然后脚步声渐行渐远消失于庭中。
袁小棠烦躁地摸了摸那被季鹰揉过的头发,只觉一切荒唐诞妄却为刀俎鱼肉不得不接受。午后他在庭中练了套刀法,待出了身汗在温润宽敞的玉桶中洗净时,已是日薄西山的昏暮时分。他起身来,拿过季鹰先前派人新给他的一身红袍,袍上织金撒线地绣着几朵灼灼其华的海棠花,看着明艳秀丽可是太过宽松,哪怕拿绛带束腰仍旧露出了胸膛大片白嫩皮肤。
袁小棠皱皱眉,不住往上提拉衣袍,就在这时有人推门而入,挑眉看着袁小棠动作,掩上了门,“你在干什么?”
袁小棠心头一跳放下了手,不知该如何面对季鹰,神色些许僵硬局促,“没干什么。”
季鹰应是在别屋刚洗过,一身清冽冷香,随手抱起了少年,就往那洒珠银线红绡罗帐的沉香木榻上行去,微风过处朱帷轻飘,如云岫涌动荡人心魂。
袁小棠自始至终抿着唇,不发一语,绷紧身躯掩饰紧张。
那榻上设着软纨香枕,叠着玉带罗衾,袁小棠甫一躺下就揪紧了被角,别过了头不敢直视身上人的神情,面覆薄红。
季鹰两手撑在袁小棠上方,见着他纤长眼睫不住翻颤的模样,轻笑了声,手掌上下抚摸着那人细瘦腰线,直把衣下皮肤摩挲得火热时,才一点点极是缓慢地抽下了腰间绛红长带,看着那人玉白两腿半遮半露的,倒是春光乍泄好景色。
季鹰先是挑眉赏玩着,随即却眉头一皱,紧盯着他微肿的穴口,沉声问道,“这被人碰过了?”
那一夜fēng_liú袁小棠不曾当真,何况他多少知道季鹰的性子,要是承认了这十日还不定把他折腾成什么样,当即摇头,“没,”他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的,“我……我自己玩的。”
季鹰碰了碰红肿瑟缩的穴口,对袁小棠的话不置可否,“你对自己下手还挺重?”
袁小棠有意逃过这话题,咬牙道,“要做就做,别这么多废话!早点做完,早点了事。”
早点?
季鹰听着,竟是嗤笑出声来,在那人耳旁吐洒热气,声音低而磁性,“你对我这么没信心?”
袁小棠被他激得身子一抖,似是受不得乾阳这么近距离的刺激。
季鹰将一切收入眼底,许是清楚他们还有十日时间可以慢慢厮磨,这一回没有上次粗暴,将少年摸得一阵喘息双眼迷蒙后穴流水时,才开始切入正题捅了进去,扶着那人发软的腰由慢到快,顶弄chōu_chā,渐入佳境。
袁小棠被他从身后侵入,身前硬挺玉茎又不住摩擦着锦被,两腿夹紧溢出呻吟自是快活无余。
有些时候他会暗恨自己容易被情欲掌控的太阴之身,可当真正面对这般极致快感时,他又忍不住沉沦于此,直想着让那酥麻快感再绵长些,最好如网将他细细密密地缚住才好。
他能真切地感受到季鹰埋在他体内的形状,亦能真切地感受到那人也与他一般被yù_wàng攫获着,一下下撞击得越来越大力,粗重呼吸就这么洒落在他耳旁,彰显着无言的情潮澎湃。那凶猛疯狂不给人丝毫喘息之机的律动,仿似要随着火热胀大的肉刃一同挤入体内,直直挤入他心间才好,鼓荡着速率相同的心跳,享尽每一寸窄小缝隙,然后偷窥他每一个破土发芽不为人知的秘密。
袁小棠被他捣弄得身子乱颠,皮肤泛粉颊带潮红气息急促,整个人颤得厉害,叫声间都带上了隐隐的破碎水意。
这让他感到惊惶,快感从尾椎滚滚倾袭而来,将所有理智都燃烧成灰烬,将所有的矜持和抗拒都融化成了春水,他被吊在现实与yù_wàng的两个世界里,脚下是堕落爱欲的万丈深渊。
就在这样的心神恍惚间,季鹰破开了他的结,在嫩肉缠卷间更为猛力地撞击着,那一处何其敏感,袁小棠脚趾蜷缩脚背绷紧其间几次被刺激得差点忍不住哭着求饶,只觉和季鹰做爱太过可怕,强势得仿佛要身下教徒战战兢兢虔诚祭献上所有,包括血肉之躯,包括咫尺心魂。
大脑成了一团浆糊,袁小棠咬紧牙才勉强找回一丝意识,咬紧了体内前段微翘挠过穴心的阳物,好叫它行动不得,“慢、慢些……”
季鹰眸色一深,明明在快要喷发的关头上,却还是放缓了些许,锁住精摩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