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
哈尔墩身上的熏香味打断了柳惜音的思路,刚刚还未察觉,现在突然想起了花房里种的一种花,这花作为熏香本是无毒的,可是若使用的人还吃了此花的果实,便会中毒。
柳惜音话说一半没了动静,哈尔墩催促道:
“不如怎么样?”
柳惜音回过神来,接着说:
“几天后的羌历节,舞姬的表演是你在负责,你把我安排在里面,过节时大王的心情应不会差,等我献舞后就请求大王让我去你那里,即使大王不答应,你再去讨要时,大王知我们两情相悦,总是比二皇子要更占理的。”
“好!好!”哈尔墩哪有不同意的。
目的已达到,柳惜音本想就此离去,与哈尔墩待在一起的每一秒都令她作呕。
可是,柳惜音看向哈尔墩,他的脸色比上一次见到时苍白了很多,是阿青下了毒吗?
柳惜音袖中的手紧紧捏住,哈尔墩现在还不能死......
柳惜音问:“大皇子,最近身体是否不适?你的气色越来越差了。”
哈尔墩最是以自己强壮的身体为豪的,见被美人识破了,只好尴尬的说:“最近不知怎么了,晚上睡得很沉,白天要午时才起得来。”
“回去让大夫看看吧,你这样我很担心。”柳惜音一脸担忧。
哈尔墩毫不在乎:“没事,过两天自己就好了。”
柳惜音咬了咬嘴唇,坚持道:“如果你回去不找大夫,便不用来找我了。”
说完,转身就走了。
哈尔墩挠了挠脖子,弄不明白怎么就把柳儿给惹恼了,既然柳儿都这么说了,就回去找个大夫罢。
回去后,柳惜音又吩咐侍女去准备热水。
侍女迟疑道:“柳姑娘,最近天气渐寒,容易染上风寒,您大病痊愈才不久,不宜频繁洗浴呀。”
“沾上了不干净的气息,不洗便无法入睡,去准备吧。”
“是。”侍女不再多言。
大宋,朝堂。
赵玉瑾据理力争。
“我赵玉瑾没读过几本书,不懂规矩,不懂政事。你们却是从秀才一路苦读上来,才高八斗的能人,睁开双眼,看看失去儿子的父母,失去丈夫的妻子和失去父亲的孩子。然后抛开可笑的规矩,摸着良心,回答我,叶昭是不是最适合的征北将领?!”
朝野沉默,几位自家子弟在江北苦战的官员,悄悄扭头,拭去眼角泪痕。
皇上缓缓开口,“封叶昭为征北大将军,郑子龙为副将,调驻北军,征讨西夏,收复山河。”他见百官里有人还想开口,长年累月的憋屈涌上心头,怒砸龙胆,拂袖痛斥,“非牝鸡司晨,是尔等满朝男儿不如一妇人!祖宗圣明,若天欲因女子出征降罪大宋,就放马来吧!朕一人承担!”
天子动怒,百官噤声,皆呼万岁。
赵玉瑾直直俯身,磕头谢恩。
退朝,走出宫门。
赵玉瑾方松开握紧的拳头,几道指甲痕深深勒入肉,几乎勒出血痕来。
不能不为,不得不为。
他成功地完成了应尽的任务。
残忍地将他最心爱的女人推上万劫不复的战场。
接下来,还能做什么?
被娇惯长大的幼苗,拉不动弓,扛不动刀,他是个废物!他是全天下最废的废物!
阿昭说:他现在是只没褪去绒毛的雏鹰,可是雏鹰终归会张开翅膀,像所有雄鹰般冲上蓝天。
阿昭,你错了。
赵玉瑾扶着宫墙,有生以来第一次那么痛恨自己的无力。
我们真的可以并肩齐飞吗?
齐州,位于汴州的东北方向,中间只隔着一两个州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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