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掌柜之一,可在赵俭去过浯阳县之后,以及得知他与黎池早已有友好往来后,赵俭也已经将徐掌柜当做心腹在要求和对待了。
因此黎池有意徐掌柜女儿的事,徐掌柜自然也是向上呈递了的,赵俭自然也是知道的。
“和周的心上竟已有合意的女子了?不知是哪家的闺女?”
黎池知道赵俭想必也是知道的,不过还是那句话:他们之间还不到坦诚相待的程度。“是照顾我许多的,浯阳四宝店徐掌柜的千金。”
“原是徐芩的千金啊!徐芩虽给本王经营着浯阳的四宝店,却不是商人,身上也是有秀才功名的。只因他早年受过本王恩惠,那恩惠虽不过就是本王一句话的事,他却知恩图报甚至想自签身契给本王,可本王哪能同意?推却不掉之下,就让他帮忙去经营浯阳的四宝店。
不过,本王只知徐芩有一千金,却也很少听闻她、更没亲眼见过,倒不知她品貌如何。不过,能让和周心动的女子,想必是不会差的。”
不管赵俭所说前后缘由有几分真,但可以得知的是。一、徐掌柜不是商人户籍,他甚至还有秀才功名。士农工商阶级鸿沟没有了,若黎池与徐掌柜之女成亲,不会因阶级之别而招人非议。
不过在徐掌柜是否是商人这事上,黎池并不是太过在意。女子出嫁从夫,即使徐家是商户,也对他无实质上的影响。读书人娶商户之女的并不少,不仅不少、还很多,尤其是家境贫寒的读书人。
二、徐掌柜没有签过卖身契,非是赵俭的奴仆,是清白的自由身。这一点是最重要的,不然若到时黎池娶了一个奴仆之女,虽女子出嫁从夫,但也免不了说黎池是‘奴仆之婿’、‘半个奴才’……那就真是不好听了。
在来赶赴乡试之前,黎池还不知道赵俭的身份,自然也就没想过徐掌柜的身份有可能是他人奴仆这一层,因为在这个时代,掌柜这个职业还是很有社会地位的,大多是契约雇佣关系而非是奴仆关系。因此才向他透露出结亲的意图。
但在知道赵俭的身份之后,黎池就不确定了,昨夜里还在思考:回去浯阳后到底要不要登徐家门?
黎池很理智也很现实,结婚不光是所谓爱情和心动,还有很多外部因素需要考虑。最后,黎池还是决定先了解清楚,如果徐掌柜是签了身契的奴仆,那就看看能否与赵俭商议一下,暗地里抹去他的奴籍。
所幸徐掌柜不是奴仆身份,他不用去费事了。
或许是赵俭知道他的顾虑,因此才主动挑出话题,解了他的顾虑。
至于这第三点,赵俭的后半段话里,说没见过、没听过徐家女,是澄清了‘下人之女与主家男主子‘的那点旖旎猜测。
不过赵俭后半段澄清的话,黎池倒是不怎么在意,他确信她不是那样的人。
……
黎池心里思绪闪现电转,面上却带着不深不浅的两分少男春心萌动的羞赧。说话竟少见地不利索起来,“徐……徐伯父,我与徐伯父来往这些年里,也为他的品行才学所折服。”
对于黎池开口那一句生生停顿住的‘徐……‘,或许是‘徐姑娘‘,亦或许是徐姑娘的芳名?赵俭并没多认真探寻,因为他觉得黎池脸上的两分羞赧,或许都是他计算好了的。
黎池这人……看似无意,实则有心。小到一次言谈中的小表情,大到一步一步的谋算,都是这样。
但黎池这人又很矛盾。说他工于心计、无心无情,却偏偏又还有几分人情味……
赵俭拉回走偏的思绪,也陪着露出了心照不宣的打趣的笑容,“哈哈哈,是啊,徐芩嘛~品行才学都不错!”
黎池好似是被赵俭打趣得不好意思了,于是只好胡乱转移话题。“赵兄此次出任淮阴省的乡试监察学官,在外奔波,也是辛苦了。”
“能为父皇分忧,再辛苦也都不辛苦了。况且我的七个成年兄弟也同样各自监察了一个省的乡试,都是一样的。”
黎池不是随便问的,赵俭也不是随便答的。
不过黎池现在还只是举人,对一些朝廷和皇家情况做到心里有数也就罢了,他现在还没有那个资格去参与其中。
“这次淮阴省的乡试,算是圆满结束,虽中间有些小波折。”黎池似随口感叹。
“世间少有一帆风顺的事。好事多磨嘛,不过一些小波折而已。”赵俭也似随意地搭话。
看来其他几个皇子在监察乡试时,或大或小也有些波折,这些波折能够用来互相牵制。那么,黎池乡试时的‘开门赠被‘这事,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此时,黎池觉得与赵俭相处感觉很舒服,赵俭能明白他话里的深意,还能跟得上他的思维,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然后,轮到赵俭换了一个话题,“和周,我看了乡试张贴出来公示的答卷,你的一笔‘台阁体‘真是已臻化境!能让人一眼就认出来。”
黎池一愣,夸他字好的人很多,也被夸体字写的‘已臻化境‘。但他觉得赵俭这句话的重点不在于夸他字好,而在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