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兔子!”邹华咬着牙挥起拳头要打它。
兔子张开嘴,一口咬在他的手腕处,拖着他让他不能动。
田甜仿佛想了什么,喃喃道:“又是兔子。”
山道的阴影处忽然出现了人影,姜晏自阴影处走出,闲庭信步般缓缓走来,语气淡然道:“回来吧。”
兔子松开了他的手腕,晃着耳朵走了回去,不时回头用那血红的双眼盯着邹华。
邹华的手已经麻了,手腕没见血,却有一道很深的牙印,整个手掌充血般又青又紫。
姜晏抱起兔子,看向邹华道:“还不快滚。”
邹华原想骂人,却突然像被什么扼住了喉咙,口水直往外流,他咳嗽了起来,一边抠着喉咙一边往山下跑去。
“谢谢。”田甜还没说完,就见姜晏侧过了脸去。
姜晏脱下外套扔给她,田甜会意的把衣服穿在身上,掩住了胸口的走光。
席然和古尧稍迟一步到了这里,见田甜一个人,身上还穿着姜晏的外套,两人有眼色的什么也没问。
姜殊困得眼皮打颤,跳进古尧怀里,蜷着身体睡着了。
经过田甜家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站在门口对姜晏道:“衣服我洗干净就还给你。”
姜晏点了点头,转身往自家方向走。
席然道:“田甜你进去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田甜欲言又止的看着姜晏的背影,勉强笑了笑,对席然道:“谢谢你们,我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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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晏不待见鸡蛋仔,不仅是因为这小东西分走了席然的注意力,还因为他总是想喝自己的牛奶。
席然怕他喝起来不方便,还特意给他买了很细的吸管。
鸡蛋仔唯一的优点是他很安静,大多数时候都乖乖地坐着不动,不是睡觉,就是歪着脑袋傻乎乎地看着大家。
刘春花去市场上找裁缝给他做了几身小衣裳,鸡蛋仔只有掌心那么大,裤子很难做,刘春花就给他做了几条背带裤,又帮他把长头发给绑起来扎了麻花辫。
姜殊可喜欢鸡蛋仔了,有什么好吃的都要给他留一点。
古尧在这里住了两天准备回去了,姜晏和席然也搭他车一起走,临走刘春花给收拾了一大包吃食,都是些五谷杂粮,能放得住的东西。
姜晏在院子里躺着晒太阳,清晨的太阳从不强烈却最是温暖,驱散了整夜的寒冷,带来了蓬勃的朝气。
鸡蛋仔坐在姜晏儿时玩过的小汽车里,身上穿着白汗衫和绿色的背带裤,远远的看过去就像是一根会动的小青草。
小汽车的遥控器已经坏了,姜殊踮着脚站在车尾,推着小汽车满院子的溜达。
屋子里面刘春花的叹气声接连不断的响起,抱怨着他们走后家里又要冷清了。
席然一边安抚她,一边劝她不要再往袋子里塞东西了。
姜晏调整了一下姿势,枕着胳膊望着天微笑。
席然看着一桌子的东西欲哭无泪,朝院子里喊了声:“姜晏,进来帮忙。”
姜晏慢吞吞地站起来,走进屋里道:“我来吧,你去休息。”
刘春花从储藏室里拿出一麻袋的红薯,说道:“这是我从熟人那里买的,都是纯天然的,你们不是都爱吃吗?整袋拿回去,我们要吃还能再买,这里的你们都带走。”
“婶婶,吃不了这么多,刚才不是拿了一袋了吗?”席然道。
“什么吃不了,你们不是还有个朋友么,人家大老远来帮你们忙,也给人家家里拿一点,还有你刚才说的那是紫薯,不一样,你可别闹笑话了。”刘春花敲了敲脑袋,“哦对了,还有几瓶菜油,爸特意找人榨的,我去给你拿,差点忘了,瞧我这记性。”
姜晏无奈的看着刘春花脚步匆匆地走开了,他转头对席然道:“你去院子里休息一会儿,这里我来收拾。”
席然吐了口气,眼不见为净的溜进了院子。
刘春花拿着塑料袋出来,问姜晏道:“你说的那什么钱袋有多大?”
“你是说乾坤袋吧?”姜晏的乾坤袋以自身灵力炼化而成,并无实体,只要他元神不灭,乾坤袋便大至无限,能装天地,故而名曰乾坤袋。
“对对对,就是乾坤袋,还能装不?”
姜晏沉默半晌道:“满了。”
刘春花失望地叹了口气:“本来还想再让你带点青菜,算了,青菜本身也放不住,还不如多带点干货。时间不早了,我先去做饭,你们吃过饭早点上路,别耽误时间。”
姜晏松了口气,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下,关上门一一扔进了乾坤袋。
席然在院子里陪姜殊和鸡蛋仔玩了一会儿,鸡蛋仔走路不稳,但跑步却很快,他要是愿意动,能和姜殊上蹿下跳玩上一整天。
但大多时候鸡蛋仔都很黏人,不是很喜欢跑来跑去,尤其看见席然,总喜欢抱着他的手指撒娇。
席然怀里抱着姜殊,手心托着鸡蛋仔,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像极了保姆。
田甜抱着外套走到院门口的时候,恰好见到席然在笑,他的笑容温柔极了,就像是软绵绵的秋风,恬静而温和。
席然抬起头看见了她,微微笑道:“田姐姐,你来了。”
“是啊,我来还衣服。”田甜笑了笑,推开铁门走了进来,她走到席然身旁,拉过一旁的板凳坐下。
席然收拢手心,把鸡蛋仔放进口袋里。
田甜咬着嘴唇,半晌道:“对了,我辞职了,其实应该说是被开除了,不过算了,也无所谓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