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他和方鼎为了别人的事儿闹得不愉快,陆瞻生怕他会傻乎乎地跑过去多事,才让曹闻跟着他。
霍老三这个人陆瞻颇有耳闻,先后虐杀了好几个身板结实的壮汉,最近这个算是活的时间比较长的,他也收敛了许多,不再公然横行,陆瞻就不想再管这种小事,想拖到祭祀后再一齐解决。
陆瞻越想越怕,一脚揣开了紧闭的大门,冲进房屋,发现王忠和李大丰正在屋里面满口污言秽语,王忠袒露着下身,那活儿还上着药。
“非得操死那两张嘴儿——”王忠出口的话咽了一半,愣愣地看着破门而入的陆瞻,一张脸顿时塌了下来。
陆瞻的脸色冰冷,怒气全都集中在眼睛里,黑色的眸子火光上窜,隐隐的嗜杀狠绝,竟然犹如索命修罗。
他们之所以如此大胆,也凭借着陆瞻平日温和的印象,但目睹了此情此景,李大丰咚地跪在地上求饶,王忠趴在床上簌簌发抖,话都说不出了。
“人呢?”
“在在在后后院的的的,地地地窖……跟我没,没关系,我我没有……”李大丰舌头捋不直了,磕磕巴巴地说。
没待他说完,陆瞻一阵风似的消失在门后。
掀开地窖挡板,里面黑暗如墨,铺面一阵血腥味,陆瞻直接跳下阶梯,发现里面躺着两个人,正面朝上的是浑身赤裸而遍体鳞伤的方鼎,背朝上的是刚刚断气的霍老三。
点亮了扑灭的烛火,橘色灯光下,陆瞻小心翼翼地撑起了方鼎的上身,脱下衣服罩在他身上,将他横抱起来,一步步走上了台阶。
第十一章 终于一起惹
方鼎醒在陆瞻的怀里,他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摸那张喜欢得不得了的脸庞,结果留下了一片难看的血印子。
啊,他流了这幺多血?
都怪他莽莽撞撞,独自行动,如果他和陆瞻好好商量,兴许会有更好的结果,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但自己承担后果,还害得陆瞻替他担心。
看,陆瞻快给急哭了,眼睛里面水雾蒙蒙的,偏偏好面子绷着不肯落泪,眼睛都憋红了。
方鼎突然想到,自己昏过去之前,那个男人恶心巴拉地提着鸟扑上来……不会吧……后面第一次,就被个坏的冒水的淫棍给占了?他不由得一阵恶寒,还好肚腹空空,不然他也得吐陆瞻一身。
陆瞻走得稳当,语气沉重地道:“对不起。”
方鼎把头埋在陆瞻的胸膛里,满鼻子都是他的味道,他感觉很开心,忽然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最起码,他不后悔遇到陆瞻,不后悔来到尸蛇村。
“都是我的错,我不听你的话,还跟你置气。”回想起早上他生陆瞻的气,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当时恨不得再也不见他了,可现在早就忘记了那种激烈反抗的情绪。方鼎装作满不在乎,用轻松的口气接着道,“我又不是姑娘,被强,强暴这种事情虽然不好听,但也不至于寻死觅活。你不用觉得愧疚,有,有负担什幺的……”
陆瞻捂住了他的嘴。方鼎从下向上仰望着陆瞻,那人的眼泪好像下雨似的,噼噼啪啪地掉在他的脸上,甚至有一颗直接掉进他的眼睛里,他眨了眨眼,那滴水珠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方鼎在地窖受苦的时候都没有哭过,他也不想为了那几个qín_shòu而悲伤,但是他没料到这件事情对于陆瞻的伤害那幺严重。他虽然浑身都疼,心里仍然蒙着阴看好影,到底有个限度,可陆瞻仿佛行尸走肉,目光毫无焦距,呆愣愣看着逐渐黑沉的天色,泪水扑簌簌地,连同他身体里的灵魂碎片,一起掉落。
“方鼎,你之前说的对,我当时打你,因为我虚伪软弱,不肯承认自己正是个见死不救,qín_shòu不如的混蛋。”陆瞻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方鼎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巴掌,他的脑子一冲动,根本管不住嘴巴,说的都是气话,过后自己都快忘干净了,但确实伤害了对方。
陆瞻显然把他受伤的事揽到了自己身上。方鼎不知如何劝解,只得闭了嘴。
这条路莫名变得很长很长,夜色彻底笼罩了村落,两人也终于到了家门口。等陆瞻将方鼎安放在床,擦身上药之时,他已经恢复了正常神色,方才的脆弱和泪水,好像从没有发生过。
方鼎垂着头,默默地喝着放在床头的稀粥。陆瞻换了好几盆擦身的温水,先前的鲜红过渡成了淡淡的粉,然后将药膏小心地涂抹在上半身的鞭痕上。
到下身的时候,方鼎微微挣扎了一下,道:“我自己来。”
陆瞻不打算妥协,揭开遮掩的小被,被通红的下体惊了一下,道:“把腿张开。”
方鼎粥也不吃了,窘迫地看着窗外,把腿又开大了一些,拉扯得伤处,疼痛猛地袭来,他不禁闷哼了一声。
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陆瞻把药膏化在手心上,捂住了受伤的一侧。方鼎颤抖了一下,觉得先前疼痛欲死的部位变得清凉而舒适,就像吸了止疼的毒品,脑子飘飘然起来。他不自觉地将长腿搭在陆瞻的腿上,难耐地蹭了蹭,眯起眼睛,嘴里发出了含糊拉长的呻吟。
陆瞻处理好了落在大腿和小腿的伤,往前挪动了几寸,手指探向后面的xiǎo_xué。那里本就娇小,里面更是紧致干涩,塞入一个指头都困难。
“别,脏。”方鼎双手推着陆瞻的肩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通红,眼中尽是屈辱和羞耻。
“这里,没有被其他人进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