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今晚就收点本金与利息,省得连银行金库都不如!”
顾茗发现冯瞿原来这么好玩,几句话就能将他给气的神色大变,不由笑软在床上,伸出双臂主动揽住了他的脖子,撑起脑袋在他唇上响亮的亲了一口,还道:“少帅是真会长,捡着父母的优点长,这么俊美的皮相真是让人念念不忘,对着吃饭胃口都要比平日好!”
明明是夸赞他的话,但听在冯瞿耳朵里总觉得被小丫头给调戏了。
他撑起双臂俯视着她,灯下她双目盈盈,笑意如星光点点在眸光里跳跃,气色也不错,比之去年初到年中那副颓靡的模样大为不同,虽然面上还是恶狠狠的模样,但心里却柔软的很,低头回吻馨香的小骗子,大半月的相思总算得到了缓解……
房间里气温很快升高,再燃烧下去不可收拾,顾茗好不容易喘口气,连忙制止:“冯瞿——”已经专注于亲吻她耳珠的男人很是不满,含糊的问:“你叫谁?”
顾茗心跳的厉害,手脚酸软,却是又好气又好笑——加个姓氏也要计较,冯少帅的心眼子未免太小了?
但感觉他渐渐不安分的手,不得不放软了口气,软软哄他:“阿瞿,我们还没有结婚呢。”
一句话拉回了冯瞿的理智,他终于从深迷之中清醒,不舍的抬起身子,但见小骗子的浴袍的领口大敞,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就往下移,咬咬牙替她整理好衣服,侧躺在她身边,搂着她的细腰平息呼吸,才道:“你想结婚了?”
顾茗恨不得捶他:“你才想结婚了!”
冯瞿侧躺着老实不客气的承认:“是啊,我特别想结婚,恨不得明天就把你娶回家!”还埋头在她的头发上深嗅了一下:“到时候让你给我生个大胖儿子!”
顾茗算是见识了,男人无论有多位高权重,对生儿子简直有种执念,她没好气的说:“生儿生女又不是你说了算。”
冯瞿不客气的隔着浴袍摸了一把她的屁股:“我早看过了,你这身材就是宜男之相。”
顾茗气结:“真没想到少帅连这个都懂?”对这位自大又满脑子糟粕的冯少帅简直无语极了:“这种哄人的话你也信?”
“为什么不信?”冯瞿摸摸她粉润水嫩的脸蛋,野心勃勃:“一大摊子家业,总要有人来继承的,闺女要娇养,儿子就可以丢出去,像当初父亲锻炼我一样,丢到军中去吃几年苦头,到时候也成材了,替我分担,到时候我天天陪着你。”
——这人是连几十年后的养老生活都计划好了?!
顾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夸他感情坚贞欲与自己白头偕老,还是骂他脑子简单,整个华夏时局尚且不稳,何况各地割据的军政府,政*治更是瞬息万变,活在这世上人如漂萍,谈何长久?
然而此时刻,气氛也的确不错,她侧过身搂住了冯瞿劲瘦有力的腰肢,耳朵贴靠在他宽阔温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竟然觉得安心,哪管外界巨浪涛天?
她的声音也被圈在他怀里,有几分模糊失真:“眼前的事情都没办,何况将来?”
冯瞿搂着她,一下一下犹如哄婴孩一般向她许诺:“放心,很快我们就会举行婚礼,饭总得一口口来吃。”
那天晚上,两个人到底是没做到最后一步,不过肌肤相贴,有个温暖的胸膛靠着,冬日的被窝里也暖意融融,半夜好几次顾茗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愣是装睡躲了过去,后来就彻底迷迷糊糊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感觉到冯瞿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她沉入黑甜梦乡之前脑子里还冒出来一句话:现在的冯瞿跟当日初识的冯瞿可真是判若两人啊。
次日早晨她是被卧室外面的争执声吵醒的,身畔已然无人,卧房门外冯瞿与章甜正在争执,小的说要进来,大的死活不肯,两个人再次就顾茗的归属问题大吵起来。
隔着卧房的门,顾茗听到冯瞿得意洋洋向章甜炫耀:“我跟你顾姨已经在报纸上宣布订婚了,过些日子就筹备结婚,到时候让你当花童!”
章甜大怒,听起来好像上手了:“你走开! 不许你跟我顾姨结婚!顾姨是我小叔叔的,小叔叔会娶顾姨,轮不到你个讨厌鬼!”
“哎哎小姑娘有话好好说,作什么动手动脚?”冯瞿的声音里都透着笑意:“再说你打得过我吗?”
章甜既打不过他,又闯不进卧室,万般委屈之下“哇”的一声哭着跑了,冯瞿居然还对败走的小姑娘喊话:“以后别想着让你小叔叔娶你顾姨!你死心!”
顾茗:“……”男人幼稚起来,真是连孩子都不如。
未几,卧房的门被推开,捍卫了自己权利的冯瞿保持着得意的笑容跨了进来,迎头撞上顾茗阴沉沉的脸色有了一瞬间的慌乱,却又很快理直气壮:“小丫头大清早跑来吵你,我怕影响你休息,就让她回去了。”
顾茗:“你那是让她回去啊?你是把她给气哭了?”
冯瞿强词夺理:“阿茗,你到底是心疼小丫头,还是心疼小丫头的小叔叔?”
顾茗:“胡搅蛮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