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乍然听到这话,辛氏先是不可思议,随机满脸都是错愕,察觉到顾文冕的目光,如今望着她冷的如寒似冰,她不禁下意识后退几步,不敢置信的扬声辩驳道,“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从临江院搜出来的,这——”分明应该是从妙悦院,或者是溶梨院中被发现才对!
顾之素便在此时施施然迈步,走到了离两人不远的地方,神色淡淡的看着辛氏辩驳,其实早在没有看见秋拂之时,他就已然能看到辛氏现下的结局,可惜辛氏自顾自沉浸在终成功,将他算计个彻底的心思之中,这个时候就算是再怎么辩驳,明晃晃证据便在眼前又能如何?
辛氏回过头就看见顾之素,正立在不远冷冷望着她,她本想要开口再说些什么,就见顾之素陡然弯唇一笑,侧过身来露出了背后的灵牌,以及不知何时已然被完全开启,太夫人的棺木棺内的太夫人面色灰暗,嘴唇发紫,死状如同被人毒死一般,面上神色有些狰狞,显然是在死前受了痛苦,看着就让人心惊胆战,何况是心中有鬼的辛氏?
在看见太夫人尸身的一瞬,她霎时面色骤变连连后退,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事,突然就一点点软了下去,一旁的总管见此下意识去扶她,却被顾文冕满是冰冷杀意的眼神阻止,只好任由辛氏跌坐下来垂着头,抬手抱着自己打起寒战来。
“送王妃回苑,之后不允她再出来。”
顾文冕瞧见辛氏这副样子,就知晓这件事真是没冤枉她,他此刻恨不得活剐了辛氏,一面觉得辛氏如今这般,陷害不成又被顾之素算计,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其二则是辛氏作为自己嫡妻,居然用巫蛊之术涉及在太夫人身上,而且这件事看起来早有准备,定然是在太夫人还未死去之时,回想起太夫人临死之前被病痛折磨,生不如死的那副模样——顾文冕此刻心头满是怒火,冷眼看着总管将辛氏扶起,和一个丫鬟一同将她,朝着外间扶了出去,眼睛微眯掩住眸底的杀意。
多年以来他受辛氏长公主身份钳制,如今自己的嫡子顾海朝长大,顾氏三房有了一位太子妃,辛氏再留下也就没有什么用了。
想到此处,顾文冕回头看了一眼屋中,目光自顾之素身上划过,定在那屏风之后仍诵经,仿佛不知道外间之事的僧侣们,抬步自顾之素身边大步掠过,不知和屏风后的住持僧说了多久,方才面色掠松缓的施施然走出,显然是用恩威并施的手段,将看到今日这一幕的僧侣们,对此事的闲话都暂且压了下来。
再度走至外间院门口时,顾文冕将手中的盒子递出,交给了身边的一个小廝,唇齿之间迸出低沉声音,虽然未曾转头面对全院之人,话语却是对着全院的人说的:“至于今日之事,都给本王咽到肚子里,若是谁敢泄露半分,下场本王不必多说了。”
仍旧立在屋门之前的顾之素,隐约听出这话明里警告丫鬟,暗中却也在警告自己要老实,不然辛氏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顾之素最明白此刻顾文冕没抓到他,心思郁结满脑火要找发泄的样子,立刻肃了神色再度做可怜模样,只是眼底幽幽暗光闪动深不见底。
而在几人周围的丫鬟背后一冷,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跪下来,之后除了回廊中二夫人和三夫人,以及两人各自的嫡双之外,院中所有的丫鬟都跪了下来,齐声对屋门前的顾文冕应道:“谨遵王爷之命。”
顾文冕深吸了一口气,不等迈步到院门之外,最后低声嘱咐小廝道:“将这东西烧了,把棺盖着人定上,立刻去。”
小厮不知内中何物,因此神色镇定,闻言连忙应是。
眼见顾文冕身影将要消失,顾之素立在房门前低身,神色恭敬的开口朗声道:“孩儿恭送父亲。”
“恭送王爷。”
顾文冕走后没有多久,立刻有几位官家夫人来了,屋中太夫人的棺盖闭合,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顾之素悄无声息退回角落,冷眼看着钱氏硬着头皮,上前跟那些官家夫人说话,孟氏假作身体不适瘫在椅子上,捂着心口用帕子遮着脸,就是不看太夫人棺木的方向。
灵堂之内的气氛诡异,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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