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气小哥哥,说这种撩人的话时,最好先把耳朵藏好啊。
“好啊。”卢斯忍住朝那个红耳朵吹口气的冲动,正直单纯的回答。
冯铮默默为卢斯绕了一会,耳朵的颜色渐渐恢复正常,道:“栓柱,你……今天有些冲动了。”
“我知道孙班头不是没有看出来,但现在这个时候,大家都想着过年。班头大概是想着等过几天,再跟胡大人禀报疑点吧?不过我要是不说,如何能够跟大人搭上线呢?”人都是看人下菜碟的,孙班头那天是直至了自己婆娘在人前给卢斯没脸,可那天私下里借鸡,他可没怎么坚定。
卢斯很明白,他要是不表现点什么,那要不了多久,孙班头就再也不会制止他老婆。
“!”冯铮被卢斯的直接给惊着了,猛一抬头!卢斯的嘴唇蹭过了他的额头……
卢斯:口感不错。
冯铮:……=口=
“那个……铮哥,咱俩是不是快点?”这是个意外,但这个意外让两人都不再谈论前边那一点,那也挺好的。
“啊?哦!对对对!”冯铮手上加速,三下五除二给卢斯弄好了铁链。松紧合宜,不会让卢斯觉得难受,反会让他越发的抬头挺胸,镣铐在右边垂挂下来,只要拽追上面最松的那个,整套锁链都会坠下来。要用的时候,方便得很。
两人把自己打理好,出门去寻孙班头,找到人的时候,恰好听其他捕快在这一会打听到的消息,那就是“没有消息”。
孙班头的眉头皱起来了:“你们都是如何问的?”
“这……就问的是,可曾看到如那死者一般打扮的人经过。”
“知道兄弟们都想着安生过年,但现在既然命案被老爷发下来,咱们就得好好的办理了。大家再去问问,不要问有没有如死者这一般打扮的,而是问昨日回娘家的,有哪家是两口子一块来的,却只有女人一个人走的。”
几个捕快应了一声,下去了。冯铮抿紧嘴唇,略担忧的看着卢斯,孙班头那句“兄弟们都想安生过年”明摆着是说给卢斯听得。
卢斯却如没听明白一般,依旧笑嘻嘻的:“孙叔果然是经验丰富,不过,要是依旧找不着人,您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把里正都叫来,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找呗。”孙班头眉头一皱,他说那话也是为了给他台阶,卢斯如今趁着没外人跟他道个歉,也就罢了。毕竟是孩子,且他那婆娘也是个不省心的,孙班头也不愿意记恨。结果他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卢斯这是什么意思?
“正是大年下的,人来人往,家境好的人家都看着自家团圆,不好的人家也都紧闭着房门眼不见心不烦。孙叔想问的事情,现在怕是没人知道。”
“……”孙班头虽然心里还有些别扭,可卢斯这话说得没错,这案子老爷既然已经安排下来了,那就得办。老爷只是让他们三天内找出这人的身份,已经是开恩,否则按照规矩三五天内不能破案,那他这个带头的班头可是都要打板子的,“栓柱,你既然这么说了,那该是有法子了?”
卢斯没拍着胸脯打包票,而是问:“孙叔,能让我看看尸首吗?”
“你还会做仵作?”孙班头眼睛亮了。
“只是看过书,知道一点窍门而已。”感谢刑侦电视剧……
孙班头也知道自己想多了,卢斯不过是跟个乡下童生学过几年的少年人,哪里可能跟仵作沾边,不过还是点点头:“你跟我来。”也算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死者的尸首就放在县衙大堂的角落里,裹着一张破草席,孙班头站在那就不管了,卢斯与冯铮讲草席打开,只见尸体依旧蜷缩成一团。卢斯也膈应,他承认他杀过人,但杀人和摆弄尸体这是两回事,咬咬牙,卢斯上手摸了摸尸首的下巴。
“这人不是昨天夜里死的。”
“为何?”
“彻底尸僵需要至少半天的时间,这又是大冬天,尸僵发生的时间更得迟。”
“尸僵?”孙班头疑惑片刻,“确实尸体过了一段时间,会变得僵硬。栓柱,你还真有两把子本事,那这人就是死后被人放到城隍庙门口的?老赵头怎么什么都没看见呢?你还能看出什么吗?”
他们这小破县,很多事情都是宗祖里自己处理的,闹到县衙来的人命官司并不多,就孙班头的经验很多还都是他爹、他爷爷一辈辈传下来的。
“得要剪子和梳子。”
“大壮,你去拿。”
“是!”
卢斯对上冯铮不放心的眼神,对他笑了笑,让他安心——这破地方能有什么不放心的?难道能诈尸啊。如果真诈了……那就说明他穿的不只是架空古代,还得加个修真。重要时刻总会有个老神仙,或者老和尚出来救命……吧?
没来的这一会,卢斯拖着席子,把尸首拖到了大堂正中央,光线比较好的地方。
刚才冯铮还在的时候没感觉,现在就剩两个人了,孙班头看卢斯摆弄尸首,有点瘆人。他想走,却又觉得放卢斯一个小孩子在这太不妥当。幸好冯铮回来得快,卢斯接过来。对孙班头道:“孙叔,刚才忘了说,您能帮我拿一张至少这么大的白纸来吗?”卢斯比划了个十六开大小。
“你要白纸干什么?”
“给这人梳头,看看他的头发上会掉下来什么东西。”
“验尸还干这个?”
“我不知道验尸的干部干这个,但是,县城里的土地现在都冻得硬邦邦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