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戒烟戒酒,嗓子竟然变得比以前更好了。
直到我看到他们用非常惊异的眼光看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连忙扔下麦,摆手道:“不不不!我一时兴起……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啊……苍天,刚才俞衡还要我听着就好,我居然h似的唱了起来……
我这嘴咋就这么欠呢!
“可以啊!深藏不露!”马然非常兴奋地看我,“太好了啊,欢迎你的加盟!”他朝俞衡竖起大拇指,“对象找得不错,给你点赞!”
我明显感到俞衡干笑了一下,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他应该是唱不上去高音吧……
毕竟他平时声线就很低……
“我带你来,本来是想找个人陪我尬场,结果你居然这么快就加入他们了,嗯?”俞衡笑得无奈。
我顿时一缩脖子,生怕他揍我。
马然又给我递麦:“再来一首?”
我慌忙摆手。
我不肯再唱,他们就又开始继续,裴筱曦点了一首《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
她拿着麦,深深吸了一口气。
“从来就没冷过,因为有你……在我身后,你总是轻声地说黑夜有我……你总是默默承受,这样的我不敢怨尤,现在为了什么不再看我……”
“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你为什么不说……”
“停停停!不是不是不是!”付迁从沙发上蹦起来,冲到她面前夺过她手里的麦,“唱的什么这是?这是光棍节又不是清明节,唱什么死人歌啊!”
裴筱曦刚刚投入进感情,被他这么一打断,顿时拧起眉毛:“呸呸呸!什么死人歌,怎么就是死人歌了!你还唱死了都要爱呢!”
“那是强调‘爱’又不是强调‘死了’!不行不行,反正你不能唱!”
他说着把裴筱曦轰走,又拿平板加了首……呃……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诶嘿诶嘿参北斗啊!”
“付迁你神经病啊?!你是来搞笑的吗?唱什么好汉歌啊!”马然又打断了他,准备抢他的麦。
我抽抽嘴角,这群人还能不能好好唱下去了……
我用余光扫一眼俞衡,发现他正面不改色,从干果盘里抓了一把瓜子嗑。
习以为常吗……
“给你给你!”付迁把麦克风塞给马然,“唱你的《王妃》去,天天就知道唱王妃,唱了八十回也没见你娶个王妃回来!”
他抱着自己的平板,一屁股坐到我身边,马然只能跑到点歌机那里点歌。
付迁搂住我的脖子,不但不觉得丢人,还反而非常得意,在我耳边喷了我一脸酒气:“告诉你啊,其实我唱歌不行,根本比不过他们。我每回一抛砖引玉,他们就把我轰下来,我就不用唱了。我是不是特聪明?”
呃……
我该说什么好呢……
“摇晃的红酒杯,嘴唇像染着鲜血,那不寻常的美,难赦免的罪……”
还、还真唱啊……
得,我还是安静听着吧。我从俞衡手里抓了点瓜子,结果他把他那一把全都给了我,对我说:“就这一把,省着点吃。”
我欲哭无泪。
马然一唱就不想撒麦,唱完《王妃》,又来了一首《如果这都不算爱》。
“……谢谢你的慷慨,是我自己活该……”
“我看你是够活该的。”付迁在我耳边接了一句。
我真心觉得这帮人很有故事。
好不容易等他活该完了,立刻有人把他挤了下去,沈君拿着麦来了首《听海》。
我有点好奇沈君唱歌是什么样子,不由向她投去视线,认真聆听了起来。
她穿着一身十分平常的运动装,马尾随着她身体的轻微摆动而一晃一晃。
“写信告诉我今天,海是什么颜色……夜夜陪着你的海,心情又如何……灰色是不想说,蓝色是忧郁……而漂泊的你,狂浪的心,停在哪里……”
她的声音真的非常好听,非常舒服,跟平常说话时略有差别,好像更温柔,更能让人听进去而不愿打扰。
“……我揪着一颗心,整夜都闭不了眼睛,为何你明明动了情,却又不靠近……”
“听——海哭的声音——叹惜着谁又被伤了心,却还不清醒——!一定不是我,至少我很冷静——可是泪水,就连泪水也都不相信——!”
“听——海哭的声音——这片海未免也太多情,悲泣到天明——!写封信给我,就当最后约定——说你在离开、我、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我怔愣地看着她,这是真正的唱歌,不是为唱而唱,而是投入了感情去唱。她唱“动了情”“不靠近”的时候,我几乎真的以为她马上就要哭出来。
这群人其实是实力派吧……
“砚之砚之,来一首吧!”
我还在那首《听海》里没有回过神,她就已经站到我面前,两眼放光地看着我。
从深情到花痴……这角色切换得未免也太快了吧?
我怔怔地看着她,指了指自己:“……我?”
她连连点头。
“可我不知道唱什么啊……”
“哎呀来嘛来嘛,随便唱什么都好。”
付迁已经朝我递来平板,他们全都一脸期待地看我,我也实在不好再推脱。
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唱什么,平常都是他们点我就唱,什么会唱的不会唱的,压不下去的唱不上来的,我都通通能嚎。可今天……
我又看了看他们,确实没有饶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