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嘱了,他在府上会照顾自己,况且还有侍卫看守,铁定不会被人抓走……”
赵郁眯起眼睛道:“你怎知今日会有人抓他?”
“啊……”邵山怔住,结巴道:“这事前几天就开始搜查了,估摸今儿个就能查吴橫那了,两副画那样相近,还写了他的名字,自然脱不开干系……”
邵山并不知道赵郁已经安排程乔将画烧了,程乔办事他素来安心。
等等……那日出门,并非只有程乔,还有徐风堇身边的岑灵。
怪不得他突然要岑灵跟着……
赵郁并未听邵山再说,对车夫道:“回府。”
邵山坐立不安,赵郁现在回去怕有些早了,忙道:“王爷,咱们已经到还是上去看看吧……再者说您真的无需担忧徐风堇,他聪慧机灵又怎么如傻子一样自投罗网,他能图什么?”
赵郁闭了闭眼:他能图什么,不过是掏出一颗真心,图我信他。又沉声道:“回府。”
京兆尹衙距离郁王府并不算远,张德带着一众衙役浩浩荡荡穿过景阳大街,徐风菫被困在中间,手腕扣着锁链,昂首阔步,不像阶下囚反倒像是去赴宴。
城里的闲人都来围观,唧唧喳喳讨论不停:“那是谁呀?长得这样好看怎还被抓?”
“你这话,怎就长得好看就都是好人?蛇蝎美人说得就是这类货色懂不懂?”
“什么蛇蝎美人,那是郁王府的王妃,就是个小倌,估摸是本性难改,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
“不是说这位与郁王情比金坚吗?郁王之前为了他还被当今圣上责罚了,当初我便不看好这门亲事。”
“看不看好也轮不到你说话吧,你当自己是皇帝老子啊。”
“嘘嘘!小点声!这话你也敢当街说,是活够了吗?不知内情就不要乱讲,他可是前朝妖女的后人!”
这厢话音一落,便已传遍街头巷尾,满城皆知。
徐风堇不是第一次进衙门,以前余三娘跟人吵架也有幸光顾几次,只是没想到临安府衙与京兆尹衙一比,真是小巫大巫,衙前是威仪石像,门梁上高悬金字牌匾,跨过双扇大门便是青板宽道,两旁石柱路引绘刻封印梼杌,面目狰狞震慑人心,路引尽头便是内衙,不过条案圈椅全都放在石阶之下,是要在外审他,张德走到桌案前,记恨道:“方才在郁王府我不能拿你怎么样,可到了这儿,便由不得你了。”侍笔文书左司站他身后小声提醒:“相爷说不可硬碰,大人这样......会否不妥,要先探他口风,拉拢为上。”
张德任京兆尹半年,并未有多大建树,他是冯竟一手提拔上来的学生,当年冯竟兼京兆尹时,他仅是个文书,只是文书做得好,升了官却略显平庸,怪只怪天下太平,让他无处施展,抓徐风堇前冯竟也确实提点几句,不可被留下把柄被人拿了短处,张德方才也只想吓他一吓,可徐风堇实在猖狂,不但在郁王府拐歪儿骂他,此时还冲他“呸”了一声道:“张大人这般无用,竟要曲打成招不成?”
“你!”张德尚存一丝理智,想缓缓再说,但徐风堇讨打本事一流,张嘴便骂他无用,言语尖刻难听,张德正要发作,左司忙道:“大人,我看他是故意要激怒您……”
徐风堇:“哎呦,这京兆尹果真如盛传那般不作为,竟然还要听一个文书的话?莫非张大人这官是买来的?”
张德怒急:“来人!五十大板!给我打!”
左司忙道:“大人使不得,若是动手,郁王那边……”
张德怒道:“郁王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空爵,二十有三留在京里混吃等死,娶个小倌胡作非为!给我打!我说他是前朝余孽他就是前朝余孽!”
“大人!”左司忙拦着:“大人使不得。”
“他一个小倌我怎么打不得?”
左司急道:“大人,他哪里是小倌,那是王妃,郁王可是陛下最疼爱的儿子,皇子成年赐封不出京,还赐了府邸的只有他一份,您想想那是何等份量,您今日若是动手,打出好歹……”
徐风堇咯咯笑道“这位文书句句护着我家夫君,莫不是我夫君的奸细?”说完又连忙捂嘴,一副泄露机密的模样。
张德果然怒视左司,将他推到一边道:“你的事情待会再说,先给我打!”
徐风堇小前儿没少挨打,余三娘那支红翎绿毛的鸡毛掸子像是专门给他准备的,当时觉得鸡毛掸子抽打着疼,此时与屁股上这两块薄檀木板比起来简直像挠痒痒,才一板子下去,徐风堇就后悔把赵郁支得太远。
这事从开始就冯竟设的圈套,萧笛进京朝恭,私下伪造古画,安排舞女诱他献技,再污蔑他为前朝余孽,事情闹得这样大,怕就是想瞧瞧他与赵郁是否真心。
赵郁估摸早就看破,便将计就计,亲手画了他的人像拿他做子,给冯竟一个顺利拿人的机会。
不过最后还是……嘿嘿,徐风堇屁股都要开花,心里还是高兴,次牙咧嘴得叫的越发热闹,吵得张德心烦意乱,“去堵上他的嘴!”
“张大人是要堵上谁的嘴。”话音刚落,执仗的两个官衙便被石器击中膝盖倒地不起,徐风堇挨了十几板子,疼得昏昏沉沉,他想来人该不是赵郁,毕竟风雨亭不近,除非快马加鞭不然赶不回来,再者声音也不像,赵郁音调低低柔柔如玉温润,哪像这人嘴含冰渣刺得人通体发寒?
徐风堇想知道谁这样厉害,便晃晃头让自个儿清醒清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