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的画面,于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她就是上辈子欠他的。
季舟舟眼疾手快,趁他不注意偷了被子铺在地毯上,呈大字型躺好:“我今天就这么睡了,你要是想找个被子盖,那就去别的房间。”
“哦。”顾倦书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季舟舟不死心:“柜子里也有被子,你想盖可以去拿。”
“我不。”
“为什么?”
“我起来了,床就不是我的了。”顾倦书相当有自知之明。
季舟舟咬牙,被子一卷在地上变成一只蚕蛹。顾倦书默默把灯关了,躺在床上看外面的大海,房间隔音很好,外面的海浪声只有一点点能传进来,轻微的噪音很助眠,如果能盖个被子,就更好了,夜间的海边毕竟还是有些凉的。
地上的季舟舟同样也不好受,虽然有地毯和被子,但还是躺得不舒服,尤其是自己怕被抢被子,此刻把被子裹在身上,整个人都有些动弹不得。
翻来覆去十几分钟,突然一阵失重,季舟舟惊呼一声,下一秒被放到了床上,而顾倦书也跟着上来。
她猛地坐起来,拖着被子往后挪了挪:“干嘛?”
“床分你一半。”
“?”
“被子分我一半。”
“……你怎么不直说要我跟你同床共枕呢?”季舟舟无语的看着他,“现在男人占便宜都这么堂而皇之吗?”
顾倦书盯着她看了许久,问出一个非常认真的问题:“谁占谁便宜?”
“……”
房间突然安静下来,顾倦书看着她哑口无言的模样,伸手抓住了被子边,一拉就让她倒在床上滚了滚,被子的封印魔咒也随之解除。
顾倦书安分的躺在床边边上,盖着被子的一角满意的叹了声气:“不想睡这里的话可以自己去找地方。”
“……”qín_shòu。
季舟舟暗骂一句,看宽大的床他只占了五分之一,犹豫一下还是躺了下来。和顾倦书一样,也是选择了床边边,两个人之间顿时隔了一大片距离。
一旦躺在柔软的床上,刚才的所有不舒服都不见了,季舟舟舒服的喟叹一声,很快就陷入睡眠。顾倦书安静的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渐渐的眼皮也开始沉重,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两个人就都睡着了。
窗外月凉如水,月光倾泻在海面上,一层一层的涌向岸边。
酒店的某个房间里,沈野满身大汗,眉头紧锁,陷在恶梦中无法醒来。
“舟舟……舟舟不要死……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知道错了……”他猛地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半晌才清醒过来,意识到刚才只是做了个梦。
黑暗中,他拿着一包烟走到阳台上,海风和海浪声立刻充斥他的感官,点燃烟并没有吸,而是夹在手指间,安静的看着它燃尽。一连点了几根烟,他才渐渐从极致的痛苦中走出来。
他最近一直在做同一个梦,梦里的自己还是如现实一样,把舟舟送给顾倦书,只是在梦里,舟舟依然愿意原谅他,并不断为了他去套顾倦书的商业机密,一连几次后终于失手,被顾倦书的人杀了,而他到现场时,她已经没有了呼吸。
回想梦里的画面,沈野心口又开始疼。他不太懂,自己向来骄傲,在季舟舟上次明确要跟自己一刀两断后,他虽然心中产生隐秘的痛苦,可还算能够克制,但一连这么多天梦到她后,再见她多日积攒的情绪终于爆发。
沈野不想承认,自己从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孩时,就已经被她干净的灵魂吸引,直到最近几天,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一点。可惜已经晚了,他的舟舟,被他亲手送给了别的男人。
一想到此刻她躺在别的男人怀里,沈野就疼得无法呼吸,只能逼迫自己去想些别的事情,比如他为什么会梦到这些。
思来想去,都没得出一个结论,沈野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不能没有舟舟,而现在的他,却没有力量跟顾倦书抗衡,把舟舟从他身边抢回去。
不过没关系,如果那个梦真的有所启示,就代表这边真的有一个资产大鳄,只要他像梦里的自己一样,投其所好拿到他的投资,就能进一步壮大公司。
沈野的目光投到海面上,瞳孔比黑夜还黑,此刻的他的脸上,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沉稳和坚定,少了一分少年英气的桀骜,虽然还是他,但却不该是这个年纪的他。
一夜风平浪静。
阳光太亮,睡得正香的季舟舟不满的哼唧一声,往被子里钻了钻,但盖住又热,没一会儿她就钻了出来,眉头烦躁的皱在一起。
正当她嘤嘤嘤的要醒来时,眼睛突然一片微凉,光线随之消失大半,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觉得像是顾倦书的手。
……顾倦书怎么可能会这么温柔,季舟舟轻哼一声,满足的再次睡了过去。被她闹醒的顾倦书,看着只要一只手就能安分下来的季舟舟,思考还要不要像昨天说的那样,把钱全给她,好让她有安全感,毕竟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