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的眼睛晶晶亮亮,砸了砸嘴,唇齿留香。
他也不好意思喝完人家的酒,把酒放在桌上,流连的看了好几眼,嘿嘿一笑,拍拍扔被紧握的手:“兄台,我就喝了两口嘛,可以放开我了吗?我还有事儿呢,今日谢了啊!有缘咱们再见,我请你喝更好的酒!”
那人摇了摇头,并未答话。
秦意之“嗳”了一声,爬上人家桌子,一只腿蜷在桌上,另一只腿支着地,他道:“你可别不相信,我真的有更好的酒,那酒啊,一口就爱上了,多喝一口都舍不得,恨不得那酒葫芦成无底洞,喝多少都不完!”
见他那馋酒的样,斗笠的黑纱微微颤了颤,那人仿佛在笑一般。
他向后靠了靠,摆了个很放松的姿势。伸出手,从秦意之探过来的头上取下了什么东西。
秦意之一瞧,见一朵正绽放着的花儿躺在那人手心,他笑了笑,说道:“没办法,小爷魅力太大,若不是刚刚躲得快,就要被那些姑娘给cǎi_huā了,你看,你做了多大件好事,救了我一命!我苦守身心,再多待一分,这情花的药效就要发作了。”
那人将花捻为粉末,随风散了。
“哟,高手。”秦意之赞叹一声,随后也不与他再多说什么了,跳下人家桌子跑到亭子后头,笑道:“兄台,谢了啊。有缘咱们再见!”
等秦意之走了,修久澜还在思考那个问题。
他怎么知道这是沉山醉的?
但仔细思考,又不曾见过那人。
只是——他笑起来的模样,三分桀骜,七分洒脱,样貌无奇的那张脸唯独那双眼睛亮的惊人。
语调轻浮,随性不羁。修久澜凝眉,这种感觉,熟悉的不得了。就像自小入骨髓般熟悉,早在自己的身体里生根发芽。
脑海中将那人细细打量了翻,一身破烂的衣裳,高挑的身形,普通的面容,和身后绿油油的长条事物。还是没太多印象。
他看向桌角的沉山醉,欲拿起来打量。
端起来的那一刹那,修久澜愣了。
木质酒坛中空空荡荡,一点儿分量也无,这酒,竟被那人两口喝干了!
一时也不知该笑还是该气,修九澜只是蹙了蹙眉,那原本一身危险肃杀的气息倒是被冲淡了不少。
放下酒,修久澜脑中灵光一闪。
那背后的长条物?
眼神忽然阴沉,他猛地站起身,带倒了身后的椅子。
“是你!”
就在秋易连东张西望到处转着圈圈找秦意之的时候,身后有人一拉,他整个人都往一旁栽去。
秋易连刚想叫。
“嘘嘘!是我!”秦意之捂住他的嘴,一见是他,秋易连拍拍胸脯继而又笑道:“嘿,意之兄,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被捉!走走走,咱们快走,快带我去看!”
这家伙正事儿还没忘呢,秦意之见他那兴奋的样儿,道:“一会儿跟紧我,小心点儿,这下要是被捉你可就真的要被你师父拖出去大卸八块了。”
“知道知道!”秋易连答应的飞快。
秦意之鬼鬼祟祟的带着他行走在茂密林中,时而探个脑袋,时而猫着身子。
这儿早于多个月前就被花满楼占了地儿搭建楼阁了,这卿尘谷底竟然硬生生的被修建成了一座巨大庭院。有些像世外桃源中的行宫,有官家做后台,恐怕花满楼还打着更多的心思来捯饬这儿。
对常人来说这里被官兵把守,想进去,难如登天。
但对修仙的修士而言,不过翻个墙罢了。
秦意之他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不断的往里头走。
一番转悠下来,秋易连几番感叹:“意之兄,人间真是好啊,这么会享受,你看这雕刻的工艺,在咱们函丹除了姐姐们喜欢的花就是石头块,哪里有这么精致的物事。特别是那些小姐姐们,真漂亮啊!”
恐怕重点是在最后吧,秦意之想笑,秋易连几步视线不离那些姑娘,到处都有人在嬉笑。
这儿的丫鬟都生的俏,秋小公子眼睛都直了。
几个转弯,二人到了最里端。
里头都是独立的院落,装饰的雅致清幽。
从外面看,断不知道这屋子里的人都在做些什么羞臊的事。
秦意之将秋易连拎过去,对他小声道:“你声音小点儿,看见什么都不许出声,知道吗!”说完,他准备往外走。
“哎哎哎,你不看?”秋易连缩着脑袋,睁着大眼睛疑惑道。
“我?我为什么要看?”秦意之道。
“你不看你来这干嘛?”秋易连问道。
“带你学习学习。你不是吵着要来?”秦意之笑了笑,往院落外头走,心中又多答了一句,“另外,让迟到的某人尝尝荤,省的脑子里都是些清心寡欲无聊至极的东西。”
秦意之坐在院外的草地上,折了一只草叼在嘴里,躺在地上。
院中声音陆续从耳中传来,秦意之嗤笑了一声。
“这声音嚎的八里地外都能听到了。”
他伸出五指,阳光从指间溜出,照在他的脸上。
浅浅的勾了嘴角,他忽而笑了。
从指间里,他看见了御风而来的蓝衣人,那速度,风驰电掣。
嘴角勾起的弧度愈发大,秦意之一咕噜爬了起来,朝秋易连那儿跑去,装模作样伸直了脑袋。
见身旁人回来了,秋易连低声问道:“你怎又来了?”
“如此好的机会,不看白不看。”秦意之笑的很开心,“怎么样?”
秋易连伸出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