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
胤礽岂会听不出来胤禟在说那天在雅阁里偷听到的事,当下微微一笑,轻轻揪了胤禟的辫子,摸上他的脖颈,问:“这个暂且先放在一边,你倒是说说,怎么能对得出天地会的口号?”
胤禟一愣,心里想着,这个问题在你不认识金大侠的情况下,很难说清楚啊。嘴里只说道:“有一次出来听两个路人说的,当时觉得好玩,就记了下来。”心里忽然闪过一你,难道胤礽怀疑我跟天地会有什么关系?
胤礽看他眼睛躲闪的样子,唇角略弯,只是慢悠悠说道:“哦?你知道这些机密,就定是有原因有理由的,绝对没有做坏事的。怎么我就一定同意了索相的主意?你当我是什么样的人?!”说道最后,已经自然带了睥睨天下的威仪。
于是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放下了这个话题,对方手里都有自己的小辫子,自然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虽然是受伤离群的人,这两个骨子里也依然带着皇家特有的高傲和冷血。
第二天,天蒙蒙亮,胤禟简单弄了你东西用来填饱肚子,胤礽也不像昨天那般跟他挑剔了。两人匆匆忙忙将就着用过饭,下山回京。临走,胤禟往小屋里留下块银子当做借助费。
胤礽已经离开七天,再不回去怕是京城文武百官和宫里都乱了,胤禟也是个皇阿哥,无故失踪不知道急坏了多少人。山上荆棘横生,好在并没有遇到天地会的人,两人暗自庆幸。
转眼到了山脚下,胤禟看看累的面色苍白却死撑着不肯出声胤礽,扶他坐下,说道“二哥,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弄你水过来。”
等胤禟提着一罐水走过来的时候,石上已经空无一人。
周石头上还有零星血迹,胤禟一看之下,只觉得手脚发凉。还是被天地会追上了?胤礽现在怎么样,到底出了事,胤禟心里着急起来。
一路顺着血迹往下找,不久就听到了喘气声。胤禟屏住呼吸,扒开杂草。
先看到离他不远的地上躺着一个人,穿的是侍卫服,面目狰狞,双眼翻白,已经没气了。再往远看,他心瞬间又提了起来。另外一个侍卫正拿着刀压在胤礽上方,胤礽身上狼狈异常,双手正架住了那刀,但是明显力气衰竭,已经快到极限。
胤禟咬咬牙,上前拿起那死去侍卫的腰刀,对着伏在胤礽身上的人就是一刀。那人惨叫一声歪倒在地,胤禟一脚将人踹开,查看胤礽的情况。
胤礽摇了摇头,喘着气说:“我不碍事,你看那人还活着没有。”
胤禟愣了一下,走到那侍卫身边查看,“没气了。”
胤礽皱眉,那昨天还掉金珠子的人今天倒是狠了,连个活口也没留下。但是转念又一想,既然都敢来刺杀自己,又怎么可能告诉自己真正的主使者,说出来也未必是真的。喘了一会,胤礽走过来,将这人全身摸了一遍,搜出来腰牌,却是护军营的人。皱了皱眉,胤礽将东西收在怀里。
胤禟脸色有些白,“为什么来追杀我们的是侍卫……”
胤礽冷笑,“何止是侍卫,遇到他们的时候还在商量着,若看到咱们兄弟俩,格杀勿论。这是不想爷回去了,哼,倒是打的好算盘!”
胤禟没有再说话,京里谁不喜欢胤礽回去,谁能调动护军营侍卫?答案似乎昭然若揭。
现在临近京城,两人越发不敢在路上走,谁都不知道半路有谁在等着。遮遮掩掩到了城门口,这里是安定门,胤禟和胤礽躲在不远处看着城门口那边。
“官兵多了不少,进出的人都查的紧。”胤礽皱眉,这堵在城门的却不知道是哪一路的。
胤禟转身从进城的人里头拦下一辆装着几笼家禽的车,好在换衣服的时候他财迷心性把银子都带上了。那拉车的汉子也高兴的很,这人虽穿着不整齐,估计也是个体面下人,出手十分大方,一车鸡鸭鹅卖了,最高价也不过是一贯钱(一两银子)。
汉子掂了掂自己手心的两块碎银,六、七两还要多,就算连车卖给他们都是赚了不少的,不过那少年和自己换外衣又将自己的帽子要了去委实诡异啊……
转眼又想到临出门妻子想让他买的碎花细布,还有小儿子一直嚷嚷着要吃的红烧肉,这次似乎都有着落了,脸上也就带了笑,其余的都先放到一边了。
胤禟转身,看到胤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也不说话,上来先用问那汉子找的木炭擦在手上,又细细在脸上抹了,转眼,那白瓷般的皮肤已经变成浅黑色。胤禟过来要给胤礽抹,胤礽下意识一躲。
胤禟一眯眼,扔将他的脸扳过来抹了,又不放心,将换来的帽子给胤礽带上,自己穿了那满是油污的外衣。
胤禟像模像样的赶了车进城,到城门口他先跳下来,对走过来检查的小兵说进城里给主人家送的。城里大户人家在郊区自己庄里养些家禽,本也是常事,那小兵本准备放行。却看到胤礽满脸不自在的样子,就要扒过来细看。
胤禟笑眯眯的塞了块银子到他手里,小声道:“这是我家兄长,第一次进城,有些腼腆,小爷莫要吓到他了。”
守城小兵看了看手心里的银子,不做声的揣到了自己怀里,看了看胤禟,笑着夸奖:“你这当弟弟的倒是个知情识趣的,比你那没用的兄长好了不少。”又上了后面的车上查看。这边鸡啄一口,那边鹅拧一下,小兵没看两眼就赶紧下了车。
一挥手,冲那边嚷了句:“这车没事,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