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了。喏,就在那块大石头后面睡觉。我还没说是你们打架把我给吵醒了,你倒是先怪罪我来了,美女就是不爱讲道理。”他边说,边侧身指着陆鸣身后的一块石头。
陆鸣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正好看到男人侧过来的脸。只见那人,长眉若柳,眸若星河,白皙的皮肤衬的一张要笑不笑的薄唇分外殷红。唇珠欲坠不坠,仿佛刚结下的蜜桃。一头秀丽的长发,用一根红色缎带编在一起。若不是先听到他的声音,陆鸣一定会觉得眼前这是个过分美丽的女人!
男人偏过头,戏谑的眼神刚好撞进陆鸣的眼睛里。这个眼神……
女子气极,刚好身上麻劲已过。她一个巴掌便往男人脸上招呼去,被男人一把攥住了手腕。
“美女,你怎么这么热情啊!”男人嘴里说着轻浮的话语,手上当然也不闲着。只见他微一用力便攥着女子的手,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女子一个不妨,便撞上了他的胸口。
“哎呀呀,怎么还投怀送抱啊!可是怎么办,我不喜欢主动的女人。”
“你!”女子一双杏目瞪的老圆,未被钳制的手上夹着三根银针,就要往男人身上扎去。
男人随意的迎上她另一只手,压着她的胳膊微一用力,那三根穿骨针便插进了女人另一只胳膊上。
三根穿骨针入体,内力是散的不能再散了,女子眼前一黑,便歪倒在男人身上。
“哎,谁叫你那么泼辣,做什么不好,偏要拿针扎我呢!”男人玩味的说着,随后毫不留情的两手一松,女子便软趴趴的倒在了雪地里。女子一倒,山间的风雪也渐渐小了。
男子回过头,看见站在雪地里上下打量他的陆鸣,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然后他“呀”了一声,带着几分怒气的走到陆鸣身边。从雪地里捡起被陆鸣扔在那里的白色披风,嗔怪道:“你你你你你……这是上等的雪狐毛披!真是暴殄天物!”
陆鸣仍旧盯着男子的脸,而那男人却浑不在意的拍了拍披风上的雪,又抖了抖,展到陆鸣的身后。
陆鸣见他靠近,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眼睛里满是防备。
男人脸上戏谑的神情再度浮现,他知道眼下陆鸣内力尽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于是他抬起胳膊向陆鸣抡去,陆鸣果然反应灵敏的往旁边一闪。下一瞬,男子一手凝气,在陆鸣躲闪间,一道劲气点在陆鸣的腰上,陆鸣登时就不能动了。
“你!卑鄙!”陆鸣被他耍了一通,咬牙切齿道。
“怎么能说是我卑鄙呢!”男子敞开手中的披风,将它披在陆鸣的身上,又拿过防风绳,仔细的打了一个蝴蝶结:“分明是你不识好歹。”
陆鸣不能动身,没有内力也冲不开穴道,他不知道男人想做什么,但是方才那几个对视,他已经看出了男人的身份:“我知道你是谁!”
只听男人一声轻笑,缓缓贴近陆鸣,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知道我是谁又怎么样?我的身份可不是什么秘密。但是你嘛……”
陆鸣闻言周身一震,又听他接着说:“我也知道你是谁。”
说完,男人直起身子,嘴角挂着妖冶的笑,冲陆鸣眨了眨眼睛。
“花无道!你卑鄙!”陆鸣唤出男人的名字。这么玩世不恭的语气,还有戏谑的眼神,就是化成灰陆鸣也能认出他!可是听的花无道的语气,竟然也认出了他吗?
花无道也不恼,只是笑:“哎,我说你,只会骂人卑鄙吗?”说着,他长腿一伸,便将陆鸣绊倒,让他在地上坐着,自己站在他身后。
“花无道,你做什么!”陆鸣现在真的是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了。他不知道花无道到底是正是邪、是好是坏,只能提防着。
花无道的手毫无预警的贴上了陆鸣的后心,还未待他反应,一股霸道的内力登时涌遍陆鸣的身体。陆鸣被这功法一震,忍不住咳嗽起来。
花无道的手微微一顿,再贴上来,那股内力竟是比方才要柔和许多。
“你……”陆鸣方才为了点那女子的麻穴,硬生生受了她一掌,那掌虽然没用全力,但陆鸣没有内功护体,显然是伤到了内里。所以,花无道是在给他疗伤?
半晌,花无道收回手,就着坐在陆鸣身后的姿势,一脑袋从陆鸣肩头上凑到他面前:“很冷吗?”
陆鸣被他这突然逼近的美丽脸旁吓了一跳,连忙侧过头去,皱着眉宇,冷言道:“不冷。”
“不冷?”花无道看着面前那人冻的发青的嘴唇,想起刚在穿过披风贴着他后背那层单薄的衣服,还有那微微颤抖的身体,毫不留情的拆穿:“不冷你抖什么!”
陆鸣:“……”
“喂,花无道!”陆鸣喊道:“把我穴道解开。”
花无道不理他。
“你听见没有!我让你把我穴道解开!”
花无道仍然不理他。
“花无……”又一道力打在陆鸣身上,接下来他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陆鸣心想:“花无道,卑鄙!”
陆鸣背着花无道坐在地上看不见他在干什么,只能听声音。
那边花无道点了陆鸣的哑穴后,跑去查看浮生和书臣两个小鬼的状况。见他们二人除了晕过去以外,性命无忧。便随手凝了一道避风膜,把他们俩裹在里面,不至于被冻死。
花无道回到陆鸣身前,努着嘴对他说:“喏,我帮你把那两个小的安顿好了。要不要感谢我呀?”
陆鸣一双星目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