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之∶“不方便让我看吗?”不会是小黄书吧,少年思春什么的。
苏泽言∶“不是的,实在是……太旧了”把破书递了递,苏泽言道∶“是一本武功册子”
赵越之接过书翻了几页,纸张泛黄,一看就有些年头,有些纸页脱落,被一层薄薄的浆糊糊上,不甚结实的挂着。
“人物流畅,能借我研究几日吗?”把书合上,赵越之对苏泽言说道∶“最近在研究古人画作,我看你这本书也有些年头,可否借我揣摩一下。”
“可以,少主你尽管拿去。”苏泽言实在是无法抵抗赵越之轻轻柔柔的话语声,不过是一本他练了许久也没练出什么名堂的破书,即使弄丢了也没关系,看了这么多年,书里的一切他都可以倒背如流。
“你刚才练的都是书里的招式吗?”赵越之晃了晃书。
“是”苏泽言思索了下,说道∶“这本书里的每个字我都能看懂,可是它们连在一起后我却弄不懂是什么意思了,就像一片湖泊,我看到的都是表面,深入的东西我就看不懂了。”
烦恼的抓了抓头发,苏泽言眼前一亮,羞赧道∶“少主,你那么厉害,能教教我吗?”
赵越之∶“教你吗?”
“如果不行那就算了,当我没说,我也知道我太笨了。”苏泽言语无伦次的讲着。
想想也是,少主很忙,哪有时间教他这个小书童,这种事情本就不该提。
赵越之见他脸红耳热的样子,像只煮熟的虾子,也不在逗他,噗嗤一笑,道∶“教你可以,但我可是个严师,到时候可不要抱怨严苛。”
“真的”苏泽言高兴的差点蹦起来。
“真的”赵越之点头。
小满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苏泽言兴高采烈的样子,冷哼一声,嘀咕道∶“少主真是越来越放纵他了。”
“咦?我又哪里得罪她了。”苏泽言望了眼扭身离开的小满,暗自想到∶“为什么每次这小丫头见到自己都是一副臭脸。”
“闭嘴”小六忍无可忍,对身后的人吼了一嗓子,他都不知道这是他今天第几次这么喊了。
不知为什么,这次那人在他吼完,真的闭口不言。
那人一闭嘴,小六觉得全世界都清净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一处荒置的宅院前,小六仰头看了下上面只剩一半的匾额。
匾额久经风吹雨淋,早看不清上面的字∶“弓,这家姓弓”
“不是弓,是张,长字脱落了。”那人出言道。
“还用你说,我早看到了”小六回头瞪了那人一眼,抬腿上了台阶。
“慢着”那人又言∶“这张家宅院荒弃许久,传闻闹鬼闹的厉害。”
小六迈出去的脚一顿,偏头瞧了眼身后那人∶“你要是害怕就别跟来,免的吓破胆,我可没那时间哄你。”
那人浅浅一笑,并不在意小六的恶劣态度,拾阶而上,与小六并肩而行∶“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在下丰宇。”
小六无情的翻了个白眼,你告诉我名字我就得告诉你吗。
没得到回应,丰宇也不生气,他最近空闲,遇见这么个看着顺眼的人,一时起了逗弄之心,全当消遣。
小六见他不言不语的跟着,觉着自己方才是不是过分了,咳嗽了声,道∶“小六。”
“小六”是五长老给他起的,五长老说,他捡到他的时候,正好是这一天里他第六个见到的人,于是起了个“小六”
小六觉得这个名字太过于简陋,听起来一点也不威风霸气,配不上他这种名震正道的少侠。
可是他又想不到更好的名字,只能将就着叫了这么些年,又暗戳戳的埋怨五长老没文化,起个威武的名字都不能。
“小六”丰宇唤了声,道∶“挺适合你的,简单的名字,简单的人”
“你直接说我傻得了。”小六连白眼都懒得翻了,拐弯抹角骂人,当谁听不出来呢。“
话一出口,丰宇就知道这人得误会,也没解释,只是拱了拱手,全当赔礼,解释这人也不会听,指不定又要岔到哪里。
小六哼了声,权当是不计较了,两手一背,一脚迈进宅院里。
晚风轻抚过面,如情人般轻柔,白日的燥热随着太阳降落,一同沉降到西方。
夜空中点点星辉洒落,落满了苏泽言肩头,他半蹲着,没有因为好风景而沉醉,而是满脸委屈。
赵越之说教他,就教的彻底,一切从最初开始——扎马步。
“不是说不抱怨吗”赵越之坐在太师椅上,拿着木棍,翘着二郎腿,苏泽言只要有一点不端正,木棍立刻伺候。
“啊!疼。”苏泽言绷紧了退,刚刚挨了一棍子,抽的他半条腿都麻了,还不能动,只能硬挺着。
“我没抱怨,马步我都扎了多少年了。”转头两眼亮晶晶的看赵越之∶“还是从别的学起吧,比如轻功,飞檐走壁什么的。”
赵越之冷笑∶“基本功都没学扎实,还想飞,别妄想了。”
“那……好吧。”苏泽言撅着嘴,继续扎他的马步。
小满端着一盘水果,放到小几上,规矩的站在赵越之身后,看着苏泽言苦不堪言的扎马步,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赵越之转头看到小满笑的眼睛都圆了,不觉失笑,摇了摇头,不管武功练的多高,性子永远都是小孩子心性。
半个时辰后,双腿失去知觉的苏泽言,总算是得到了赵越之的恩赦,拖着两条僵腿移回了床上。
“自作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