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没有我也就没有它。”陌纤云美目一转,淡淡一笑,叫人一阵恍惚,“我对这个孩子没什么兴趣,只是还人一个人情。既然你是来报仇的,那就先来看看能不能杀得了我。若是你赢了,我就放了他,若是我赢了……你任我处置。”
“闭嘴!”陌飞云心中剧痛,他咬着唇齿,满嘴血腥之气。
这些年的等待,这些年的信仰,全凭他一句话便成了天大的笑话。
陌飞云猜得到,他的名字,全是陌纤云自欺欺人的逃避。这世上再不会有一个封啸云出现,而他成了一个替代品替他的父亲折磨了他十年。
从小陌飞云便不敢直视陌纤云的眼睛,试想这世上你最敬爱最重要的亲人,每日交织着爱恨的眼神,时刻折磨他自己,透过另一个人来寻找生存下去的动力,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他怕,从小就怕,怕了这许多年。直到今天,骗不了人了。
他不懂感情,更不懂陌纤云。原来不懂,现在更加迷惘。他的生命是缘着恨意而延续,上一辈人的罪,落到了他的身上。这一切公不公平他已经不想去问,原来,看着这张脸,他的师父没有一日不想杀了自己。
觉木站在陌飞云身后不远处,惊觉他身上气息骤变,当即大骇。
倒是稍远一些的水一方提醒道:“封剑卿!”这时众人也都反应过来,便都准备随时护着陌飞云。
陌纤云蹙眉看着陌飞云,看来是比他预料的要严重。陌飞云此刻已经比走火入魔好不了多少了,而且也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
陌纤云上前一步,身上衣袖无风自鼓,已经准备好动手了。他方摆出架势,陌飞云已经提剑过来。陌纤云有些吃惊,陌飞云的身手比他想象的还要好,若不是他强行突破,凤凰诀不至于像现在一样难以掌控。
这当中受了多少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陌纤云一时心中悲怆,问道:“你是为了什么,这么难为自己?只为了报仇?”
陌飞云没有回答,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疯狂袭来。
陌纤云身后高手纷纷挡住欲上前为陌飞云助阵的众人,一时战作一片。
轰然一声,陌纤云掐住陌飞云手腕,陌飞云身子一震咆哮一声,面上全是痛苦之色。
觉木拼命袭退面前的敌人,欲上前救人。陌纤云功夫高深莫测,竟然出手便制住陌飞云这样的绝顶高手,众人却不知,陌飞云的一身绝世功夫,全是由他一手教出来的。
只是天玄门这些人竭力阻拦,一时没有谁近得了身。
正僵持只见,忽听一声长长地号角声,山脚下一大批人围住战团,这些人行动有素,整齐划一,与江湖草莽大大不同。
奉天和慕容天泽骑马立在后面,正看着战团中央。他一声令下,只四个字:“天玄门众,一个不留。”
方静施看着奉天,那批兵马是从何而来他不清楚,可是此时的奉天似乎又置身战场,成为那个战无不胜的少年军神。
陌飞云猛然间一口血喷涌而出,昏厥过去。陌纤云见状,将他抱在怀里,凌空击出一掌,将方静施打出一丈开外,随即一跃而起,已势不可挡之势穿过众人,消失在莫里峰。
奉天心思全然系在方静施身上,却丝毫没有想到那人竟然打伤方静施转移注意力,趁众人不备逃脱。
觉木和水一方同时追上去,不一会已经不见了人影。
奉天踩在马背上跃起,一掌击碎身前两个天玄门护卫心脉,出手很绝非常。方静施躺在地上呕血,奉天将他抱在怀里时,他低声唤了他一声天儿便失去知觉。
奉天血洗天玄门的消息不胫而走,第二日沐潇在苏州的宅邸便络绎不绝来了许多江湖人。方静施在内院养伤,奉天任何人也不见。
陌飞雨绑着秦舒将人押到时,奉天才出了内院。
秦舒受了些苦,面上身上都受了些伤,倒不是什么致命伤,却也没有反抗的力气。
“把他关在地牢,稍后再说朝廷的事。”奉天一派冷静模样。
陌飞云失踪,觉木和水一方二人全然追不上陌纤云的速度,半路只能折回。
陌飞雨刚回就来见奉天,并不清楚陌飞云的事。“前厅那些人全是来巴结沐大哥的,看来还得在外放点消息平息一下。”
奉天点点头,过了一会儿道:“飞云失踪了。”
陌飞雨一惊,“什么?”
“据我所知,那人应该是陌纤云。”奉天看了飞雨一眼,“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陌飞雨大惊,转身出了小厅,一路往外疾走。
奉天皱了皱眉,一手捏碎了手里的茶杯。沐潇见飞雨匆匆出去,进小厅正看到奉天手上流血,意识诧异,却未开口来问,只道:“刚才天地盟传来消息,方仲天今日去世了。”
奉天点了点头,却仍是不肯开口问一句陌飞云的消息,沐潇心中叹息,摇了摇头道:“午后白术就回到了,方将军不日就能康复如初,殿下还是保重身体,好好休息。”
“不必你来提醒。”奉天不喜旁人唠叨,这些话沐潇说的是第二遍,他有些不悦了。“做好你分内的事,有什么消息离开来报。”奉天有些烦躁的起身,又往内院去了。
方静施服过药之后便睡了,奉天坐在他身边,表情异常温柔,却又淡淡透露着忧虑。
“方大哥,你还当我是你的天儿……”奉天握着方静施略显苍白的手,那手手指修长白皙,可是手掌上常年握着兵器留下